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很重要的事。父亲还在为腾空的事情生气?”李岫身材修长,长相颇为阴美,平时在长安也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物,现在静静站在书案前大气不出,很难想象这就是堂堂将作监的少监大人。
“不说她了。什么事?”李林甫疲惫的挥挥手。\
“吉温今日散朝后去了宣义坊,呆了有大半个时辰才出来。”
“哼!这个小人。当日老夫看错了他,今日竟为其所趁。知道所为何事么?”
“暂且不知,不过他离开后杨钊很是高兴,晚间居然亲自将杨玉荷送出了大门,状极不舍,丑态不堪入目。”
“还山,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收集了也无用。\有时候你把它捅出去,非但不能帮忙,反而有可能让对手脱罪。朝堂上,男男女女的事情说出来有用吗?再说杨玉荷虽然是个蠢妇,可毕竟也姓杨!虢国夫人的破事说出去,丢的可不止是他杨家的脸面!”李林甫皱起了眉头教训道。
“是,孩儿记下了。”李岫恭恭敬敬的低头应了,心里却极不以为然。老头子啊老头子,你是真老了。是,朝堂上当然不能说杨家男盗女娼的破事,可古往今来,多少权势通天的大人物的倒台是因为施政、因为朝争?虢国夫人是蠢,可她招人待见,天生懂得依附男人。\自己在将作监任职,出入后宫的机会比老头子还多,每次见到杨玉荷勾引李三郎的场景就觉得好笑。圣上和虢国夫人有没有一腿自己不好说,可圣上不止一次的动心是肯定的。哪天杨钊若是失了圣心遭了殃,杨玉荷或许就是其中一个很关键的人物……
“还山,你说吉温今日去找杨钊是为了何事?”李林甫沉吟道。\
李岫在进来前就知道老头子必有此问,当下不假思索就答道:“应该是趁着圣上即将东幸华清宫、杨钊必定随驾,而父亲不得不留守长安的机会做一番谋划吧。”
“谋划何事?”
“逼父亲退位!”
“唔,所想应不差。杨钊志大才疏,本无所虑,可是吉温却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只是不知今日他们计将何出。最近的形势对我们不太有利。还山,你也会随驾骊山,那就给我牢牢看住杨钊,我则还要在长安对付吉温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是。”
“另外,军器监里我们的人很难说上话。你留心一下最近军器监的举动,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常渊安**去。我最近不方便说话,让武贤仪吹吹风。”
“军器监?父亲为何想起这个……”李岫有些不解。
“未雨绸缪。圣上最近的举动有些猜不透,健羽卫最近风头日盛,但是我们插不上手,也不能插手。看健羽卫近日的革新举措,我猜想日后在军器制作和改进上必定也会有大变动。军器监说不定就有好机会了。我们已经丢了兵部,一定要拿回来!常渊若在任上大有建树,我要让他去做兵部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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