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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18章 坐怀不乱的杨广(2 / 2)

“当然,这是个传说。人们看到的它像是一个强暴猛烈的暴风漩涡,有时还夹带雨水,要是台风大的话,它所经之处,那是遇神杀神!见鬼杀鬼!摧枯拉朽!会造成很大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是一种和旱灾及洪水一样的自然灾害!”

“会造成很大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

“我是说:如果台风大的话。”

“那你看今天的台风大不大?”

向导看了看东方,蹙着眉头:“很难说。”

经向导这么一说,从未见过台风的杨广便忐忑不安起来!

四周的风也真个渐渐大了起来,风打林木!树叶翻飞!

杨广连忙吩咐身边的张须陀和杨刚:“你们下到部队去,各带一部,叫战士们注意安全!做好自我保护!”

“是!大帅!”张须陀和杨刚受令离去。

不一会,狂风大作!卷起枝蔓树叶、尘土砂粒,漫天飞舞!吹打得人既睁不开眼睛,也站不住脚:无不歪歪斜斜、踉踉跄跄!

狂风也验证了人类的真惰:人生好比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隋军将士和向导都向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躲去!

只有两个卫兵还趔趔趄趄地“跟着”杨广。

正在杨广举手无措的时候,有两个乡民――一个青少年和一个老大婆――走到杨广面前。

青少年热情道:“将军,请到我屋里避避风!”

杨广一看,眼前果然是高门大宅,在狂风中稳如泰山地矗立着!

也不等杨广回答,青少年就盛情地牵着杨广的手往屋里走。

两个卫兵想跟着杨广他们进屋,被青少年用手一指:定定地站

在那儿,纹丝不动!

这阵台风来得快,也去得快!

当风平树静的时候,张须陀回到杨广原来呆的地方,见杨广不在,便问那两个呆立的卫兵:“大帅呢?”

卫兵道:“被两个老乡请走了。”

“这四周旷野无人,哪有老乡?”张须陀四下望望,满腹怀疑,“哪请到哪儿去了?”

卫兵朝近处前面一指:“驼獯笪堇锫铩!

张须陀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真是活见鬼,哪有什么大屋?

“你们胡说什么呀?那是什么大屋,是一排大树!”张须陀气愤道。

“你才胡说哩,你没看见吗?还是张着没看见,这分明是一幢大屋嘛!”两个卫兵争辩道。

“完了,你们中邪了,眼前出现的是幻影!”他推了卫兵们一下,“还不快去找主帅?”

两个卫兵纹丝不动,没有抬脚迈步的意思。

“快去呀!”张须陀急了也火了,加点劲推了他们一下。

哪知两个卫兵猝然倒地!

“又完了,你们被人点了穴道!”

“来,我们去找!”他急忙吩咐自己的两个卫兵。

三个人骑着马急得在周围团团转!

突然间,张须陀看见来路方向,即往观音山茶山方向,有两骑在奔驰!

“追!”张须陀向卫兵朝两骑方向一指,“我们朝那儿追!”

追了一阵,间矩渐渐缩短拉近!

张须陀看见两骑中,后面是单人单骑,前面那匹马上坐着一人看似又挟扶着一个人,那个被挟持的人莫不是主帅杨广?

张须陀看着,便从镖囊中取出两枝九曲索命镖,低手朝前一一挥出,两枝飞镖就像地对地导弹似的向着前面的两匹马疾飞而去!

张须陀心想,只要把你们的座骑击倒,还怕你跑?等着被生擒活捉吧!

张须陀看着自己疾飞的两枝索命镖,心里想着美事!

刹那间,他看见两枝低镖迎着他的索命镖相向飞来,就像精准的反弹道导弹,将他的两枝九曲索命镖在中途拦截击得粉碎!

张须陀心中惊魂还未定,马又骤然栽倒,自己被掀翻倒地!

两个跟着的卫兵随即勒紧马缰停住马:“将军,怎么啦?”

“没什么?”顿感奇怪的张须陀便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座骑前腿被一枝铮亮锋利的三角镖击中!

张须陀马上Q乘一个卫兵的座骑,两人继续朝前追赶!

但距离已被拉远了,只能看见前面的骑影而鞭长莫及!

