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冯氏看江春河直勾勾地往外看,也坐起身来,“春宝那又有动静了?”
侧耳听了听,冯氏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
西屋的确有动静。
又哭又喊的,听着吓人的很。
“你不去瞧一瞧?”冯氏问江春河。
“有啥好看的,看也是那样,拦不住,帮不上啥忙。”江春河撇撇嘴,有些不耐。
倒也不是说他这个做哥哥的过于冷血,相反,在看到江春宝成了这副模样时,江春河这心里头也是难受的很,甚至在要给江春宝治伤的时候,把自己攒的私房都拿了出来。
但江春宝这个样子,不好好看病治伤,成天鬼哭鬼嚎的,看谁都打,看谁都躲,让江春河想起江春宝平日里的自私自利,再没有半分想继续管他的心思。
冯氏见江春河这般说,便住了口,只叹了口气,“这好端端的,咋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还能造什么孽?”江春河道,“我看那,八成是去惹三房。”
“先前我就觉得他看三房那边的眼神不大对劲,就说过他,让他没事儿别想着去招惹三房,别去招惹江米夏和宋景韫,估摸着是他没听劝,非要去闹腾点事儿出来,结果把自己闹腾成这样了。”
真是……没法说!
江春河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冯氏瞪大了眼睛,“这三房,真有这么邪乎?”
“可不,邪乎的很呢!”江春河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你看,我先前打猎也算一把好手,后来为啥平白就啥东西都猎不着了?不就是因为上回觉得那兔子是我撵出去的,让江米夏和宋景韫给捡着了,想着要回来,就出那事儿了?”
“再后来,想着让人江大头去三房那竹编作坊里头闹闹事儿,结果房梁塌了,砸的我养伤养了好多天,再往后,娘掉坑里头,咱家粮食收成不好……你说说,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件不是因为跟三房沾了边儿?”
“兴许……”冯氏有些不确定,“只是凑巧?”
“一回两回那叫凑巧,这都多少回了,也叫凑巧?那叫就是!”江春河异常坚定,甚至道,“你信不信,只要我跟三房关系好些,我这运气立马能好许多呢!”
“真的假的。”冯氏撇嘴,“我可不信。”
这世上,哪儿有这么邪乎的事儿?
“别不信,等回头得了空,我去试试,你就知道了。”江春河扬起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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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院试开考。
比着需要考试四日的辛苦而言,院试只需考上两日。
但这两日中却也要考上两场,且这每一场考试中,都需写上一文一诗。
文是从四书五经中选题,诗则是给予主题,由此来写。
依旧是晨起入考场,按名号入场,进行搜身检查之后,依次抵达自己的号舍。
一天内要写出一篇文章加一首诗,对于童生而言,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所以再进入号舍之后,考生们没有丝毫停留犹豫,开始检查笔墨纸砚,准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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