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大惊,颓然的倒在地上,呢喃出声:“怎么会……怎么会……”
那人赫然是他手下的暗卫,可不是已经死了吗?
“父皇,父皇……”恭王跪着爬向梁肃帝,一把抱住梁肃帝的大腿,再也顾不得体面,痛哭流涕:“这是有心人陷害的啊,那些人见不得儿臣得父皇重用啊……”
哪怕恭王再狂妄自大他也知道这个罪名不能认,一旦认了,他离皇位也就更远一步了,只咬死了自己是受奸人所蒙蔽的,甚至将在场的众皇子都拖下了水。
“二皇兄你怎么逮谁咬谁啊,父皇您可别听二皇兄瞎说。”安王一向是混不吝惯了的,第一个跳出来反驳道。
“闭嘴”梁肃帝冷喝一声,见安王果然不再出声,只怯懦的翕了翕唇,心里更添一份厌恶。
若说他的儿子里个个都力求上进甚至不择手段只为让他刮目相看,那这个安王就是一个另类,委实太不成器,整日里寻欢作乐,刚过而立之年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梁肃帝见恭王不但面无悔色,还逃脱罪责,不由想起年前恭王在赏梅宴上设计的事,一个个心都大了。
虽他惯来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恭王显然触及到自己的底线了,沉声道:“自即日起,恭王停职禁足恭王府,罚俸三年,无诏不得出。”
无诏不得出……无诏不得出……这与幽禁有何区别?恭王哪里甘心,即使日后他出来了,这么多年的根基只怕也早已毁于一旦。
“父皇,儿臣冤枉啊……”勤政殿里尽是恭王喊屈的声音,即使被两个侍卫强行带到殿外,那回音也是凄厉不绝:“父皇……”
勤政殿里一时寂静无声,梁肃帝疲惫的揉了揉额头:“都退下吧!”
“五皇弟啊,这二皇兄也太不知好歹了,居然还想赖在我们身上。”一出了勤政殿,安王还满脸余悸,看着身旁面不改色的瑞王不由的抱怨起来,幸灾乐祸道:“还是父皇英明,依本王看,父皇最好将二皇兄永远禁足在他的恭王府。”
虽他年纪比恭王长,可那梁亦瑁对他却毫无一丝敬意,每次都眼高于顶的,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瑞王轻轻的瞥了一眼安王,眸底深处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讥诮,拱手道:“三皇兄,臣弟正要去凤藻宫给母后请安,二皇兄可要一道?”
“别,”安王一听要去皇后那里,立马着急起来:“本王突然想起来府里还有些事,本王就先行一步了。”
说罢,便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瑞王也不在意,朝身后的几人拱了拱手,方才往凤藻宫的方向而去。
皇宫里的事宁宣自然不知晓,此时她正在去寿春堂请安的路上和沈熙碰上了。
“宣丫头不愧是老夫人身边的第一得意人,也难为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沈熙扶着身边婢女的手缓缓凑近宁宣,却不难听出语气中的浓浓恶意。
“夫人不也是?”宁宣微一挑眉,浅笑吟吟望向沈熙。<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