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必要!”何心隐劝道:“游历三年,下次乡试你必定高中。陆兄,沈兄,你们两个不会也赞同不器今年就下场科考吧?”
沈炼不由色动,在他看来,只有十三岁的罗信不如放弃这次乡试,虽然罗信高中案首,但是却未必能够考中举人。而且他认为考中举人的希望很小。十三岁的案首已经令人吃惊了,怎么可能还考中举人。所以他心中此时也十分赞同何心隐的想法,便望着罗信道:
“不器,我觉得何兄的提议不错,南方为文昌之地,你去游历一番,对你有着很大的帮助。”
“你看!沈兄也赞同我的观点,陆兄以为呢?”何心隐的脸上现出了笑容。
陆庭芳的神色却没有半点儿变化,别人不知道罗信的水平,他可是知之甚详。罗信如今都能够形成自己的思想体系,会考不中一个举人?
所差者不过是是否能够考中解元罢了!
所以他心中便不赞同何心隐的提议,便含笑道:“何兄,你为什么要让不器去南方游历?”
“当然是因为南方是文昌之地了!”
陆庭芳便含笑不语,罗信也望着何心隐含笑不语。一旁的沈炼也是聪慧之人,方才只是为了罗信着想,并没有深想,如今却是想起了何心隐心学门人的身份,毫无疑问何心隐这是想要借着罗信游历南方的过程中,劝说罗信加入心学。
那沈炼却也正是心学门人,想到了关键之处,那更是要劝说罗信前往南方游历。但是还没有等到他开口,陆庭芳却已经不客气地说道:
“何兄,你是想要不器进入心学吧?”
“不错!”没有想到何心隐倒是干脆地承认:“陆兄以为心学如何?”
“好!”
陆庭芳这一声“好”,便让何心隐心喜,但是随后便又听到陆庭芳道:
“但是不适合不器!”
“为什么?”何心隐不解地问道。
陆庭芳心中暗道,罗信将来是要有自己的思想体系,是要成为一代宗师的人,怎么可能进入心学,受到心学的束缚?但是罗信的思想体系还处于形成阶段,陆庭芳自然不会说,说了也会徒增笑尔,便摇头道:
“何兄就不用问了,将来你一定知道。”
何心隐的脸色就是一沉:“陆兄可是因为我们心学如今被朝廷打压?以避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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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