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华灯初上,他独自站在餐厅的某个大玻幕前,那里竟然出了他挺拔的身影再无其他。
背影是孤独的,但是却孤独的很骄傲。
一套黑色的西装穿在他完美的身材,给他英气逼人的脸上平添了沉稳内敛的感觉。
而窗外的夜景竟然让他起不了一点兴致。
她还回来做什么?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然后拂开关于她的所有回忆,决绝至此。
滑开手机屏幕给温柔打电话。
温柔正在洗澡,滕总难得没有陪着进去,就在床边看着她手机闪便替她接起来:喂?
“姐夫?”温良问了一声。
“是我。”滕总抬了抬手抓了下自己的鼻子,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替老婆大人接电话了,但是这一次尤其觉得自己好像不被电话那头的人喜欢。
“我姐呢?”
“在洗澡,有要紧事找她?”
但是别人喜不喜欢的又有什么关系,所以他就问了声。
“也没有,那你帮我告诉她吧,她让我给的钱我给了,她让我说的话我也说了,如果他们真的还想再找我们姐弟四个的麻烦我也不会饶过他们。”
“好,我知道了。”
滕总说。
“贝儿回来了。”温良低着头看着脚底,突然说出这一声。
滕总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情绪变化,然后正要说什么,那边却是先挂了。
他想温良大概是不需要安抚,毕竟有些时候男人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想清楚。
温良打完电话就站在窗边看着下面,一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直到他助理去找他:温律师,大家都在等你呢。
“哦,知道了。”他说着,然后转了头。
助理站在旁边看着他走过来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不自禁的心跳加速。
却是看着他的表情不自禁的紧张了。
“温律师你不开心啊?是因为贝儿回来吗?”
“没有,家里有些事情。”他淡淡的说,然后走在了前面。
等他回去的时候贝儿早已经喝的快要趴下,也难得大家竟然还肯跟她喝。
散场以后头拉住温良:你不管?
“我管得着吗?”他冷冷的一声就要走。
“你不管谁管?难得要我带回去?我反正是乐意,就怕她接受不了。”
贝儿的心气有多高?
当初事务所也不是没人追她,并且比温良混得好家世好的人也不少,但是她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我家太小,恐怕容不下她。”
他低低的说,想起人家在镇上找了个有房有车的男孩子,想起她跟那个男孩子一起逛街的背影。
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带她走?
既然已经不是女友,既然已经不相爱。
根本找不到要带她回去的理由。
“大家都已经走了,反正――我也不管了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们头也低着头走了,似乎这件事没有别的人可以管。
她呢?
为什么要喝醉?
明明酒量不好,为什么要喝醉?
温良就站在门口看着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然后轻轻的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燃。
现在越来越喜欢抽烟又是为了何?
抬眼看着那里趴着的女孩子,又垂眸,他不能管她。
转身,打开门出去。
他想,她男朋友应该来关心她。
他也没有担心别人女友的嗜好。
于是他出了门。
屋子里安静下去,贝儿依然在那里趴着,去收拾的服务生看到门口站着抽烟的男子抬了抬眸。
“先生,我们该打扫了。”
“待会儿。”
他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夹,从里面抽了几张百元大钞给他们。
然后这里就再也没人来过,只是后来里面渐渐地有了声音。
当贝儿在难过的抽泣,他抽完最后一根烟,然后直起身离去。
夜已深。
不知道是几点,贝儿背着包从里面走出来,外面的风已经开始发凉,她站在路边看着来往的车辆,然后打了车。
而今天才提到手的车就在路边停着,他坐在车子里等着她打了车之后才离去。
只是眸子里闪烁着的困惑以及从容,像是这个世界上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都不会好奇了。
自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没有人再来问津这颗心,这颗心便永远属于自己。
而那个大房子里,女人窝在男人的怀里被男人数落着,却是没有半点不高兴,虽然她开始很吃惊,但是想一想管家是他的心腹,大家又都有顾虑,告诉他也真该是没什么意外的。
“管家的任务就是把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报告给我,尤其是关于你的。”
温柔浅浅的一笑:哎,都是你的心腹啊。
竟然无法不服气。
他也笑,的确是那样。
“我们不是早就说过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对方?”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温柔竟然毫无办法只是把他抱的更紧。
“不过这一次我并不生气。”
温柔忍不住笑了声,他不生气就好。
温良回到家的时候温情早已经在家加了一会儿班,看着他回来便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嗯,你在家加班?”温良看着那边的台灯下还放着几分材料的样子。
“是啊,不过我觉得我们家的台灯该换新的了。”
“嗯,那那个呢?”