当追到天擦黑时,他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两骑飞驰进观音山里去了!

由于自己人少,不好贸然行事,张须陀便掉转马头踏上回程,再作打算・・・・・・

观音山中,也有一座绿林好汉聚首的“演义厅”,不果,茶山妹们称它为“桃源温柔乡”,五个镏金镀粉大字,赫然呈现在正门上方的牌匾上。

杨广被老太婆扶进去后,二当家从里面走出来,对青少年道:“少主,没遇到麻烦吧?”

“一点点,有惊无险,三个追兵被我们甩掉了。”被称为少主的青少年道。

“有追兵?哪是不是要在周边布防?”

“不用,起码是今晚平安无事。再说,我已布下森严壁垒,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千军万马!”

“嗬嗬,对啦,我忘了少主有幻影成兵的绝技哩!”

少主手向前伸,示意两人进厅。

两人进得厅来,二当家对坐着的杨广热情笑道:“大帅,你说我们‘恐怕这辈再难谋面宜怠颐鞘腔嵩偌摹慊帷俅喂饬佟∈前桑课颐皇逞裕

“我们都走远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再见了!”杨广笑道。

“远?只要我们诚心请,纵使天涯海角都等于近在咫尺!”二当家诚意道。

“不是吧,是你们请的?”杨广疑惑道。

“怎么不是我们请的?”二当家同样疑惑道。

“要不,是你们请人代请的?”

“怎么是代请呢?”

“是他们请我来的。”杨广指了指青少年和老太婆,因为青少年和老太婆扶他上马时说是请他,一路上又是好言相待,没受到丝毫惊吓。

“哦,你是这样认为呀,”二当家明白后笑道,“她们也是‘我们’呀。”

“他俩也是‘我们’?二当家真会说笑!”杨广揶愉道,“我白天见到的茶山妹都是清一色的年青姑娘,就作这老太婆和姑娘沾点边:老姑娘;那这个青年小伙子也是茶山妹?不会是茶山妹百妹一夫吧?哈哈!”

“我不是茶山妹?我是茶山妹百妹一夫?我可没这么好的艳福!”被杨广称为青年小伙子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杨广笑吟吟地道。

“你是青年小伙子嘛,不果就是没长胡子!毖罟阈Φ馈

“那你看好啦,别眨眼,因为变化就在眨眼之间!”“青年小伙子”道。

“还能变到哪里去?是男的就变不成茶山,是茶山妹就变不成男的!”杨广道。

“嘿,”“青年小伙子”哂笑一声,“看好啦,一、二、三!”

“青年小伙子”伴随着“一、二、三”原地转个身,再呈现在杨广眼前时,令杨广目瞪口呆!

杨广现在所见到的不是青年小伙子,是个混血儿的姑娘!而且不是胡汉混血,是中外混血:鹅蛋脸上是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披肩长发闪着金色的光芒!

“你会易容术?”杨广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的真容,我也是茶山妹。”金发黑眼的姑娘道。

“可我白天没见过你这样金发黑眼的茶山妹呀?”杨广困惑道。

金发黑眼的姑娘将黑色面罩带在头上:“那你该见过这个人吧?”

杨广点点头:“看过,原来你就是带黑色头罩的人呵。”

“是呀,”二当家在旁边道,“我说的‘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将!高人不显水,显水吓死鬼’的就是她!她是真人!高人!”

“她是真人?!高人?!”杨广半信半疑地瞅着金发黑眼的姑娘。

“要不能她怎么能从你几万人马中单独把你请来呢?”二当家得意地笑道。

杨广想了想,朝二当家问道:“这么说,你说的是替人比武招亲,那替的就是她浚彼蛋眨鸱⒑谘鄣墓媚镆恢浮

金发黑眼的姑娘连忙背着杨广朝二当家摆摆手。

“这个嘛,”二当家卖起关子来,“少帅,这个嘛,是属于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你自己去猜、去感受。”

“哦。”杨广沉吟一声,继而打趣笑道,“说到脑筋急转弯,我有一个问题转不过弯来,请问你们的乡长是谁?”

“乡长?”二当家感到莫名其妙,“我们这茶山哪有什么乡长、里正?”

