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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宁修眼上已经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双手双脚皆被反绑丝毫动弹不得。
唯一让他感到有些欣慰的是嘴没有被堵上。嗯,乐观的看,至少他还可以说话。
不过他一直保持沉默,这种时候无声胜有声。
卢佑安有多恨他?这个宁修也不知道,但宁修知道的是落到卢佑安手里绝不可能有好事。
要想获救,他只能靠自己。
脚步声渐近,宁修眼睛上的黑布刷的一下被扯去。火把的光线晃的他下意识的眯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宁修才适应了这被火把照的犹如白昼的环境。
“宁修,你没想到我还能回来吧?嗯?”
楚汪伦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
宁修不禁愕然,楚汪伦?他没有看错吧?
楚汪伦现在不应该在开封府的象姑馆中被千人骑万人压吗?
“哼,你害得我如此之苦,没想到也会有今天吧?这双手双脚被绑住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楚汪伦狠狠一脚踢向宁修小腹,宁修只觉得一阵剧痛,却强忍着只闷哼了一声。
“哦?充好汉吗?我看你这小身板应该挺不过一轮鞭子吧?”
楚汪伦托起宁修的下巴,恶毒的咒骂道:“快说,你把那账本藏到哪里了。”
宁修冷冷盯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屑。
楚汪伦为何出现在这里不关键,他怎么和卢佑安走到一起的也不关键。
宁修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如何能够把自己被绑的消息放出去。
他在跳下马车的时候刻意将戴的东坡巾丢在了松树下,希望能被路过的人发现从而顺藤摸瓜找过来。
宁修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他现在就在凤凰山上。
楚汪伦见宁修不发一言不由得大怒。
“你他娘的哑巴了吗?老子问你话呢,那账本呢!”
此刻的楚汪伦犹如厉鬼一般,可宁修却是丝毫不惧,冷冷一笑:“想要账本,放了我。”
“哈哈,哈哈哈......”
楚汪伦捂着肚子一阵狂笑,紧接着一旁的卢佑安也笑了起来。
“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楚汪伦笑罢语调又变得冰冷。
“你不过是我的一个阶下囚罢了。”
“阶下囚吗?宁某怎么觉得是你有求于我呢?实话告诉你吧那账本我已经誊抄了数份交给了几个挚友。如果我有意外,他们肯定会把账本交出去。到了那时恐怕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这当然是宁修编出来的,他的账本虽然不在身上,但就在书房中。
他是听到楚汪伦张口闭口的账本这才编出这么一个说法来,以此做一个护身符。只要他一日不说出账本的下落,楚汪伦便一日不敢对他下黑手。
谁知楚汪伦却是摇了摇头道:“谁管那么许多,我要的是账本的原件!”
他说这话是出于本能,可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宁修听到这里心中一凛,心道莫不是这账本中隐藏着什么玄机他没有发现?不然为何这楚汪伦只关心正本,而对其他“手抄本”漠不关心呢?
宁修越想越惊,看来他们绑自己就是要夺回那账目正本了。
还好他将账本放在了家中,要是随身带着岂不是让二贼奸计得逞。
“正本嘛自然是在我最信任的人手中,你不妨猜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