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秋远峰心中早已明白现实是何等残酷,为了生存一切仿佛合乎天理,只要不是强人所难,是自命清高或自甘堕落,他无权干涉,所能做的就是理解和尊重。
“走吧,若初前面带路。”秋远峰难得放下忧心之事,不想被这些现实疾苦所扰。
章若初颔领着两人来到江畔,挥手招呼一艘小船过来,吩咐船娘向江中划去。
三人踏上小船,划船的大娘自然少不了多两女的夸赞溢美之词,章若初笑一笑打她一锭银子,耳根立马清净下来。
秋远峰迎风独立船头,徐徐寒风扑面吹拂,料峭森冷却带来无比清爽舒畅的感觉。8。
果然章若初和萧依雪国色天香的美貌哪里是一锭银子能够堵住嘴的,清闲不过片刻,船娘又对而女绝色美貌啧啧称赞,说什么要是她们去当花魁必定艳冠群芳,颠倒众生,王孙贵胄一掷千金的大家一定频频光顾,客人络绎不绝。
居然将自己当成娼妓萧依雪柔媚的眼眸寒光一闪,若不是看在船娘是寻常百姓人家并无挖苦讥讽之意,只怕当场了结了她。
在船娘唠唠叨叨劝说声中,船已划到江心。萧依雪举目望去,江面上无数画舫林立,每一艘画舫的造型皆是精心制作,美轮美奂,各具特色。2。
秦淮河江上香风十里,无数画舫穿梭往来,令人目不暇接。秦淮美女都住在画舫上,日常梳洗装扮的水皆来自秦淮河,有人戏言秦淮风月不仅冠盖中原,秦淮河水中的胭脂水粉所含香韵才是名副其实的冠盖天下。
因而,各具特色的画舫同时也代表各式各样的女主风格。
此刻画舫内外灯火齐明,在秦淮河江上排成一道蜿蜒曲折的道路,期间灯笼忽明忽暗闪烁之间相互辉映,趁着烟波浩渺夜色朦胧的江面上那些零碎的波光倒影,令人不禁目眩神迷。
这时,丝竹管弦之声隐约传来,轻歌低吟彰显绮丽诱惑。
有别于江畔街道通明寂静的灯火,画舫内外的灯火一闪一闪且频频移动,瞬间明亮灯火变换形状。3。华灯靓影,轻笑,舞姿零乱,香风轻送,让人如坠五里云雾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章若初丝毫不为眼前灯火制造出的美景所惑,没有停船驻足的意思,吩咐船娘:“去施姑娘的船舫。”
那位唠叨喋喋不休的船娘闻言一愣,面露难色说道:“小姐,你可能没听说过吧,施姑娘早在两年前就谢绝客人登船,一概不见客。”
“闲话少说,叫你去便去,她见不见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见惹怒了贵客,船娘不敢多言,听从吩咐划着小船穿过灯火辉煌的群船,径直向一处清幽僻静的江面驶去。
前方不远处只有一盏明亮的船灯,孤零零的独处一处,周围竟是再无一艘船舫。嗯?如此冷清,章若初微蹙黛眉眼眸掠过一丝失意。
这时画舫人影闪动显然知道有船只靠近,一声喝叱声冷冷传了过来:“施小姐早有话交代,一律不见客。谁人竟敢破坏规则,冒失闯进,如此藐视不怕得罪施小姐么?”
船娘吓得一个哆嗦,颤抖着丢弃船桨,说话颤颤巍巍:“小姐,我求您了,我一个平凡人家可不敢得罪施小姐。年纪一大把,干不了几年了,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章若初摇头坚持,冷然道:“你若是再多嘴,信不信我将你丢下这寒冷刺骨的河水中喂鱼。休得啰嗦,快划。”
自登入小船萧依雪早就受不了船娘叨念,跑到船头与秋远峰簇拥着,听闻章若初对船娘疾言厉色的讲话,讶然一笑:“呵呵,她终于领教到若初姐的厉害,谁叫她居然怂恿我们做那什么花魁,简直不可饶恕,这算是小小惩戒吧。”
秋远峰无语,右手轻抚着她那垂在胸前的柔丝秀,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心不在焉。
船娘见章若初气势汹汹,说不定真的把自己丢进秦淮河喂鱼虾,哆哆嗦嗦地拿起樯橹,继续战战兢兢地向前划去。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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