“你们这不是‘桃源温柔乡’吗?”杨广朝大门口上方一指。

“噢,你说的是这个呀。”二当家恍然大悟,指着金发黑眼的姑娘,“是她!”

“是她?她比你们都小,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她当乡长?”杨广有点不信。

“‘乡长’是你们官方的叫法,我们茶山妹尊她为‘少主’!”二当家道。

“尊她为‘少主’?”

“怎么,不信呀?那你跟我们少主比一比,她一只手,你两只手,”二当家打趣道,“外加两只脚:我们南方人以拳著称,你们北方人以腿见长嘛。”

“他哪能比?”少主笑道,“他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

杨广不由得晃晃手、踢踢脚,真的,浑身软绵绵的,像散了架似的。

“怎么搞的,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杨广急了。

二当家和少主相视,两人意味深长地笑着。

“不敢比就认输,不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借口。”二当家揶揄道,“请你不要怀疑我们的少主,就如同你不会怀疑自己是少帅一样;你不也是这么年青,就统帅着千军万马吗?”

“我没有怀疑你们的少主,我只是好奇而已。”杨广纠正道。

二当家望望少主又瞧瞧杨广:“少主和少帅,你们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令杨广和少主脸红直红到耳根!

少主便转移话题,对和她同行的“老太婆”道:“九,我们这一路马跑的、颠的、自己急的,搞得一身汗臭臭的。”

九道:“可不吗。”

少主招呼着九:“我们去冲凉洗澡。”

走了几步,少主转身对二当家道:“二当家,这位少帅也是汗臭臭的,他现在手无绵力,你安排下人,帮他洗一洗。洗完后再带回这里。”

“行,少主。”二当家答道。

待少主和九走后,二当家叫了两个茶山妹带杨广去冲凉洗澡。

两个茶山妹将杨广带到一个“澡堂”:准确地说是在一眼温泉上盖的一间房间。

池中的泉水冒着腾腾的气雾。

“这就是洗澡的地方?”杨广问道。

“是呀,可好哩,这是温泉,经常洗能延年益寿!”茶山妹甲道。

“那谢谢你们『昧耍忝强梢宰吡恕!毖罟愕馈

“二当家说你自己洗不了,叫我们帮一下。现在你自己会洗?”茶山妹乙问道。

“哈哈,”杨广笑了起来,“洗澡都不会哪还是人吗?连猪都会在泥浆里打滚洗澡哩!”

“那你脱衣服给我们看看。”两个茶山妹道。

“当你们的面衣服?”难为情的杨广不愿动手脱。

“噢,那你先脱脱上衣看看。”茶山妹乙道。

“脱就脱!毖罟闼祷扒崞兀擅起上衣来并不轻飘:想将衣服从肩上脱下来,手却抬不起;想将手从衣袖里抽出,就是抽不出!

“瞧,不行就不行呗,还撑什么硬劲?!”两个茶山妹不容杨广争辩,一个着他的上衣,一个着他的裤子,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扒光了,比江洋大盗抢劫还快!

杨广想用手阻拦,可毫无力量的手于事无补。

“你遮遮挡挡干吗?你又不亏:你光了,我们不也脱光吗?”说罢,两个茶山妹也当着杨广的面得一丝不挂!

霎时,呈现在杨广眼前的是两个尤物:滑如凝脂的肌肤,白净净的;该鼓的地方鼓胀胀的,该凹的地方要将男人的魂魄陷进去;全身曲线优美,玲珑剔透!

两个极具视觉冲击力!

不知是体外的温泉水热气腾腾,还是体内的热血沸腾,总之,杨广感到一身难以抑制的燥热!

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冲击得他双目紧闭!

“你闭眼睛干吗?”茶山妹甲问道。

“洗澡时我就这么个习惯。”杨广为自己找了个不是台阶的“台阶”。

“噢,闭着眼睛洗澡,瞎洗呀!”茶山妹说完卟嗤一笑。

“瞎子洗澡比光子洗澡洗得干净,他看不到不放心也就会多洗几下。”说完,杨广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现在要下到水池去,路上石头磕磕绊绊的,你闭着眼睛下得去吗?”茶山妹甲道。

“路是人走出来的。”杨广说着,试探性地挪动脚步。

“你要是绊倒了有个差池,上面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于是两个茶山妹不容分说,一左一右地挽着杨广下到水池中。

杨广两只手臂触的是温软,就像是触电似的,颤抖起来!