“当古董啊。一直留着,那可是我们小时候用的呢。”温情说。
温良笑了一声,回了房间,却不自禁的失落。
曾经贝儿也很节俭。
却突然离他而去。
选了他们镇上土豪的儿子。
只是既然如此,她为何又回来?
她是回来看他过得好不好?
却又不自禁的嘲笑,她怎么会还有心思管他?
还是,他们搬到了城里住?
还是……
他们已经分手了?
即便分手了又怎样?
她可以随便抛弃他另立新欢,分手再回来以为他还会接受吗?
他想或者自己也该重新找个女友吧。
即便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恋爱,是一件特别麻烦又伤心的事情。
温情站在他房间门口,已经打开了门,但是看着他站在窗口好像不怎么高兴有心事的样子也不敢上前去打扰。
直到他转身,温情对他嘿嘿傻笑着:我熬了汤,你要不要试试?
“好。”温良敢当他亲爱的姐姐的实验者。
只是喝汤前他还是看着那碗浓汤皱了眉:以后你要是真的会煮饭了,一定要给你弟弟记一功啊。
“呃,当然当然。”温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立即答应着。
他拿起勺子,那仿佛是该弹钢琴的手拿着勺子的样子那么好看。
“小良子你今天不开心啊?官司打输了?”
“赢了。”他说,本想用温龙跟温颖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又怕她听到温颖的名字太激动,就没敢说。
只是看着她那么好奇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心骗她。
不过那个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让自己不开心?
于是他笑了笑:你也喝一碗。
“你先喝完了我再喝。”温情立即忘了刚刚的事情,嘿嘿笑着说。
温良……
难道很难喝?
看她好像这是毒药的样子他竟然无可奈何,然后点点头,低眸喝汤。
温情就在期待着,不是坐在凳子上,而是半跪在凳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眼前的男孩子。
温良一蹙眉她就紧张的要紧,温良眉心一松开她又在激动,心想可能还是不错的。
“没放盐?”他问了一声。
“啊?放了啊,不过放了一点点。”
“你确定?”
“啊?那个……”
温良把碗推到她面前:尝尝。
然后温情就拿着弟弟的勺子尝了一口,温情差点就吐出来,要不是温良抬手:注意形象。
温情却是捂着嘴立即跑到洗手间去了。
还加了一点点?
恐怕是把他们家的盐差一点点没加进去吧?
“天啊,亏你还能那么淡定,小良子,这个仇姐姐跟你记下了啊。”
温情漱完口出来还跟他吆喝。
他笑了一声:我还没跟你记仇呢,以前妈妈在的时候就整天教导我们要节约,你倒好,这么一锅汤就这么浪费了。
温情……
竟然无言以对。
贝儿站了家便宜的旅馆住下,却是想着他们的过往,他会不会记得,曾经无数次她失落的时候他把她拉到怀里抱着。
在她累坏或者难过的时候,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哪怕是大庭广众之下也抓着她的手。
还有在事务所,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从一进事务所的那天开始他早已经向着里面的男士宣布,她是他的所属品。
可是现在。
她竟然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决绝,把醉酒的她一个人放在包间里的。
他就不怕别人把她给欺负了么?
他再也不会护她周全,再也不会为了她与事务所所有人为敌。
相反,他好像对那些女同事很从容的应付着。
听说他这小半年打了不少打官司,而且全都是胜仗。
想起他开的那辆车,想起他看她时候冷漠如刀的眼神。
他那么恨她那么恨她,而且他已经是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会不会……
明天一上班他就做出一个重要决定,就是将她赶出事务所。
她的心一颤,万一他真的翻脸无情,那她又该如何自处?
难道真的要丢脸到那种地步?
难道真的要让他把自己羞辱到无以复加?
