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金钰这才抬头,见大嫂,忙站起来,说:“我当是小枣儿呢,没想是嫂子来,快到炕上坐。”
“我过门也有两月了,也没说到你屋里开看看,今儿才倒出空儿。”
金钰从炉子上取了茶铞子,一面笑着说:“原本该我去看嫂子的,可上次过去见你正忙着,想着等嫂子什么时候得了闲再去呢。”
金镇媳妇接过茶,姑嫂两个便闲话起来。金钰道:“你瞧这事儿,嫂子和大哥才成亲,大哥就道土龙山去办木料了,没能陪你。”
“我还用人陪?他忙作坊上的事儿才要紧呢。”说着,漫不经心问道:“咱家作坊和铺子是分开的还是一起管着?”
金钰随口道:“铺子和作坊自然不能分开,铺子上定了物件,作坊上才能做呢。”
金镇媳妇眼珠转了转,又说:“如今二爷管着铺子,老爷子也省心了,你瞧咱这妇道人家也帮不上个忙。”
“有大哥二哥在前面忙活就是了,用得上咱们什么呢。”
金镇媳妇转着茶碗,犹豫片刻才问:“照钰姐儿说的,铺子上收银子,作坊上才能做活?”
金钰抬眼看了看她,一笑说:“正是呢,铺子上是收银子,作坊上的花银子,一出一进都是有账的,算的清楚,待大伯和我爹按日子一对账本就全知道了。”
听了这话,金镇媳妇咧嘴笑了:“等你大哥回来,我得说说他,让他对给二爷分担些铺子上的事儿,别让二爷受累了。”
金钰抿嘴笑了:“日后这铺子和作坊都是大哥二哥的,只要他们能上心些,我爹和大伯自然乐得清闲。”
金镇媳妇笑着点头。
转眼间金禄纯带着哥两儿已走二十几天,按着金寿纯的算计,便是土龙山的木料不错,家里买了回来,这些日子也该回来了。金寿纯不免惴惴。
二奶奶自是出过远门,也不知情脚程如何,只见着二爷面上有些忧色,便问:“金镇和金铮也该回来了?二爷怕她担心,只说:“约莫着不过再有三五日就该到家了。”
二奶奶便也不再问,只剖二和金钰念叨几句,金钰打听了张祥,说是算着日子也快到家了,可直等了五六日,仍不见金禄纯和金镇哥俩回来。这回二奶奶再沉不住气,对二爷道:“你倒是叫人去打听打听,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这几日二爷心中亦是着急,听二奶奶这样说,心中更加惴惴,便打发了人往城外去打听。
土龙山按理离着岳城并不十分远,按着脚程算,有十七八天也就能回来,即便是在路上带个些十日也拖不过二十天去。全家人不免都着急起来。
天气渐渐回暖,檐上残雪已融尽,只背阴处仍能见着丝丝白色。金镇媳妇推门出来,本想道二奶奶屋里打听金镇的消息,走到门前却又顿住步子,转身往金钰屋里去了。
刚到门前,见小枣穿了鹅黄滚边儿的短袄手里捧着个尺来见方的包裹推门出来,便问:“枣儿哪去?”
小枣一低身道:“我们姑娘抄好了书,赶着今儿有船南下,让我送到江沿去,托人捎给陈先生呢.”
“自己抄一本子?”金镇媳妇瞠目撇嘴,“可够有闲工夫的了。”说着已条帘子进了屋。见金钰正拾掇架子上的一盆金橘,便说:“二姐儿真是好性儿。”
金钰歪头见是大搜来,便停了手,说:“嫂子快坐,我这儿闲着没事儿正要找你去呢。”
金镇媳妇也不坐下,只靠在里屋门上说:“我这几天就坐不安稳,也不知道你大哥他们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