水池中,两个茶山妹帮杨广洗着也洗洗自己。

“怎么,你们也在这儿洗?”杨广诧异道。

“怎么,我们不在这儿洗在哪儿洗?”茶山妹同样诧异道。

“成年男女怎么能在一起洗呢?”杨广道。

“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男的女的都可以在一起洗呀;我们管男女在一起洗叫鸳鸯嬉水;管洗澡的水池叫天鹅湖,意思公的母的都可以在一起洗呀。”茶山妹乙道。

“嗬嗬,”杨广笑道,“你们把不雅的做法倒起了些诗意的名字!”

“难道你们那儿男的女的不能在一起洗吗?要隔着山洗?”茶山妹甲问。

“隔着山倒不必,起码要分开!毖罟愕馈

茶山妹帮杨广洗完上身开始洗他的下身。

杨广连忙用双手捂住他那吊东西。

“你捂住它干吗?”茶山妹道。

“我自己洗。”杨广难为情地道。

“你自己洗得干净吗?”茶山妹乙便挪开他捂着吊东西的手,一边洗着那东西一边道,“洗澡嘛也就是洗肮脏的地方,要说肮脏的地方嘛你们男人就这地方最肮脏!”

茶山妹甲深有同感:“是呀,你们男人就这地方最肮脏!我们女人就那地方最肮脏!”

洗完澡后,茶山妹帮杨广穿衣服。

“唉,我们都是闺女,就当起妈来。”茶山妹甲埋怨道。

“什么意思?”杨广问道。

“什么意思?给小孩穿衣服都没给你穿衣服难:小孩柔软无骨,手脚伸进衣服里一伸就进;可你倒好,手呀、脚呀、啥都硬邦邦的,伸进扯出不容易。”茶山妹乙笑道。

“现在你可以睁开眼了。”茶山妹甲道。

“那你们穿好了衣服吗?”杨广问道。

“这关穿衣服什么事?你不是说洗澡时才闭双眼吗?我们现在都洗完了,你也洗完了。”茶山妹乙道。

杨广闭着眼摸索着她们身上:哟,还是软绵绵、光溜溜的!

“哟,还没穿呀,快点穿、快点穿!身体受凉可不好!”杨广催促道。

两个茶山妹穿好衣服,带着杨广回到“温柔乡”大厅。

进入大厅,杨广一见,对茶山妹道:“你们带我走错了,不是这儿!”

茶山妹奇怪了:“没错呀,怎么不是这儿?是这儿呀。”

“真没错?”杨广将信将疑道。

也难怪杨广,此时的“温柔乡”大厅已摆了满满当当的x桌,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洁净的餐具,一瓶鲜花,一枝燃亮的高脚红烛,四周墙壁上则是细长的小红烛,闪着暗淡的光芒。

大厅是如此环境雅致,气氛和谐,浪漫迷人!

杨广转身就走,被走来的二当家一把拉住:“少帅,你走干吗?”

杨广道:“又不是这儿,那里空荡荡的,而这里这么多桌子,走错了。”

“是这儿,没错!平时和开会时,将桌子撤掉;”二当家诙谐道,“现在我们要练肚皮功。”

“噢,练肚皮功,怪不得有刀呀叉呀什么的。”杨广见每张张桌子上都摆着小刀、叉子什么的,幽默道,“不会是练切腹自杀的功吧?”

“神经病、自虐症呀,”二当家笑道,“哪是切腹?是胀腹:就怕胀爆了肚!”

“就怕胀爆了肚?!”

“人都到齐了。”二当家没有理会杨广的拢匝宰杂锏溃婕聪炝恋娜髡疲俺酝矸梗

二当家没有理会杨广,杨广就自己搭讪:“二当家,你没搞错吧?一没筷子碗,二更没饭菜,就吃饭?用手抓空气吃呀?怪不得你说‘就怕胀爆了肚’:气胀爆了肚!嘿嘿!”

