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天的手放开秋水柔嫩的小脸，转过身，冷冷的扫视站在一侧，瑟瑟发抖的三个女人，半晌，眯了眯眼，却什么都没说。
回身，莫长天大手攥住秋水的小手，扯着她离开了按摩室。
秋水踉跄的跟着莫长天的大步，有些费劲，却也一声不吭。
两个人走出后堂，项谏迎面走过来，恭敬的道：“莫少，徐老过来了，在前厅等你！”
莫长天顿住脚步，锋锐的眼看着项谏，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似乎在传达着什么，几分钟后，他才松开秋水的小手，淡淡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你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回来！”莫长天随即扭头对身边的秋水说道，“就在这儿等我，哪儿都不准去，听到没有？”
秋水眸中的通红还没褪去，听了莫长天霸道的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莫长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通往前堂的门口，项谏看着站在一旁的秋水，脸颊上鲜红的五指印特别明显，还有她眸中的通红，看起来就是要么才哭过，要么就忍着没哭。
唇角泛起讽意，项谏的眼中也满是讥讽，森冷的开口：“驰小姐，被这么对待，也不肯走，我是该佩服你的忍耐力吗？”
秋水好像一只惊慌的小白兔，水盈盈的眼眸中，充斥着惶然，瞪的大大的，看着项谏。
项谏冷哼了一声，“驰小姐，虽然你把身份背景掩藏的很好，不过只要你目的不单纯，我早晚会查出来，所以，你最好时时刻刻小心，免得被我查出什么，你也许不知道，我们莫门，是如何惩治叛徒的……”
秋水仍是不出声，一言不发，只静默的凝着项谏。
项谏并不在意秋水会不会回应他，说完想说的，转身就走，忽然，好像想起什么，又转回身，“还有，忘记告诉驰小姐，今天你经历这些，还会陆续上演，如果会怕，你知道应该怎么做，趁现在还不太晚！”
项谏离开后，整个空旷的场地，只剩下秋水一个人，她抬眸，看到不远处的石桌石凳，缓步走过去，在冰凉的石凳上坐下，低着头，看着自己紧攥在一起的两手。
莫染远远的就看见石凳上坐着的秋水，一张妖娆的脸上，没什么感情，只掀了掀唇角，一步步朝着秋水走了过去。
“听说，你被人欺负了？”
莫染的声音突然响起，秋水一惊，慌忙抬起头，好像才意识到，身边多出来个人。
“染姐……”沉默了一下，秋水才用很轻很轻的嗓音，同莫染打招呼。
莫染无所谓的扯扯唇角，秋水抬头的瞬间，她就看到了她脸上的五指印，还有两道划痕，看得出来，下手的人倒是没含糊，十分力气也用了七八分。
这么柔嫩的小脸，这个巴掌印，估计要一两天才能褪尽，完全看不出来吧！
“很疼吧？”
秋水看着莫染，眼眸微微眨了眨，才道：“还好……”
“你瞧，这么水嫩的一张小脸，被打的这么惨，真是谁见了都忍不住心疼啊！”莫染作势摇着头，好像真的是挺心疼的样子，“怕了吧？”
秋水不蠢，能听出莫染这话不过是开场白，于是她没接口，等着莫染继续。
莫染在秋水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优雅的将左腿交叠在右腿上，“秋水，今天这些不过是项谏给你的见面礼，以我对项谏的了解，这些对于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如此柔弱的你来说，一次你能忍受，两次三次甚至十次八次呢？
而且，你现在算得上是跟在长天身边的女人，你被欺负了，他刚刚是什么反应？替你出气，把对你下手的人都教训了？还是把项谏教训了？以我对长天的了解，他什么都不会做！”
莫染看到秋水的脸色变了变，苍白了些，勾了勾唇角，继续道：“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有我们生活的方式，我也好，长天也罢，莫门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心，所以即使他把你带在身边，对你偶有温柔，那不过也就是他兴致到了而已，如果你真的惹恼了他，他会立刻让你尝一尝痛苦的滋味，不管他曾对你多么温柔，也都是曾经而已……”
秋水微微垂了头，躲开莫染看似很关心的眸光，低声咕哝了一句，很轻的声音，“我从来都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