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绫h的话题又自顾自地进行了下去:
“之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终于,倥的能力还是在苏语身上苏醒,并且是能够继承苏氏一族衣钵的纯正无比的幻界。”
似乎有一大段故事被语焉不详地略过了啊喂!
“然而幻界在玩弄他人心灵的同时,终究还是无法避免扭曲自己。”
绫h的讲述急转直下地到了结尾。
“她开始变得偏激、癫狂,似乎将曾经所受到的委屈、欺辱、压抑…种种负面情绪的阴暗从心湖池底的腐臭淤泥中尽数挖出填满了湖面一样。”
“怎么,觉得倥获取力量的代价竟然会是反被自己的能力影响性情,很可笑?”
习惯了一人独处的我,并不是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感。
绫h向这边瞥了一眼,锋薄唇角露出一丝讥诮:
“人类又有谁真正地做着自己呢?还不是被人体激素、生理周期、外界环境所影响。无论青春期、更年期,都轻易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像是自己。甚至为了迎合环境,而主动扭曲自我,扮演着不喜欢的角色的情况不也是大有人在?”
“既然改变不了环境,就改变自己来适应环境;即使改变不了事实,但可以改变对待事实的态度――这种自欺欺人的名言,不正是人类的真实写照?”
“将扭曲美名其曰改变,无力撼动现实,便扭曲自己来获得心灵上自欺欺人的慰藉,事实上,却可悲的什么都没能做到!”
“相比之下,仅仅受到界的单一影响的倥,恐怕才称得上真正的‘活着’!”
我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被强迫成为了祀的原因,我一直对人类的身份耿耿于怀。
总是下意识倾向于人类的内心,不甘起来。
“那岂不是……如果将包含了人格、性情、习惯、思维模式、喜好等因素的综合体称作自主意识,也就是所谓的‘我’当做存在的证明的话……”
于是我有些艰涩地编织着语言,却见绫h似已理解了我的意思般摇了摇头:
“的确不乏‘界噬’的情况存在,因为无法驾驭天赋的极端属性,而反被界碾碎了意志,藉由界自身的属性融合原本死亡的意识碎片重新诞生出一个全新的意识。”
“那将会是一个拥有着过人心智,却任由极端情绪化主宰的危险个体。”
她不知为何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似乎曾遭遇过那样的存在而记忆犹新。
“苏家不会容许****之一成为这种不可控的疯子,她母亲同样以强大至具现阶的力量压制了初生的界的过度膨胀。所以,她依旧是她。”
绫h的笑容无奈起来:
“只不过就像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人格侧面一样,即便是圣人,只要还是生灵,就避免不了这一点,阴祟的念头,灵魂的角落,贪婪、傲慢、嫉妒、懒惰、忿怒、**…无时无刻不与善良正直并存,幻界仅仅是激起了她的这些负面情绪,吸毒一样,使行事变得更为癫狂、甚至邪恶。”
“后者,我倒是深有所感。至于前者,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
想到那疯女人的本质竟然会是贞德一样纯洁无暇的高尚家伙,我就不由得一身恶寒。
“哦?是吗,你以为自己没在去你的小情人家幽会回来的路上被狂暴的魑撕成粉碎成为一堆排泄物,是因为谁的原因?”
我立刻哑口无言起来。
而且不要随便说成是小情人啊!那家伙知道了会杀了我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