随着二当家的击掌声和吆喝声,少主从大厅通向厨房的偏门走了出来,她解下系在肚腹上的白围裙,和二当家、杨广一道,坐到主桌上,并让杨广坐在中间。

之后,少主朝后杨杨手,随即走出一长排茶山妹,手持托盘,托盘上有:

鱼子酱、鞑靼汁、蒜碎、白芝麻粒、椒蒜蓉调味料、熏鲑鱼、局蜗牛、椒酒香Α⒕葡闾h排骨、三色百宝盒、香草h牛柳、蘑菇伴鸡扒、芝士银雪鱼扒、彩椒三文鱼串、火腿酥炸猪扒、凤尾虾、薰衣草香煎鸡排、芦笋黑椒小牛扒、柠香芝麻鱼排、蒜蓉百合香辣虾、蘑菇杂菜长通粉、香肠鸡肉蘑菇比萨、焦糖牛奶鸡蛋布丁、菠萝虾仁炒饭、海鲜千层面、墨鱼炖饭、芥末土豆浓汤、南瓜蘑菇浓汤、酥皮海鲜浓汤、土豆火腿浓汤等。

每桌都是摆得满的!

大厅里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气氛!

嗬嗬,他在扬州总管府宴请扬州各界人土菜淆都没这丰盛哩!

杨广惊奇道:“这么多哇!还有不少我没见过、我国没有的菜淆哩!”

二当家向杨广介绍道:“这是西x,是我们少主特意亲自下厨为你做的,平时都是她的徒弟做。”

“是呀,”原来的“老太婆”、现在恢复了青春本貌的九妹道,“平时我们没有这么多菜淆吃,就是逢年过节可能都没有这么多,今儿个大家是沾了你的光!”说罢,九妹意味深长地看了少主一眼。

“嘿,你们履敲炊喔缮叮砍园伞!鄙僦餍Φ溃婕凑泻羧。按蠹宜嬉獬裕》趴亲映裕

杨广便伸手往菜盘里要抓菜吃。

二当家急忙伸手轻轻地打了下他的手:“你用手抓菜干吗?”

“这又没有筷子,不用手抓拿什么吃?”杨广笑道。

“这不有嘛。”二当家指了指杨广眼前的刀子、叉子。

“嗬,二当家,这是吃饭,又不是杀人。”杨广风趣道。

“谁叫你杀人?是叫你杀这些鸡呀、肉呀、鱼呀、虾呀什么的。”二当家指了指桌上的菜盘,做起示范来,“看到呵,这样吃。”

“噢,拿刀往自己嘴里捅,自杀式的吃法呀。”杨广便拿起刀子、叉子,学着二当家的样子朝菜盘里叉、切菜,但双手就不听使镜囟抖恫趺匆才怀伞

“你不要动,我来,你想吃什么用手指就行。”少主便叉起杨广想吃的芦笋黑椒小牛扒,切成小块,大大方方地送到杨广的嘴里。

二当家、九妹及同桌的几个茶山妹,看见后都忍不住卟嗤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现在手无`鸡之力,也无吃鸡之力。”少主磊落大方地说,“有什么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

“是、是、是,谁造的孽,谁受罪。”二当家朝着少主讪笑道,“少主是应该服侍他,服侍他一辈子!”

“这要看有没有服侍他一辈子的福!鄙僦鞑患苫涞厮怠

“少主那满头金发真是没白长!”二当家笑道。

“什么意思?”少主问道。

“你真是半个外国人:豪爽、直率!”二当家笑道,“不像我们中国女人,尤其是姑娘、少女们,心里想的,嘴上就是不吐露,还忸忸怩怩、腼腼腆腆的!”

“这又何必呢?说出来,既不会说死自己、也不会说死别人。”少主洒脱地说,问杨广,“少帅,你说是不?”

这一问,反倒把杨广问得成了二当家说的姑娘、少女,满脸胀红,机械地点点头:“是、是、是。”

・・・・・・吃完正x后,最后上甜品、水果。

茶山妹端来可丽饼、木瓜雪耳糖水、糯米酿菠萝蜜、菜蛋饼、冰淇淋、奶酪、水果等等。

“还有这么多哇?!”杨广甚为惊叹,摸摸自己的肚皮,“再吃,真要像二当家说的:就怕胀爆了肚!”

