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天色也已然大亮了，秦夜翔才恍然回过神来，颓然的垂下那只手。
他，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啊！他本是想让她留下来的，本来是来留她的，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离开了，还让她走！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明明是舍不得她的，为什么不留下她？”幽幽的声音，是哈穆达。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秦夜翔的身后，看着远方，颇为感慨的道。
秦夜翔摇了摇头，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我……”，只出这么一个字，他就再也不出话来了。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让她走，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来！”哈穆达看得出他的心思，只是一直都没有破，到了此刻，终于问了出来。
如果不是在乎，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会这般的落寞，这些日子的相处，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可是现在，他居然也有些看不透他了。
这对于哈穆达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
对于他们西陲人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不懂为什么明明喜欢，却要放手让她离开。
“算了！她要走，留，也是留不住的！”长叹了一口气，秦夜翔站起身来，已经稍稍平复了一些。
“胡！”哈穆达很不屑这个法，“要是你喜欢，管她要不要走，也要把她留下来！你既然喜欢，为什么就这样放她走了！留下来，不管她恨你，怨你，喜欢你，不喜欢你，起码你可以天天都看到她，对着她！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法，让秦夜翔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你不会明白的！若是她心里没有你，留下一个空壳，又有什么用！更何况，现在的时局并不稳定，如果留下来，我们行军打仗带着她也不方便。你们……你们的族人又拿她当妖怪看，对她，对西陲的子民，都不是什么好事！”
哈穆达看了看他，唇瓣动了动，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老弟啊，你还是在怪我啊！那天的事，我也是……”
“王子不必多虑！”秦夜翔摆了摆手，“我并没有责怪王子的意思！那日的事，王子也是很难以掌控的！也不能怪西陲的将士，毕竟他们也只是受了人的唆使，不知道内情而已！只不过凌儿留在这里，对她的性子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
“唉，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中原人！这么别别扭扭的！”哈穆达摆了摆手，对于很多中原人的很多做法都是看不惯的。
感慨完了，该正事了。
哈穆达收起调侃的口吻，正色道，“你不觉得最近金元术那边的动向很奇怪吗？”
“什么意思？”秦夜翔皱起眉头问道。
“你啊，真的是被这个女人给搅乱了头脑！算了，她走了也好！”忍不住还是要一下他，“前些日子，金元术偶尔还会主动出击一下，现在却是完全的闭门免战，按理，他们的粮草也维持不了很久了，目前这种做法，完全是下下之策，可是他们却始终不出战。而且前几日的偷袭……”
秦夜翔想了一想，然后道，“恩，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前几日的偷袭，虽然动作迅速，出击准确，却不太像是西陲人的作风手段，而且金元术目前的战略手段，也确实是很古怪！我在猜测，有一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