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南收回与他对视的目光,冷然说道:“事不关己,不劳阁下费心。7。最后一遍,请阁下另坐旁边雅座,莫要打扰本公子清净。”
青衣中年人突兀伸手竟是从江少南手中抢过酒杯,不管诸人惊奇诧异的目光,径自喝下,把玩着酒杯,轻叹一声:“你的反应如此迟钝,有辱虚名,江湖传言谬误矣。”
江少南眼神一黯脸上掠过一丝悲哀,双目木然望着青衣人手中的酒杯,猛地撇过头去,却带着一声无奈的叹息。
“完全没有斗志。”青衣人冷笑着,将把玩的酒杯轻轻一送,酒杯朝着江少南面部突射。
江少南双瞳猛地一缩,眼球中酒杯越来越大,下意识地后仰,岂料那酒杯听在江少南眉心处静止悬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拿住。
酒杯突然静止不动,江少南原本紧张的心稍稍轻舒,不料刚刚放下的心却又猛地惊颤起来,注目凝神细看,酒杯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高速飞快悬空旋转,若非酒杯旋转带起呼呼的破风声,以他的眼里即使近在咫尺也分辨不出。1。
“这是何等超凡脱俗的内功造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难道是他?”不及江少南多想,酒杯竟又缓缓飞回青衣人手中。
众多食客被青衣人高超的手法惊呆了,仿佛他手中握有一根丝线在操控一般,可是他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青衣人放下酒杯,摇了摇头,叹气道:“姑苏城外寒山寺。”“夜伴酒香烟雨楼。”江少南闻声不禁脱口说道。
哪知青衣人听到之后沉沉一叹,突然起身似要离去。“前辈,请留步!”江少南见他要走急忙开口。9。
“今夜一见真是令老夫太失望了,神剑山庄有你这样的传人离湮灭亦不远矣,看来不用我动手,自己就要覆灭了。江少南,老夫实话告诉你,凭你的身手是没有资格去的。”青衣人淡然失望的口吻带着一丝诡异的味道。
江少南抢步上前拦在青衣人身前,紧握着双拳,一脸的坚毅,颤声道:“无论如何,请前辈一定要助我,前辈之恩晚辈铭记于心。”
青衣人仍是摇头说道:“实力悬殊过大,你若是前去机会渺茫,甚是九死一生!”
“不去连半分机会都没有!”江少南仍在坚持。
青衣人略一沉吟,眼里精芒闪动,沉声道:“好,我给你令牌,后果自负。2。江少南,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要还的。”
“一定。谢谢前辈成全。”江少南脸色白颤栗着声音。
“嗯。”青衣人从怀中拿出一块奇形怪状的铜牌放在桌上,缓缓道:“生死各安天命,半点怨不得人。”
江少南见得令牌眼中闪过亮丽之光,急忙一把抓过铜牌,紧握在手,脸上露出喜色,对于青衣人的告诫并不放在心上。
青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转身走到门外,听得离去的脚步声,江少南心下一惊忙望向门口急问道:“何时?何地?何物?”
“十二月廿十夜,秦淮河畔天香楼,佛果舍利。”青衣人人影渺茫,话音却在江少南耳中清晰地想起,一字不漏。
这是传音入密之法,江少南自然不用担心被人窃听。“原来跟猜测的一致,果然是这宝贝。”江少南呢喃低语着,“我一定去,要去,就算是死,为了你我也愿意。”想起那张令他魂牵梦萦,废寝忘食的绝色脸庞,淡雅中带着令人不忍亵渎的圣洁,江少南不禁又悲又喜。
原以为自年少风流潇洒,恣意遨游花丛不粘半点湿,谁料竟无法自制一不可收的爱上了那个绝代佳人。不错,是爱,一种从没有有过的感觉,见到她时仿佛置身天上仙境,看不到时犹如置身地狱。
本以为凭借自己的骄傲与自负,能博得佳人青睐,不料在她手下居然不过十招之合,骄傲变成了耻辱,自负换来不屑一顾的目光。
不为情伤是江少南流连花丛,**女人和感情的最基本原则和底线。哪能想到今次却被弄得遍体鳞伤,痛彻心扉甚是粉身碎骨却又心甘情愿。这伤突如其来,不曾设防,待到恍然时已被她牢牢套住,由不得半点垂死挣扎。
真到她毫无征兆地离开,不辞而别,从此再无仙影芳踪,自己才去傻傻地追寻。
“我要变得更强,比所有人都强,才能俘获她的芳心。”江少南在心中不停呐喊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认真。
“冷冷地扫视四周,江少南阔步迈出酒楼,抬头仰望漆黑夜空,丝丝冷雨飘洒令他清醒一些,心中默念:“章若初,你一定要等我。”说罢快速隐入绵绵惆怅的江南烟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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