“那你吃这些小颗粒没关系。”二当家叉起几粒圆圆的红色小颗粒送到杨广的嘴里。

杨广咀嚼着、品味着。

“好吃吗?”二当家问道。

“好吃!真的好吃!”杨广甜美地答道。

“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吗?”

“不知道,它倒有点像豆子。”

“不是像,确是我们岭南生的红豆,我们老百姓叫它赤豆・・・・・・”

“噢,是红豆呀,文人叫它相思豆。”

“哟,你连这都懂?有个诗人为这红豆写过一首诗:“红豆生南国・・・・・・”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二当家卖关子没说下文。

作为大文豪的杨广接着道:“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作者是戏用后来唐朝诗人王维的《相思》一诗。)

“哟,你连这也知呀?了不起,少帅文武全才!”二当家朝杨广竖起大拇指。

“哪里、哪里。”杨广谦虚道。

二当家意味深长地笑道:“那愿少帅‘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吃过晚饭,少主、二当家帮着茶山妹们收拾打扫好一阵子才停歇做妥。

曲终人散,少主将杨广带到自己的住处。这是独居一处的两房一厅的小屋:里面是主P,旁边是小客房,外面是小厅。

少主很客气地问杨广:“少帅,是马上睡觉?还是休息坐一会儿?”

杨广见只有他(她)俩,便局促不安地道:“先坐一会儿,先坐一会儿。”

“还想吃点什么吗?”

“还知?还吃真要爆肚了!”杨广摸着肚皮笑道。

屋里是一阵尴尬的寂静;屋外是山林的寂静,时不时会传来猫头鹰什么的鸟类叫声。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杨广好奇地问道:“少主,你怎么会做西x呢?而且是做得一手好西x!”

少主顿了顿,说道:“啥好呀?没我妈做得好,小时候跟我妈学的,大了自己再悟一点。”

杨广望着少主的一头金发,似乎有先见之明:“噢,你妈是西方外国人!”

少主神色暗淡,咬了咬樱桃小嘴:“不,我妈是天朝番禺人,我爸是外国人。”

“你爸是外国人?”

“意大利人,叫拉斐尔・皮耶罗。”

“意大利在哪儿?”

“我也不知,听我妈说,光来去一趟就要近年。”

“意大利,那一定是人人都想发大财的国度,意大利嘛。”

少主却没有笑,满面忧伤。

“你爸妈在哪儿?”杨广关切地问道。

少主沉默一阵,暗哑地道:“没有。”

“对不起,触及你的伤心事。”杨广赔礼道。

“唉――”少主长叹一声,“说来话长・・・・・・”

少主的妈妈是岭南人。

岭南的女人一般(指的是“一般”!)来说,脸蛋不像北方女人一般(指的是“一般”!)那样呈方字脸或圆盘脸,颧骨质较硬且有的突起,她们的脸一般是长形或瓜子脸。如果颧骨外表线条柔和再配以瓜子脸,那是绝对的温柔美!少主的妈妈年青时就是这种绝对的温柔美!

岭南的女人还有一大特点:特别吃得苦!特别勤劳!勤劳到男人在家带小孩,自己去干繁重的农活!

但是,由于家境贫穷,年青的她不得不为了生计,来广州“打工”。“打工”是现代语,那时根本就没有“工”,能做的也就是保姆、佣人,连奶娘都做不成:没结婚也就没乳汁。

古代广州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祥地!是天朝重要的甚至两度唯一对外开放的港口!故广州的外国人多!从海上来华经商的外国人,也许第一个外国人第一脚踏上中国的土地,就是广州!

拉斐尔・皮耶罗就是这群外国人中之一。

也许是天缘注定,少主的妈妈成了拉斐尔・皮耶罗的佣人。

年青的拉斐尔・皮耶罗也是想摆脱贫困的命运,便出外闯荡,由近渐渐闯到远,就这么,一闯闯到天朝来了!

远在异国他乡的拉斐尔・皮耶罗,凭着聪明能干,生意倒是做得不错,但情感上却是冷寂孤独!

