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就病了。此时,她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刚刚吐过,胃难受得要命,可是比胃更难受的是心。
她拿起电话,打给z。z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第三个男人,也是她现在的同居伙伴。他是一个反对婚姻的独身主义者,讨厌繁琐的居家生活,喜欢无拘无束,白天拼命工作,晚上下了班和同事朋友出去放松玩儿,平常住在公司的单身宿舍,只有周末到她这里来,吃饭、聊天,过两天居家生活。
电话响了半天,没有人接,她看看表,晚上9点,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外面玩儿。她赌气又拿起电话,这一次,打给w。w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第二个男人,也是她过去的情人,是一个事业永远排在第一位的成功者。
电话没有打通,是空号,她心里酸酸的,他还是老习惯,每隔一段时间,就换新电话号码,这一次,新号码没有告诉她。她有些感伤,内心涌出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恐惧。
她又一次拿起电话,这一次,是想打给s。s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第一位男人,也是她的前任丈夫,和她同岁,是一个整日柴米油盐的家常男人。她就是因为忍受不了他身上的那种小男人气,和他离婚了。她犹豫了半天,最后也没有勇气拨通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而是在s的电话响了一声后就挂断了。没想到他立刻就回话了,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她哽咽了……
不一会儿,听见楼下有汽车声,门外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s来了。带她去医院看医生,开了药,打点滴,送她回家,路上又买了些水果,一直忙到午夜,服侍她睡了才悄悄关上门走。其实她没睡,她闭着眼睛,听着他轻轻地关门,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远,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她哭着哭着,又累又倦,睡着了。睡梦中,她被一阵电话声吵醒了,她拿起电话,里面传来z兴奋的声音:喂,什么事我刚才在迪厅和朋友蹦迪,电话响没听见。她听着那旷远的声音,慢慢醒过来,想说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了声:没事。就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