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综合其他>山河永固> 第24章 花花场柳六郎藏怯 寻鸡斗事王季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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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花场柳六郎藏怯 寻鸡斗事王季过招(2 / 2)

她唱得是长安教坊的曲风,开头委实有些悲怆,越唱却越有铿锵之意,唱得人心沸腾起来。直至唱到“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一句,兆庭未央兄弟二人皆都伴着歌唱多喝了几杯,心境却略有不用。经过李D封王一事,未央也得了职位,越发得到家里的赏识,而柳兆庭仍居殿中丞一职,高下立见,柳兆庭越发的不得意起来。

幸得了双宝的绝妙歌喉,排解了些许的烦忧,痛快畅饮了两杯,正值邻间有两个世家的纨绔子弟,各自带着一帮徒众,正在那儿高声的吃酒划拳,又有好事的,带了斗鸡来,直叫嚷着要两下比试一番。

他们这一席,虽也都是朝中为官的,但最长的冯文斌也不到三十岁,都是精通玩乐二字的,有见斗鸡的,哪有不想去凑个热闹的?于是皇甫胜便和柳兆庭、洪靖三人悄悄的到了邻间门口,要瞧个输赢。

那两个纨绔公子,一个是季H的幼弟季峦,因他生得迟,三岁上头老父又去世了,母亲老娘都不肯约束他,便得了个肆无忌惮的脾气,又与李D差不多大,却比李D更加的淘气顽劣,最好斗鸡,常常费了重金去寻来好鸡约了人斗。另一个则是太原王氏大族的嫡系嫡孙王孚,因为生得姣好,又擅长说几句中听的俏皮话,哄得他祖母母亲护鸡仔似的护着他,但凡惹了事要遭老子打,祖母和母亲便要哭闹上一番,所以虽然畏惧父亲,但仍旧敢大着胆子,不做营生,只图吃喝玩乐。

季峦与王孚在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花灯市上看中了同一只花灯,两厢争着要买,把一只花灯的价竟抬到了百两之多,只因王孚畏惧着严父,恐传到堂上的耳朵里又是一顿的打,只得怏怏的罢了,因此结下怨来,又打听到季峦酷爱斗鸡,便命人四处去寻了好的斗鸡来,专门挑了时日来与季峦打擂。

只见王孚的一个跟班小心翼翼的请出一只乌云盖雪,雄赳赳气昂昂的,鸡冠子竖得老高,头也不扭一下,紧薄的脸皮,宽大的脑门,一看就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货。

季峦也不甘示弱,拍桌叫道:“请我那关老将军来战!”小厮吆喝一声,放出一只枣红色羽毛的壮年斗鸡,乃是季峦养了有二三年的爱物,因为一身的红毛,又有百战百胜的名号,所以季峦便叫它“关老将军”,宝贝似的的养着,竟比一般的人值钱。

那关老将军一放出来,立即把一对羽翅给竖了起来,对着那乌云盖雪就是一声嘶啼,响亮得把众人俱是一震。洪靖更是在门口跟二人笑赞道:“果然有叫关公的本钱,听着响儿,就知道是个身强力壮能征善战的。”

柳兆庭点头:“但不知对手如何。不要是个软脚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皇甫胜最高,从柳兆庭肩上望过去,笑道:“不怕,那只青毛的大腿颇粗,明腿却不见一丝多余的肉,眼睛很是有神,想来有一番好斗呢!”正好柳未央也来看热闹,被季家的仆人瞧见,因此都请了进来。

季峦对未央说道:“你来得正好,在那儿窗下坐着,瞧我怎么斗赢他!”未央素知季峦的混账,也知劝说无益,干脆一言不发的找了椅子和皇甫胜、柳兆庭、洪靖坐了。

那王孚也不甘示弱,嘴上回击道:“不如立下状来,若是果真都输死了,可不要哭鼻子赖账啊!”

季峦一听,捋了袖子讥笑道:“正是!该拿纸笔来记下才好,否则子期小相公输了,又该反悔跳脚了!”说着,催促着下人拿来纸笔,扯过未央将笔往他手里一塞:“你来写,我们各自画押,倒也公正。”

未央无奈掂量了一下,只得挥毫写道:今季、王家斗鸡,输赢天定,不可反悔耍赖。见证人柳艾。想着,又悄悄的请示了他兄长,待他兄长答应,又添了柳英的名字,方才落了年月日,交到季峦手上,说道:“小爷只管在下面画押就是。”

季峦将纸先塞到王孚眼皮底下:“你瞧瞧,还算公正不?”

