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平静还没维持一天,第二天傍晚,陆府的大门再次被敲响,来人却是知县袁大人。
“奴才给袁大人请安,袁大人此来可是为见我家三爷?”守门的家丁将袁大人让了进来,忙派了回事房的人去给三老爷送信儿。
“正是,你家三爷可在?三少爷的病情如何了?”
被袁大人这样一问,这家丁一脸的不喜。如今陆府的大门都被封了,三爷不在难道还能出去不成。可就算心中再有不满,脸上也不敢露出一分来。
“还请袁大人在偏厅稍待,陆管事已经去内院请三爷过来了!”
以往袁大人来陆府,都是被直接请去中厅的。如今带路的小厮,却只将其让进了偏厅。
袁大人也知自己之前的作为,还是惹了陆府不快,可他如今是有求于人,就算心里不快,也不敢表露一分。
陆承耀这会儿正在小院门前和女儿说话,他已经从女儿那里得知,儿子的烧已渐退,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父亲莫要担心,哥哥这病不会那么快就好。而且女儿并未下猛药,也是怕伤了哥哥的身子,这样徐徐图之,将来才不会留下病根!”
“你也别只顾着你哥哥的身子,自己的身子也要照顾好!”
“听采月说,你都有一天一夜没曾合眼了,眼睛里都有血丝了。这般熬下去,哪里能撑得住!”
“有事只管吩咐奴才们去做,你自己得了空儿的,也得歇歇才是!”
陆承耀很是心疼女儿。可女儿严令,任何人不得进小院子,所以眼下就连他也只能站在院外数尺开外的地方和女儿说上几句话。
父女两个正说话间,就见外院管事陆有年快步走了进来,“三爷,知县袁大人来府上找您,说有事相商,这会儿正在外院偏厅等您!”
“他这会子怎么会过来,难不成是怕崇宇的病过给了别人,来抓崇宇出城的不成?走,去看看,他还真以为我陆承耀怕了他不成!”
一想起封府的事,陆承耀就一肚子的怒气,压都压不住。
陆如雪却并不这么想,如果知县是来抓人的,不会只有袁大人自己过来,且进府之后还如此的客气,忙劝住了父亲。
“父亲且慢,袁大人来此,多半不是为了哥哥之事,而意在求药!”
“求药?求什么药?”陆承耀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不解的看向女儿。
“哥哥得了瘟疫这件事,只怕整个怀远县城已是人尽皆知!”
“可哥哥入府已一天了,却未见府里还有人生病,足见咱们陆府对于此病尚有良策!”
“袁大人此时前来,必是为了求药而来!”陆如雪没说的另一个原因是,如果陆崇宇病死了,陆府一定会挂白设棂,可如今却都没有。
陆如雪猜的并没有错,昨儿燕王三子去县衙。袁大人已从其口中得知,陆府对于医治瘟疫,像是有些方法的。
虽还不知成效如何,可也比药铺那些庸医要强。所以静等了一天之后,这才厚着脸皮上门来求药求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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