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顾自的蹲下,从酒坛子,盛出微红的酒,小心翼翼的倒在一个酒壶里。
“你哥哥是为了你才愿意去献祭的,你还是劝劝他吧。”我也蹲下身,望着她说道。
这个‘女’人的面容很‘精’致,侧脸十分的立体,特别是那玲珑小巧的嘴巴,和‘挺’‘挺’的鼻子,尤为好看。
那双眸子虽然也美,只是太冷了,好似把一切都看的很淡,就连自己哥哥的命,也不重要。
“我和我哥哥的命都是圊爷给的,如果没有他,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死了,所以如今能为圊爷去死,我们就当是还了恩情。”这个‘女’人说起话来,很是淡然。
“你?”我望着她,看她那坚定的表情,就知道,没有人能够撼动圊老板在她心中的地位。
她将酒壶和酒杯放在托盘上,又拿了小菜,转身就准备走。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喊道。
她头也不回,就端着那些东西出了房‘门’,等我到船舱里头的时候,看到瘦猴他们都已经从甲板外头进来了。
并且,一个个表情都有些‘阴’沉。
“不劝了么?”我问道。
“没用的,我估计是脑子进水了。”瘦猴嘀咕了一句,朝着甲板上看去。
甲板上,白流年就站在那铁笼旁,圊老板则是接过那酒壶仰头喝着,我们现在已经离那一团黑气又近了一些。
而白流年看着那一团黑气,似乎有些不舒服。
脑‘门’上出了不少的汗不说,面‘色’也白的可怕。
“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伸手扶住了白流年。
白流年的目光看向了那铁笼,铁笼里头的跛脚男人依旧蜷缩着身体,不过他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的妹妹。
那眼神中有太多,太多的不放心了。
圊老板连续喝了好几口酒,最后将酒壶里最后一杯酒倒在了白‘色’的瓷杯中,蹲下身递给了铁笼子里的男人。
那男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望着圊老板。
“别怕,不会太痛苦的。”圊老板看着那男人,嘴里说着“安抚”的话。
笼子里的男人抬起头,望着圊老板,最后接过了那杯盏,对圊老板说:“圊爷,我家燕儿?”
“喝吧。”圊老板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直接就打断了。
男人微微叹息了一声,将那酒一饮而尽,又将酒杯递还给了圊老板。
圊老板接过酒杯,再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似乎预示着有什么可怕的事儿即将发生。
“你别撑着了,进去吧。”圊老板看着白流年,冷笑着说道。
汗水,顺着白流年的脸颊就滚落了下来,滴落在我的手背上。
白流年坚持撑着不进去,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在甲板上耗了许久,最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原来,那团黑气看似离我们很近,实则‘花’费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拉近了一些距离。
白天,海面上炙热无比,夜里的风又变得无比的‘阴’冷,白流年的身体都微微有些打飘。
圊老板一把扶过了白流年,强行将他‘弄’到了船舱里头。
“你们看好他。”白流年拽着圊老板的衣袖,对胖子他们说道。
其实,今天从胖子,还有徐傲然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是顺从圊老板的,也听从圊老板的命令。
所以,白流年说这话的时候,船舱里并没有人答应白流年。
“真难得,还有一颗慈悲的心啊?”圊老板将白流年的手推开,白流年靠在船舱的椅子上耷拉着眼眸,眼皮子沉重无比。
随着船身摇晃了几下之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我走上前去,伸手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却发现,他的脸烧的厉害。
“他发烧了,船上有‘药’么?”我望着圊老板。
圊老板冷哼道:“他又不是人,发什么烧,只不过是多日没有“进食”加之,即将进入“万师谷”魂魄不宁才会如此。”
“没有“进食”?”我一怔,想着这几日确实没有注意这些。
可白流年明知道戒不掉,为什么还要再做无谓的抵抗?
“师父,你帮我扶着他到下面的房间休息。”我对胖子说道。
胖子立刻过来搭把手,跟我一起把白流年‘弄’到了底下的房间里,我在行李包里找出装“‘药’丸”的瓶子,仔细一数,还真是,这么多天居然一粒都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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