王孚仔细瞧了一番,点头:“好,也算公平。”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印章来,哈了口气,往纸上猛地一戳:“嘿,成了!”又将纸递给季峦。

季峦也不看,拿过笔来,随意画了个十字。王孚便讥笑他:“嗳,季小爷忒有些不重斯文了!”说着,慢条斯理的收了印章。季峦也不在乎,扯着嘴角笑道:“嘿!斯文有个屁用!等我打得你斯文扫地去了,你才知道你季爷爷的厉害!”

柳未央见他二人越说越不像话,忙不及的打断:“二位斗是不斗了?”

“斗,斗!”二人说着,都去吆喝自己的宝贝去站。

那关老将军一见开战,立马展开翅膀并起脚来就冲青色斗鸡跃了过去,一面扑扇着翅膀打它,一面打着鸣儿就往下啄去。那乌云盖雪也不知怎么了,连连的往后退,却不回击,渐渐的被关老将军给逼到了角落里去了。

季峦一见,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他的家仆也都放声讥笑起来。那王孚铁青着一张脸,低喝家人:“败家的玩意!给了你百两的真金,你就给爷找回这么个丢人玩意来?看打不死你这个没用的!”他那家人却笑道:“爷别恼,别性急啊!”

说着,一指角落:“爷看!”

原以为那乌云盖雪被逼得无力回击了,突然的从角落里怒发冲冠,振翅一挥,竟像大鸟一样飞离地面三寸,一下子飞到关老将军的身后,挺起脖子,对着关老将军的脖子就是一顿死啄。两下啄的一地的青毛、红毛。

那关老将军毕竟有年岁了,身子开始笨重了,一时转不过身来,逼在了角落,不住的啼鸣,叫得颇为哀怨。

季峦一瞧,红了眼,立即就要上前去抢下那关老将军。王孚一使眼色,跟着他的混混随即左右架住了季峦,笑道:“哎,季小爷,观战不与啊!”

王孚这才转怒为喜,笑颜逐开,拍手说道:“嗳呦,这下可真走了麦城咯!”

待季峦挣脱众人,从角落抱回关老将军,那厮已经蔫头耷脑的快不行了。季峦急道:“可还有救?”懂行的小子看了看,又翻检了羽毛脖颈,摇头不敢说话。季峦不由的大恼,居然从腰畔拔出佩刀,挥刀就把关老将军抹了脖子!血溅了出来,唬得唱歌陪酒的伎子尖叫起来,纷纷逃窜了出去。

季峦仍不解气,挥刀又要杀那乌云盖雪,却被王孚拦住,喝道:“季小儿要耍赖不成!”季峦一见,干脆便要砍王孚。

众人一见,都傻了,唯有未央立即明白过来,扑过去拿手抓住刀片,高声警喝道:“二爷!白纸黑字的立了凭据,难道要犯血案人命不成!”他一双白净的手立时被刀片割得渗出血来,疼得脸上血色也没有了,仍是不肯撒手,生怕季峦出了事,受累了刚封了齐王的李D。

皇甫胜等人本不欲参与,见未央死扛着,到底于心不忍,一边拉住季峦,一边扯开王孚。王孚仍梗着脖子直叫唤:“乌龟王八蛋!小妇养的!有种砍死你老子,才算有胆!”柳兆庭一听,连忙捂住他的嘴,喝道:“果真你的斯文扫地去了么!满嘴说的都是什么!”

皇甫胜见季峦闹得厉害,火气上来,干脆在他脖子间砍了一个手刀。他是武官,季峦哪里承得住他的手劲?随即软了下去。皇甫胜便将季峦交给他家人,说道:“抬回去,找个大夫开一剂败火的药给他吃!”

等收拾了残局,再回自己的雅间,沈琰因见未央双手都是口子和血,不由的责备道:“这么作践自己,被齐王看到了,还了得!”他把事端始末看了个遍,早已打发了人去请大夫。

未央便说道:“不妨事。”

柳兆庭到底也不忍,凑过来拿干净帕子给他擦血迹,说道:“这下可好,明儿你可拉不得弓、写不得字了!”

未央笑道:“我告假回家去将息几日也就好了,总不能看着季峦真个闹出人命官司来不是?”

一时请了大夫来,正包扎,沈家的管家戴胜荣忽然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一下扑到沈琰身上,嘶哑着嗓子哭喊起来:“哥儿,哥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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