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罗胜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趁着夜色回去吧。小心些。”
“谢王爷!”
那个人又顺着绳索下去,乘着小船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爷!”几个将军望向了甲板上的罗胜。
“派出斥候,盯着码头。拦截的时候,尽量减少大明水军的伤亡。”罗信淡淡地说道。
“放心吧,王爷。只要我们大炮一响,那帮子兵痞就会吓得尿裤子。”
“哈哈哈……”夜空中传来了众人的大笑声。
三天后。
胡宗宪派出水军保护着藩国商人出海了,徐阶的两个儿子派一个管家带着几十个家丁跟随。徐阶的两个儿子已经开始在杭州的酒楼摆宴庆贺,也邀请了张居正和徐时行,只是都被两个人拒绝了。
张居正和徐时行哪里又那个心思庆贺?
他们两个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徐阶的两个儿子摆宴的酒楼对面酒楼,五大世家的家主也在那里聚会。透过窗户,徐阶的两个儿子看到了对面窗户内的五大家主,便兴致勃勃地下楼,走向对面酒楼,上楼来到了五大家主的包厢,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出,哈哈大笑道:
“五位叔伯,好兴致啊!”
“是啊!老朋友能够多聚聚,兴致自然不错。”
“人要服老,你们已经老了,就不要参与一些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没事儿,老朋友聚聚,喝喝酒,多好。啊哈哈哈……”
五个家主的脸色变得难看,张家家主淡淡地说道:“年轻人,还是循规蹈矩一些好,顺着前人的脚印走,否则步子迈得太大,会撤到蛋。”
徐琨不屑地看了张家家主一眼道:“我爹是内阁首辅,我们徐家有资格打破规矩。”
张家家主望着陆鼎道:“陆兄,我曾经听过罗大人说过一种给爹招祸的儿子,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坑爹!”陆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道。
“对,就是坑爹!”
“哈哈哈……”五个人放声大笑。
徐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道:“你们还是想想自己吧,没有了交易权,你们家族的茶林,丝绸作坊,瓷器可是卖不出去了。不如卖给我吧,算我尊老爱幼。”
“呵呵……”陆鼎冷笑了两声道:“行啊,只要你按照市场价,我们卖给你。”
“市场价?”徐琨也冷笑了两声道:“我说什么价,就是市场价。”
“哦?”陆鼎戏虐地望着徐琨道:“你的市场价是多少?”
“原价的两成。”徐琨得意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不卖!”陆鼎平静地说道。
看到五大家主并没有气急败坏,徐琨冷笑道:“你们不卖货物,那可就只有卖作坊了。”
“也不卖。”
“有志气!”徐琨竖起大拇指道:“你们手下可是养着数万人,我看你们能够支持多久。”
陆炳淡淡地说道:“我们五家这些年别的没有赚到,就是钱赚的多。我们养得起。倒是你徐公子,没有我们五家供货,我看你怎么组织货源。”
“没了张屠夫,还不吃带毛猪了?”徐琨嗤笑了一声道:“东南是你们五家最大,但是除了你们五家,也不是没有别人作坊。”
“那就祝徐公子财源广进了!别倒时候坑爹,要知道你父亲将严嵩熬倒,当上内阁首辅,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