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傅擎戈已经不在,可能回去了。我站在原地失了会儿神,轻叹了口气。傅擎戈的行为让我感到不安,本来已经决定要干干净净的离开他,这会儿兜兜转转,又绕回了原点。
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问题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按门铃,我迷迷糊糊的起床开门,看见一阿姨拎着菜篮子,和蔼可亲的站门外冲我笑。
“游小姐,早上好。”
“您是?”
“哦,我是林婶,是傅少请我过来照顾你的。”
“照顾我??”我不由得提高了音调,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林婶笑着走了进来,在厨房里忙开了,五十几岁的老人家特爱唠叨,但这种唠叨却听着心头暖暖的。
“你太瘦了,林婶以后给你做饭,包准养得白白胖胖的。”
“林婶,其实真没这个必要,我会照顾好自己……”
“傅少这是关心你,他说你身子不好,特意让我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好好调养调养。”
我忍不住给傅擎戈打了个电话,没多久那端就接通了。
“傅兽,你也太小题大作了,我没这么金贵,你让林婶走吧。”
“紧张什么?又没让你拿工资!”他语气特不爽。
我鼻头一酸,哽咽的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啊?!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只爱你的钱,跟那些喜欢你钱的女人,没有两样,你明白吗?”
“能闭嘴吗?老子高兴,高兴这么做不行吗?你管我!”
“傅擎戈,你说实话,不准骗我!”
“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紧了紧手机,提着心,大气都不敢出。
他嗤笑了一声,问:“你特么是不是有被爱妄想症?想对你好也不行?我今天还给小艾配了个襄钻的项圈,你是不是也要妄想我跟她有一腿?”
“小艾又是谁?”我疑惑的问了句,难道是他刚找的一新欢?
“一条狗,公的!挂了!”
“哦。”原来他前段时间养的那条蓝眼哈士奇叫小艾。
林婶是个很称职的家政,除了一日三餐,简直拿我当亲闺女疼着,傅擎戈送的那些补品一一炖给我吃,每天盯着我吃完才肯走,她说她只有个儿子,没有女儿,如果有女儿,也想这么照顾着,疼着。
我不由得想起死去的母亲,这世间的一切又哪能说得准?说一点也不怨她是假的,可真要恨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偶尔还会想念她,虽然回忆中满满都是她打我骂我情景。
我的身体调养了一个月后有时显的好转,气色也红润了很多,终于开始长了点肉。快过年之前,我送了林婶一件羽绒大衣,她很高兴,笑着说:“你要真是我女儿,就好了,不过我没这个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