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哈根抢先阻止了赵牧的评价:“那人身上有一股鲜血的味道很新鲜的鲜血。”
重新回到楼下的钱颖显得有点心事她不停的向外张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奇怪我刚才查了客人的名单今天没有特别的客人可老板却特地下了酒窖装了一桶多娜佳莉庄园红。一瓶两千多他不会用这酒招待那个死老外吧?”
“你问问老板不就知道了?”刘韵小声的建议。
“也对”钱颖摆手招呼门外的一位年轻人那年轻人骑了一辆摩托车停在酒吧门口。
“你今天来晚了”钱颖表情严厉:“快去换衣服你陪小刘站一会儿等天云的李总来了你让小刘陪李总上来。”
钱颖魂不守舍的走向电梯刘韵无意瞥了一眼电梯门却现电梯停在了三楼。
刚才进门的那个年轻人已换了一身保安制服返回门口他伸出手来热情的自我介绍说:“孙云晓这里的兼职保安。昨天我见过刘助理可你没注意我。”
“兼职保安?”刘韵反问:“怎么会有兼职保安这个词?”
孙云晓和煦的笑了:“我跟钱经理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我这人从小不学好最擅长的就是打架。舒老板父母去世时钱经理老遇到小混混闹事。所以我来这儿当保安就上夜班儿白天我要开公交车。”
刘韵没有经验一跟人聊起来就忘乎所以孙云晓倒是个尽责的人他一边聊天一边不停的观察着周围。
三楼参厅内钱颖拿着一瓶红酒向马伟展示着酒瓶上的标签旁边的酒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瓶。此时餐厅内的人并不多轻柔的音乐软软的飘荡着马伟目光闪烁钱颖表情沉静。
“就它吧”马伟豪气的一摆手目光一闪压低了嗓门问:“上次我跟钱经理讲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钱颖身体微微一颤继续保持着姿势目光飘忽像是自言自语的问了句:“马总这事我上次已经表示了绝无可能。请不要再谈这个话题好不好?”
马伟重重的向后一靠将身体埋在椅子里:“刚才上四楼的几个人可能是舒小子吧他回来了?”
“不错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
“他什么时间走?”
“我正在订机票打算两三天后去印度”露台上舒畅摇晃着红酒杯若有所思地对赵牧说:“你打算在酒吧表演?其实你不必这样我养得起你。”
“老人常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赵牧微笑着谢绝了舒畅的好意:“我在美国卖艺多年这次回国如能在国内展我也不打算回了。
我需要一个平台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所以我请你许可我在这儿演出。我想从你这出再次开始国内演艺生涯。”
“好我明天就安排一下。嗯作为歌手我可能付不起你的薪水这样吧你边在我这儿干着边找活去留自便随时欢迎你来。
当然即使你离开这儿我也欢迎你继续入住舒家小院不收房租。我欠你一个情请给我这个还情的机会。”
赵牧坦然的接受了舒畅的安排:“你尽管忙你的事我有片瓦遮身一个话筒一把吉他足够了。对了哈根谢谢你陪我来中国你也打算在这儿待段时间吗?”
哈根晃晃脑袋:“很凑巧我也打算去南亚奥印度是个不错的选择。舒先生我可以与你结伴同行吗?”
舒畅装作欣慰的点点头:“太好了我本打算停留三天安排好你们就飞往印度这样我就可以坐明天下午的飞机动身了。你明天下午走方便吗?”
三楼餐厅钱颖慢慢的替马伟斟上酒在细柔的音乐中红得像鲜血般的葡萄酒无声的注满了捷克水晶杯。
“马总你说我算个美丽女人吗?”钱颖低声细语的问。
马伟被烟呛了一下没有回答。
钱颖自问自答继续说:“瞧即使出于恭维我也算不上是一个漂亮女人。我想貌普通在大街上与人擦肩而过没有人会注意平平常常的我。
那么我算是个聪明女人吗?……不我一点不聪慧。舒老板告诉我几个酒的名字、产地、特性我需要背诵几个小时还常常有遗忘。
我也没有显赫的家世我的父母是工人他们全靠退休金生活。我的弟弟游手好闲父母要常靠我接济。
我没有高学历毕业于一所三流普通大学。这种文凭拿出去丢在街上没有人捡。如果我拿着这个文凭再去找工作谁会雇我?马总会吗?
我各样都普普通通如果我再失去了忠诚我还有什么与泯然大众区别?
马总你认为像我这样一个人像我这样一个只剩下‘忠诚’可以依赖的小女子什么价钱能让我选择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