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尊上者开始过问你的事情了,那么说明他准备插手这个事情,这到底不仅是薛蟠懂,王仁也是懂得,听到这话,他心里头大喜,脸上却还带着一种悲伤害羞不好意思的表情,“说起来倒是侄儿不懂事,前些日子外官有人来拜,说是和咱们家是昔日太爷爷时候就有的老交情,说要请侄儿出去一聚,我想着既然是老交情,我虽然年轻,却也不能够不见不是,日后若是二叔问起来,也好交代不是?”
于是王仁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说是这一位外官,乃是晋中节度使,算起来,虽然是在山西省,但离着京畿之地,算不得什么很远的地方,山西不太富裕,故此这晋中节度使日子也不太好过,节度使的儿子到了都中和王仁打交道一番,就已经将囊中的花费尽数用完了,王仁说这花费都是两家一起用掉的,论理也不该让他一个人开销,但是自己个钱不够,故此只能是来先问王子腾借一点,王仁说的斩钉截铁,拍着胸脯保证,“只是借来周转一二,等到年底光禄寺发了俸禄银子来,必然就还了二叔的。”
这事儿薛蟠听着可笑,两个二世祖自己花钱花天酒地的,难道还要问王子腾要银子,王子腾焉能给你们日常消费报销单子?这不是把王子腾当着傻子耍吗?王子腾会给钱那真是见鬼了,按照薛蟠的想法,只怕是先揍王仁一顿才好。
可王子腾的反应,居然超出了薛蟠的判断,他微微皱眉,“你这事儿可是真的?若是在我这里讹钱,必然是不饶。”
“千真万确,侄儿怎么敢糊弄二叔呢?”王仁连忙诅咒发誓,“若是敢骗二叔,我这就不得好死!”
“这事儿我一问便知,”王子腾冷哼一声,“你且不要得意,还以为诅咒发誓不过是牙疼咒,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若是敢欺瞒于我,必然这咒会灵验的,”他也不和王仁废话,吩咐管家,“支三百两银子给他,带着他出去,去见那个节度使的儿子,我就不知道了,他一个节度使的儿子,要入京来做什么!”
王仁千恩万谢,连忙跟着管家出去了,薛蟠这会子可惊奇了,“舅舅,这仁大哥就是来打秋风的,您就算是给银子,也给的太痛快太大方了吧?这么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出去了,我瞧着都是肉疼的很,差不多好些时候的开销呢。要我说,就算要给,也是要见过了那节度使的儿子,到底是不是真的之后才再给的好。仁大哥难怪时常来找舅舅,这一下子爽快的拿了三百两出去,可不叫人时不时的来打秋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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