如果他已变心……
早上两个人又在事务所外面相遇,他从车子里下来,看着她背着以前他从给她的包站在不远处。
“早。”
她的两只手抓着包包的带子,像是有些无措。
他却是垂了眸然后转身往里走,并未有跟她打招呼的想法。
贝儿的心狠狠的一荡,却是低着头跟着他走进去。
他们在最好的年纪里遇到彼此,并且相爱。
然后呢……
她抛弃了他,为了一个什么土豪。
大家都在那么说。
温良对那些话倒是充耳不闻,只是她进去后听到那些谣言却是心如刀绞。
但是既然没有人为她辩护,她也没心情为自己辩解。
“贝儿来了。”同事看到她立即住了嘴跟她打招呼。
她便也只是淡淡一笑。
按照她以前的性子,这样的话听到她肯定会冷着脸走过去不跟任何人一个对视。
而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那么卑微。
卑微的任由别人说三道四却也不会再做出任何的解释。
是因为他已经不在意她吗?
中午他去了学校见温柔,不为别的,只是想亲口告诉她温龙的情况。
温柔听说温龙的情况无奈叹了一声:如果奶奶在,肯定会到他身边照顾他,奶奶恨他,却又恨不起他。
“可是奶奶已经死了,而且如果奶奶知道你并没有丢下他不管,肯定也会心安的。”温良说。
“昨天她们母女来问我借几百万被我拒绝,她们说我肯定会做噩梦的,然后我清晨就做了噩梦,梦到奶奶哭着说我无情无义。”
温柔想起自己清晨的时候做的梦就觉得心慌。
万一奶奶对温龙无欲无求,只要他平平安安呢?
“她们竟然那么说,姐,就凭她们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告他们。”
“算了!”她低着头,看着外面的天气。
“虽然我不会承认,但是我们确实都是温家的人,温龙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以后只要他别过分,我愿意每个月给他一些养老费。”
温柔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恨的时候真想一毛钱也不给他们。
但是想想,是滕云因为她才整垮了温龙的公司。
温情的仇就那么算是报了吧。
“如果爸爸在,大概也会认同你的做法,这件事你拿主意,我们都听你的。”温良对她说。
温柔抬头,看着站在旁边拧着眉的男孩子把他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听说贝儿回来了?”
“嗯。”他答应,却并不多说。
“我有时候在想,贝儿是一个那么独立的女孩子,她在上学的时候都没有忘记打工赚取自己的学费跟生活费,她如何会成为那么见钱眼开的女孩子呢?她如果真的那么在乎钱,她更应该跟你在一起啊,你姐夫那么有钱,她要是想要钱,岂不是早就跟我开口。”
“她可不是开了口吗?要房子不就是在逼你?”他问,也是在警告自己,那个女孩子心机太重,不适合自己。
“温良,会不会是你太偏见了,万一她真的有什么苦衷……”
“我亲眼看到了,姐,我跟她不可能了。”
他说,眼睛里淡淡的难过让人不自禁的也心里不得劲。
“如果她真的是个心机很重的女孩子,那我们温家不要也罢,但是如果这里面真的有误会,不管你们还有没有可能,其实打开心里的那个死结也没什么不好。”
温柔看着弟弟的模样怎么会不知道弟弟在难过,在为难,在犯疑惑。
只是心里带着一个死结过一辈子,哪有早点解开的好。
多少年后回忆起来,不管是遗憾还是什么,至少不会再有疑惑。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问清楚。”他想了想还是说。
温柔其实知道她弟弟的性子,绝不会是那个主动的人。
但是他一旦主动起来,便会追问到底吧。
很少有人会跟初恋在一起,只好靠着时间,把这段感情给渐渐地从他的脑子里排走。
他那么执拗的人,时间能赶走那一切不好的事情吗?
她还是担心。
“对了,我去见温龙的事情我没告诉温情。”
“嗯,不要告诉她,她的性子要是知道,肯定又得去找人家拼命了。”
温良点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下午还要上法庭。
温柔便跟着他一起站起来去送他。
“温情最近没再胡思乱想了吧?”温柔担忧的问。
“没有,昨晚还给我熬了汤,就是把家里的盐都用尽了。”
温柔也忍不住笑,不过听到妹妹还在做汤倒是很感动。
“她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好,就是苦了你了。”温柔笑着说。
“我倒是不怕,虽然真有些……不过看她不为别的事情烦心,我也心里踏实不少。”
他说。
温柔看得出来温良对姐姐们的关心。
他们正在门口聊着,却滕总的车子缓缓地停下,滕总下车,姐弟俩朝他看去,温柔好奇的问:你怎么也过来了?
滕总看了温柔一眼然后看向温良:你过来了。
“姐夫。”温良叫了一声。
滕云转头看旁边停着的新车:你的?
“让你见笑了。”温良轻笑了一声。
“凭自己的本事买到的东西,我敬佩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