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非常不错的主意。”秋远峰赶紧应声下来,萧依雪朝他得意抿嘴娇笑拉着章若初以及三个仆人往镇上走去。
“好还没跟着去,总算逃过一劫。”秋远峰看着他们已经走远,释然的松口气。
严寒料峭的秦淮河不似北国千里冰封寒冰刺骨,却又相较于南方多出了几分冷意。1。河畔垂杨拂柳在料峭的晨曦中无精打采地随风摇曳,一缕轻烟薄雾迷蒙笼罩江面,酷似白雪柳絮冷霜覆盖在堤坝和矮小灌木以及枯草上。
最近时日,陆怡香为了魔教以及江南联盟的事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很少有闲情逸致欣赏晨曦中的秦淮河景致。
此刻驻足观望,脑中没有一丝忧虑与杂念,眼中的秦淮河真切细腻。每一缕寒风吹过,每一次杨柳拂动以及霜雪从枝头上无规则掉落水中出叮咚清脆声响,一切有如洗涤过般清晰细致地映入眼中,静谧而不乏柔动,隐约朦胧。
陆怡香已经好久没有享受过这般轻松惬意的心情,眼中的秦淮河变得柔美起来,有着说不出来的可爱,大自然韵律竟是如此出奇。
一袭寒风劲吹,陆怡香猛然惊醒,最怕美梦破碎时刻,现实沉重的负担纷至沓来将轻松惬意统统挤出。1。
陆怡香失望地叹了叹,眼中的景象又变得模糊。秋远峰被她这一声长长叹息声吸引,望向那不逊色与任何绝色美女的精致脸庞,捕捉到她脸上流出的愁容,旋即复又遥望远方。
若是以前秋远峰必定顺着这声叹息继续追问下去,然而现在却没有,对他来说事情越简单越好,他是不会主动揽过麻烦。
尚若平时陆怡香与一个青年男子独处,耳根绝不会有清闲的时候,两人像这样一动不动站了将近半个时辰,彼此没有说过一句话,奇怪的场景诡秘的的氛围让她既舒服又难受。
旭日早已升起却被满天阴沉的乌云遮住,一时难以觉察周围环境变化。
时间过的越久,舒服的感觉逐渐消失而难受却猛增,陆怡香实在难以忍受彼此间的静默,杏目瞥眼见他仍是一派平静,怨怼之心油然而生,略带责备的口吻说道:“秋远峰,你不应以该那般轻易就将佛果舍利送出,为了舍利整个江湖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日后若是众人寻觅踪迹追查到你身上,单凭一己之力你如何能够平息众人争端?就想眼前静谧的秦淮河突逢风雪霜冻恐怕再难有一丝安宁,到时你还能保持缄默?”
见她挑起话题秋远峰自然不好继续静默下去,摇头轻叹:“陆姑娘,问题的实质与舍利无关,佛果舍利只是一个契机罢了,有跟无对我而言并不重要。5。”
有跟无怎么会一样,这是什么话?秋远峰一头雾水,“你或许还不清楚佛果舍利的神奇功用,若是清楚的话就不会轻易送出了。”
“我说过舍利有无并不重要,换句话说舍利在你手中,你会交给谁来保管舍利?”
陆怡香忙接口道:“这还用说,自然我家师天清神尼。”
“如果你这么做就以为真正平息了江湖争端的话,那未免也太简单了。8。佛果舍利消息一旦传出,江湖中大多数人为之疯狂,难道以天清神尼尊崇的威望能够平息干戈?”
陆怡香一怔,想及天香楼诸人了舍利不惜一切手段,不禁颓然:“他们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除非毁掉舍利彻底断绝众人贪念,否则永无宁日。”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为何不做?佛果舍利一毁结果将大不一样,可惜从此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秋远峰一声叹息,若非因为舍利缘故史文龙与他未必如此交恶。
“我是想过毁掉舍利,可是却无法向家师交代。”陆怡香心下犯难,露出迟疑倏地忽然冷声道,“秋远峰,你修要转移话题,混淆视听。昨夜的情形你明明可以要回舍利,为何纵容史文龙胡作非为却还来阻止我?”
秋远峰摇头苦笑:“你的话又回到原点,敢情刚才是我白说一堆废话?”
“你兜个圈无非是想搪塞于我,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自己为了舍利拼个半死他却将之当作顺水人情,陆怡香想想就无名火起,
“重复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舍利如是带回纤手会交由天清神尼保管,天下群雄能轻易罢休吗?难道你还看不出魔教此举无非是想阻挠挑拨纤手会与天下群雄之间的友善关系,增加群雄对纤手会的怨恨心理,让群雄彼此互相残杀进而借机改变江湖大势,这才是魔教抛出舍利的真正意图。”说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她若是再不懂,秋远峰也无话可说。
一席话下来,陆怡香不由以奇怪的眼神望向秋远峰那偶尔闪动睿智光芒的双眸,细心品味他的话,幡然醒悟当初自己的错误想法,应该趁早毁掉舍利也就没有后患。
内心深处不由升起一丝敬佩他的远见卓识,所谓当局迷旁观清,可能因为自己深陷局中缺乏高瞻远瞩。然而也不由得由衷钦佩,想到今后越严峻的江湖大势,黯然失意:“为了给师傅一个交代,不忍心毁掉舍利,今后该如何是好?”
“如今江湖人人皆知佛果舍利在我身上,我自然想方设法应对,这点陆姑娘无需忧虑。”秋远峰倒是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
“可是佛果舍利并未在你身上啊?你怎么给天下群雄一个满意的交代?”陆怡香对他的话惊诧不已,这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差事。
秋远峰心中自有打算,轻笑道:“无需什么满意交代,只要让他们明白一个事实就足够,另外还请姑娘替在下保密舍利的下落,想必姑娘也不愿意在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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