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整个学宫很安静,唯有复社的那些眉目们在侃侃而谈,说得眉飞色舞,在一番的引经据典、述说时事之后,还不忘谈论古论今,以此针砭时弊。洋洋洒洒之间,听得那些书生很是入迷,宛若一个个虔诚的信徒,而场中央坐在那里的人就是极具有威望的长老正在说教,传播某种信仰。
“要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恢复古学,而是要务实,活在当下。为今之时,北方的鞑子刚刚退去,由于袁崇焕勾结蛮夷,使得关内焦土一片,百姓遭到屠戮。从本质上讲,复社与东林人士同气连枝,因为一个袁崇焕,也使得咱们这些儒生备受牵连,东林人士跟着受排挤,遭到朝廷的排斥,不能得到重用。”
“我赞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洗去东林人士身上的污名,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否则,一旦时间拖得越久,阉党就会趁机做大,把持朝政,反而对我对大家对将来的仕途越不利。”一个复社眉目还未说完,就有一个中年的眉目站起来,附和地说道。
渐渐地,今天的金陵大会的政治色彩愈发的浓郁,不像是一群书生在讨论国家大事,更像是一小撮蝇营狗苟之人在算计,在盘算更多的私利,如何才能使得自己的仕途更加坦荡,步步高升。
与此同时,李自成就在人群之中,站于走廊的旁边,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不屑地冷笑,暗道:“哼!难怪清军入关之时那边么多软骨头,就算没有鞑子,明朝也得败亡。朝廷上下,直至最底层的这些文人,想到的都是一己之私,专注于勾心斗角,这个朝廷已经烂到根子上了。”
徐霞客就在一旁,也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和李自成的神情何其相似,对于场中央的谈论很是不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各位同窗好友,在下觉得,趁此之际,袁崇焕还在大牢,咱们应该修书一封,向朝廷揭发检举这个乱臣贼子,以此撇清他与东林人士、乃至于复社的关系。”
“不仅如此,凡是此乱臣贼子的叔侄近亲之辈,只要是加入了复社,从今天开始,立即将这些人清除出去,以示咱们的立场!”
祸及家人,牵累亲朋好友,向来是人与人之间的大忌,这样的一连串建议才提出,周围顿时乱作了一片,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既有赞同,也有反对,也有明哲保身者,持模棱两可的态度。
这时,作为主持金陵大会的张溥动了,将双手在空中上下压了压,整个学宫顿时安静了下来,可见其在书生里的威望有多高?
然而,一个不屑地声音骤然响起,充满讽刺之意,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舒服。尤其是张溥,以及那些眉目、首领般的存在,这个声音更是在扇他们的耳光。
“呵呵真是可笑!今日的大会真是让某人开了眼,一群蝇营狗苟自私之辈居然这么不要脸,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大谈特谈如何一步一步往上爬,如何经营自己的仕途,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使用下作手段,想借助他人的身体让自己爬得更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不要脸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在玷污这儒家圣地!”
说话之人正是李自成,在众目睽睽之下漫步而出,对于那些恶毒而又仇恨的目光视而不见,就那么的大刺刺的向场中央走去,而那张嘴依旧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