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
刘惟宁淡淡笑道。
二人用过便饭这就离开会馆前往国子监。
据刘惟宁得到的可靠消息,内阁大学士申时行申阁老将会在午后于国子监讲学一场。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一定不能错过。
二人来到国子监大门前自然遇到了盘问,不过刘惟宁报出身份轻松化解。
宁修不由得感慨朝中有人好办事,古人诚不欺我。
进到国子监里迎面便是一面照壁。绕过照壁后是一个很空阔的小场,估计是举行活动的地方。
越往里走建筑越密集,光看规模确实十分宏大,远非府学县学可比。
不愧是大明官学的门面!
此时正是休息的时间,宁修看到不少监生三三两两的谈笑着,有的甚至在谈论时政。
进入了国子监这种公立大学就相当于买了一份保险,生活上肯定是优渥的。
对那些胸无大志只想混日子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宁贤弟,我们去那边找个人问问。”
刘惟宁也是第一次来国子监,和宁修一样两眼一抹黑,自然得勤问一些了。
“好。”
二人一齐朝那些高谈阔论的监生走去。
“敢问几位朋友,听说申阁老今日午后要在国子监讲学,不知具体是在哪处馆阁?”
“呵,你们是新来的吧?连明伦堂都不知道?申阁老来咱们国子监肯定是去明伦堂讲学的。你们要想去可得早些占位子,去的晚了肯定没位子了。”
“几位朋友不去听吗?”
刘惟宁不禁疑惑道。
“去听那老货聒噪作甚。”
一个监生嗤笑道:“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他便是巧舌如簧又能如何?还能说出花来?”
“对呀,有那个工夫倒不如聊聊风花雪月,岂不美哉?”
“多谢了。”
刘惟宁冲几人拱了拱手,便和宁修往明伦堂方向去了。
“唉,无怪进士们都瞧不起监生,他们自己也太不争气了些。”
走出稍远一些,刘惟宁如是感慨道。
宁修则淡淡一笑:“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倒也不能说他们的选择就是错的。”
刘惟宁嘴巴张得犹如鹅蛋:“宁贤弟认同他们说的?”
宁修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不过我们有我们的道,他们有他们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行了,没必要非争出个对错来。”
刘惟宁不禁哑然。
但细细一品,宁修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他们来到明伦堂前时堂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监生,看样子都是准备抢位子听申时行讲学的。
宁修冲刘惟宁递了个眼色,意思是:看嘛,还是好学上进的人多的。
刘惟宁砸吧砸吧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下了。
二人混到国子监监生之中,听得他们议论道:“申阁老此番来国子监讲学,便是我们的业师,将来说起来我们也是阁老门生了。”
“是啊,若是能够吟诵一两篇诗文让申阁老记住那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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