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用晚膳的时辰,弯弯才在之书的千呼万唤中步出房门,一张绝美出尘的脸蛋红得不像话。事实上,弯弯感觉看完那春宫图后,自己整个人像是在发烧。之书戏道:“小姐,晌午您把我打发时还气呼呼的,现在容光焕发,莫不是相爷又来过?”弯弯正在小桥上走过,听见之书这句话,差点没脚下一绊栽了个跟头。“不许胡说!”弯弯叱了一句,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之书吐吐舌头,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不再言语。古人吃饭的时候,天没全黑,寻常的人家还没点油灯,路府便已灯火辉煌。餐席摆在后花园的流杯亭中,亭子前面仆人排得整整齐齐,菜肴都用贵重的银器装盘,顶上罩着镶金的盖子,分外隆重奢华。弯弯还从来没见过路老爷如此大方过,今天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看来是给足了婪王和楼玥的面子。弯弯姗姗来迟,对父母还有婪王行礼后,坐到楼玥旁边的位子,用丝帕悄悄抹了抹额头的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部集中。()“夫人很热?”楼玥清眸看过来,伸手捏住丝巾的一角,“让为夫帮你擦汗。”弯弯赶紧推辞:“不,不用劳烦夫君,我自己可以……”她话还没说完,楼玥已先行夺过丝帕,用手掰正她红润娇媚的脸,动作温柔地擦拭起来。弯弯与他距离最近,在他一身白衣胜雪的映衬下,一张如兰花般娇美清艳的脸蛋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二妹诗棋在一旁看着好不羡慕,眼角儿一转,偷偷瞥了神色冷峻如霜的祁澈。后者一语不发,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两位贤婿今日亲临府邸,实在让敝府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家常小菜难免粗陋,所幸还能入口,请二位尽情享用,无须见外。”路老爷站起来,举杯,起了开场白。“岳父大人不必谦逊。路府富甲一方,自不必寻常人家。这穿衣饮食比起皇亲贵族来,还要精致讲究三分,又何来粗陋之理?”楼玥淡笑,话里有话。祁澈放下酒杯,修指在饭桌上敲了几下,众人以为他有话说,于是纷纷屏神静气,谁知这位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幺弟却只清清淡淡吐出的两个字:“无聊。”路夫人笑着说:“王爷和丞相难得到府中小聚,路府理当拿出最好的东西诚心款待,今晚掌厨的是从云香楼最好的厨子。早听闻王爷喜爱妫姑娘做出的菜肴,所以特地请她来府烹饪。丞相也试一试妫姑娘做出的佳肴,想必一定会赞不绝口。”“妫姑娘也在此处?”祁澈突然起了兴致。未等看到路夫人眼神暗示,路老爷就抢先一步说了,“妫姑娘此刻就在前厅。难为她一个青葱一般娇嫩的女儿家在油烟弥漫的厨房中呆了几个时辰,就为准备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祁澈不待他说完,人便风一阵走了。二娘看了路夫人一眼,眼神中不无埋怨。“妫姑娘与王爷是旧识,此次大姐请她过来,不是故意羞辱我家诗棋么?”“妹妹,我事前并不知晓……”路夫人急欲辩解,却被二娘硬生生打断。“自己女儿嫁得好,就不管别人的女儿了吗?长得丑一些又不是罪过,你又何苦对我们两母女步步相逼!”二娘也不多说,拉着诗棋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