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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针锋相对(1 / 2)

 意料中的狗血情节并没有发生,看着对方不情愿的样子,和卡拉丹等人有些尴尬的表情。布兰德心中本来存有的愧疚感,也随着这奇怪的气氛消减了不少,身为精灵自然是不大瞧得起人类的。老狗也有几颗牙,何况本身就是法师这个颇为自傲的群体中一员,不再受到灵魂刻印影响的布兰德,此时脑中飞快转着各种念头。

“长老,我愿意用自己的血作为代价,请你允许血誓”,伊图的一句话让除了法师之外的众人都为之侧目,血誓?!卡拉丹长老轻咳两声,怕人类客人不大明白,特地说明了它的意思,“精灵族人在漫长的岁月中也有过不少盟友,而有的盟友会因为血誓成为精灵族的一员,代价就是以一个族人的鲜血沐浴,以示永不改变的决心和牺牲”。

混账!简直是混账,不可理喻的精灵族人脑子里究竟包含着什么想法,布兰德还未及开口,旁边的一个精灵面带不屑地说了句:“克尔达也算纯血精灵吗?”,而另外一个女性精灵说话虽然没有这么难听,可言辞之间也夹枪带棍让人听了很不愉快,“就算是血誓,就这样把牺牲掉席瓦的幸福?!只不过是人类而已”。

屈膝半跪在长老面前的暗影猎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可背后的法师却清楚感觉到伊图的肩膀有些颤抖,紧握的双拳表示主人心情很激动。不说些什么是不行了,布兰德斟酌了一下如何措辞,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开口说道:“首先,我对血誓完全没有兴趣,海里的鱼未必会羡慕天上的飞鸟,精灵有精灵的骄傲,人类有人类的荣光,作为人类,我感觉很好”。

法师伸出第二根指头,继续说道:“其次,我无意冒犯各位的骄傲,克尔达,是说伊图这样的暗影猎手吧,难道因为可笑的审美观和所谓对恶魔的厌恶,你们就肆无忌惮践踏着放弃尊严和骄傲成为恶魔化身的暗影猎手,践踏这牺牲自己保卫族人的英雄?克尔达,远远比我见过的任何精灵族人来得伟大,对吧,伟大这个词是这么说的么?卡拉丹长老?”。

长老听到这里有些恼火,而周围的精灵尴尬、愤怒、不屑的表情各自流露在脸上,也许他们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克尔达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情,成为恶魔化身并且守卫族人的。不待有人搭腔,事实上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布兰德不紧不慢伸出第三根手指:“我听说在精灵的漫长生命中,如果遇到自己的另一半,会用几十年的时间去相处,去考虑双方的感情,而眼下……”,布兰德装作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正好对上席瓦恬静的面容。

“咳咳,眼下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相信各位也大概从刚才得知,刚刚完成恶魔化身仪式会导致短时间内行为错乱,只是没想到这错乱让我犯了个令人尴尬的错误”。收回竖着的三根手指,法师以手抚胸深深向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席瓦鞠了一躬,缓缓说道:“请接收这份歉意,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类法师,我对刚才的行为感到很抱歉,如果说需要什么补偿的话请务必告诉我”。

说到这里,布兰德轻描淡写地对卡拉丹点了点头,“长老的顾虑我很清楚,所谓英雄一诺千金,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英雄,可是答应了的事情就不会反悔,这也是你们口中的克尔达教给我的宝贵信条,伊图,谢谢”。众人自然知道这个承诺是怎么回事,也都顾不上反驳法师刚才的话,就连卡拉丹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布兰德微微一笑,虽然对席瓦造成了这样的伤害,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两人,无非比路人的关系强上一些,更何况喜怒不定的性格让法师也有些难以捉摸。

“那么,我可以休息了么?一身汗臭,就不怠慢各位了……请吧”,布兰德手指着大门对在场的各位下了逐客令。默然离开的精灵们带走了只说了一句话的席瓦,而伊图在离开前重重拍着法师的肩膀,说了句“席瓦是希雅的姐姐,长老安排她们姐妹给你送饭”。

什么!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法师心里稍微有些不着痕迹的悸动,可是,那又如何呢。把雷豹埃文萨伯留下的暗影猎手循着众人离去的路只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也不知伊图用了什么方法,一身银色毛皮的雷暴似乎知道这是自己的新伙伴,只是安静地端详了法师片刻,再凑上来闻了闻味道,就跑去屋子一角趴下了,安静得像一只温柔的大猫。

“娜娜,我做得没错是么?”,喃喃自语的法师心里不禁想到了家中那位俏丽坚毅的少女,不由得有些隐隐刺痛,时间可以改变,而感情不一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化,无论是对罗丹,还是现在的布兰德。

翌日,一袭银边祭司袍的卡拉丹长老站在月亮井旁等候着,而叫醒法师的自然是伊图,不敢在软梯上骑乘雷豹,布兰德招招手,让埃文萨伯跟着自己一同去村落中心。这让将一切看在眼里的伊图好好取笑了土包子法师一回,虽然骑上去比马要难以控制,可是先天有着极高智力的雷豹会主动调整自己身体,不会让背上的主人轻易掉下来,在暗影猎手怂恿下布兰德小心翼翼垮了上去,还好法袍背后也是开叉的,本身内著长裤的腿也不会被皮毛扎到,况且是背部如此柔软的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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