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把俩人送达法国餐厅门口不过用了几分钟,但就这短短的几分钟,俩人已经把饭后的余兴节目都安排好了。
餐厅人很多,炎煦很有先见之明,订好了位置。
服务生把俩人领至包厢中坐下,没一会,有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很是熟络地捶了捶炎煦的肩膀。
“炎少爷,带女朋友过来吃饭?”
炎煦站起来,握着拳头也对着他的肩膀捶了两下,然后指指白鹭,“我的好朋友,白鹭!”
又对白鹭说,“这是我以前的教官,裘哥。”
裘哥看起来三十出头,身材高大骨相硬朗,一身周正气场。
他笑着朝白鹭伸出手,“久仰大名,总听炎煦听起你!”
这话,白鹭不是第一次听了,在京城那位宁少爷的嘴里,同样说过雷同的话。
白鹭挑挑眉,笑着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是吗?他肯定说了我很多坏话。”
说完,朝炎煦扯出一后期促狭的笑意。
裘哥挨着炎煦坐了下来,“不,他说的全是好话,那时我们都当他说的是梦话,这世上那有那么完美的姑娘啊,没想到,他说得一点不夸张。”
白鹭又笑着瞟了炎煦一眼,那家伙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显然,他完全忘了之前他跟战#友们说的关于她的种种,因此,听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她笑着递起杯子,“谢谢裘哥帮炎煦圆谎!”
裘哥看看白鹭又看看炎煦,只当这小俩口在打情骂俏,便没再多说什么,问了炎煦几句近况,顺便帮俩人点了单,然后拿着菜单说去厨房跟进一下。
包厢里剩下炎煦和白鹭,见白鹭捧着杯子只喝水不说话,炎煦以为她生气了,长手伸过来,竖着指尖戳戳她的手臂。
“喂,生气了?”
白鹭撩起眼皮好笑地看着他,“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生气?”
炎煦半信半疑地盯着她,“我到现在还没记起你,你不生气?”
对炎煦来说,白鹭只是他近段时间才认识的人。
虽然,潜意识里对她有着极大的好感,但他对她的了解,依然仅限于这段时间相处得来的认识和了解。
白鹭摇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你自愿的。再说,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当然,白鹭心里是有遗憾的,可她不愿炎煦内疚,更不愿给他任何压力。
人的缘分,其实是有限的。
也许,她和他的缘分注定只有这么多,那她,宁愿舍弃掉从前年幼的记忆,换取她与他更往后更久远的未来。
炎煦似是在跟他自己较劲,“你难道不会好奇,在我还记得你的时候,你在我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白鹭噗地笑了出声,“刚才裘哥不是说了吗,你嘴里的那个我,是个完美到只可能出现在梦中的零缺憾女神!”
白鹭相信,裘哥那是夸张的说法,掺了巨大水份。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炎煦失掉的那段记忆里,即便俩人多年不见,她在他眼里,仍是十分美好的存在。
而他,对那个多年不见只活在念想和记忆里的她,应该是欣赏,而且,是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