城永远都那么闲适,缓慢的生活节奏,像是无欲无求上,这样的生活方式也不免为一种享受,就算是人流正旺的傍晚也不会显得太过喧闹。
穿梭在大街小巷,感受着周围人群的心态,不自觉的就放松下,这样也好啊,学着放下一些东西,生活就不会那么累。
何必要没件事都记得那么清楚,多一件事就多一个包袱,背着这么多的包袱行走,真的,真的好累。
“我们这是要去哪?”迷迷仰头看着白凝。
白凝斜下眼,轻轻一笑:“不去哪。”看了看远处,又轻声补充了一句,“等天黑。”
想再问他等天干什么,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貌似从方才开始就是她不停的问,他不停的回答,就像采访一样,再问下去他会不会不耐烦哦。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喧闹的那一刻一过,迅速冷却下来的气温让人很是不是习惯,巨大的落差,好像身处梦境一样,前一刻明明好如此繁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街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如同电影散场一般,顷刻之间只留下一地狼藉。
不知道为什,看着喧闹眼睁睁从自己眼前溜走,总觉得胸口闷得难受,真的真的不喜欢这般狼藉的场景,好像被人抛弃了一般。
“差不多了吧。”白凝低下头,轻轻吐几个字,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白皙的皮肤几乎接近透明。
“啊?”迷迷抬头,询问的看。
白只是笑。也不多做解释。
该是时了。本来想要等那件事做了。再去找她。哪时候么都不用顾忌么都阻拦不了。连同以前失去都要一并夺回来。
什么都可以谦让。唯独爱。不能让不是物品。是感情。就算是嘴上说要让心里真地能放得下么?如果他早点明白这些么后来发生地很多很多事情也许就不那样让他难以承受。如果那时候他能够稍微强势那么一点。就么一点。现在就不会后悔成这个样子。
只是想要她开心果离开他到水殇身边她会觉得开心。那便好。他放手。后来地事情证明了他作为牺牲地选择到底有多愚蠢。多不可原谅……
每次想起她衣服下那些肆虐地痕迹都觉得自己无法被原谅。不可原谅。
从那以后他很少安睡。噩梦连连离开自己走到水殇身边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分明是怨恨恨他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不开口留她样地眼神深深地刻在心脏之上。反复地出现在梦境之中次醒来都会惊出一身冷汗。每每这个时候。总会错觉腰上被她踢到位置隐隐作疼。事实上。她一脚踢地不重。只是疼到了最柔软地位置。无法忘却。捂着腰部面对着毫无边境地黑暗。感觉到身边地凉意。终于明白。从那以后。她真地就离开自己了。再也不会叽叽喳喳地身边吵闹。再也没有人为了一锭银子揪着他地前襟不放手。再也没有人那么那么地亲近他……
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悔恨、痛苦、自责撑满了心房,有时候都会觉得无法承受。但是,终究他不能任性,那件事若不去做,若不去完成,永远都是心头的一个结,那道坎,他过不去,过不去。
但是,他忘了,有她在的地方总会意外连连,涉及到她的事情总会不安常理发展。居然在他还未准备好的时候让他再次遇见了她。
天意,这是天意。切当作是命中注定的姻缘,剪不断理还乱,惊讶之余居然没有一丝犹豫,满脑子就充斥着这样一个念头——不要放手,再也不要放手。
真的,不要放手,不要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不想也不需要顾忌太多,和不让他放纵一次。
只是不想再后悔了,那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已经足够刻骨铭心。
不知道是好是坏,她居然忘了从前的全部事情,他知道,是水殇的禁术,就算是水殇本人也无法解除的禁术。忘记了又如何,她终究还是那个她,一言一行都还是那么懵懂可爱,直率得让人惊讶,就是这样的她创入了他毫无防备的心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也吧,以前的一切,终归痛苦多于幸福,既然给了一次重新来过,就当是上天给的机会吧。
释然的笑了笑,总算她回来了,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思议,像是做梦一样,只要一想着,是她回来了,就会幸福的发颤。
“笑什么?”迷迷奇怪的看着他,本来打算不烦他的,静静的跟着他走,忽然抬头,却发现他笑得春光焕发的样子,亮晶晶的笑容在夕阳下格外妖媚,额头上的红莲红艳惊人,配合他那绝美的容颜,惊心动魄。
“觉得高兴就笑了。”白凝柔声答
“哦。”迷迷似懂非懂,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就问了出来,“你这东西是天生的么?好漂亮哦。”垫着脚尖在他的眉宇见一点,疑惑的歪着脑袋。
白凝浑身一怔,那块皮肤终日用法术维持着它的模样,甚至比嘴唇还要敏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这样一点,如同触电一般。
迷迷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缩回不安分的小手,尴尬的低声道:“对不起哦……”
“笨蛋。”恢复了神志的白凝温柔的开口,拉过她在胸前搓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双瞳如水,“你会知道的。”
那魅惑人心的容,让人觉得特别安心,看了片刻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笑。
“走吧,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