少主妈妈的美丽温柔、勤劳贤惠深深吸引了拉斐尔・皮耶罗!少主妈妈的试用期还未满,皮耶罗就将她转得比正式工还正式:两人正式喜结连理!

一年后,少主的妈妈生下少主――这个美轮美奂的中外混血儿!

拉斐尔・皮耶罗给自己女儿起的姓名是莎丽・皮耶罗。

少主的妈妈开玩笑道:“我生的又不是双胞胎,怎么两个人的名字呢?”

“喽,这是一个带有女性色彩的名字。”拉斐尔・皮耶罗操作半生不熟的白话(广州人的语言)说。

“这不是一个叫‘莎丽’,一个叫‘皮耶罗’吗?”少主的妈妈道。

“喽,”拉斐尔・皮耶罗说:“这是我们意大利的姓名:‘莎丽’是名,‘皮耶罗’是姓。”

“嘿,嘿,你们老外就是与众不同:人名摆在姓的前面。我们天朝姓在名的前面,要不能怎么讲姓名姓名呢?姓在名之前。”少主的妈妈笑道。

虽不算富裕,但小两口的日子倒也过得怡悦、幸福!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莎丽・皮耶罗三岁多那年,拉斐尔・皮耶罗顾用的船工将他的尸体抬进莎丽的家,告诉莎丽的妈妈:拉斐尔・皮耶罗是被海盗打死的!

见罢、听罢,莎丽的妈妈是哭天抹地!小小的莎丽则是泪如泉涌!

从此,母女俩相依为命,靠着拉斐尔・皮耶罗留下的不多遗产,靠着莎丽的妈妈有一天没一天的帮人家干活,母女俩艰难度日!

三岁丧父的莎丽也就跟母姓:姓穆。莎丽・皮耶罗成了穆莎丽。

穆莎丽到了十二、三岁时,长得按中国的叫法,是仙女;按意大利的叫法,是天使!

穆莎丽的人也就进入人们的视线,但“穆莎丽”的名却淡出人们的脑海,人人都叫她“木棉花”!

因为:花葩红艳艳的木棉花(又叫“英雄花”),是广州市的市花!

“木棉花”家的门槛也就被络绎不绝的媒婆、来提亲的人踏破了!

有一天,来了群特殊“提亲者”:一个官样的人带着一群兵丁,闯入“木棉花”的家!

那个官样的人开始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我是广州都督府司马,特意来给你道喜!大喜呀!”

“木棉花”的母亲当然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且这个奸盗是欺在他(她)们百姓头上作威作福作恶的政界人物!

“什么大喜?”“木棉花”的母亲冷静问道。

“是这样,貌若天仙的‘木棉花’已被我们都督看中,她就要成为贵妇人甚至贵妃,你哩,当然也最少是贵妇人甚至国丈!都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司马搓着他那稀不啦叽的几根山羊胡子奸笑道。

“木棉花”的母亲听了心里一惊,心,也就冰凉冰凉的!

但她没有乱了方寸,强颜欢笑道:“同喜同喜,谢谢司马大人。”

“哪她人呢?我们是特意来接她的,喏,”司马指了指门外,“那八抬轿和迎亲的仪仗队都是为她准备的

“木棉花”的母亲探头望望门外,果然是一座豪华的八抬轿和一长串的仪仗队!

这反而没有使“木棉花”的母亲一丝兴奋,而是让她的心阵阵紧缩!

“嗬嗬,那谢谢你们了,谢谢大人们的抬举。”“木棉花”的母亲道。

“别谢、别谢、别谢!”司马频频摆手,“只希望你们母女俩富贵之后,多给小的们说些好话,小的们就千谢万谢了!”说完,给“木棉花”的母亲鞠躬作揖!

“别这样、别这样,大人言重了;这礼嘛,咱平头百姓也受不起!”“木棉花”的母亲心想:你这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心――我知道!她水汪汪的眼睛转了几下,道,“大人,只是她现在不在家。”

“哪她到哪儿去啦?”司马焦灼地问道。

“小孩嘛,到外面去玩了,玩疯了,不记得回家。”“木棉花”的母亲道。

“那你快去把她找来!”司马急不可待地说。

“噢,行!”“木棉花”的母亲赶紧起身走出家门。

拉斐尔・皮耶罗在世时为人慷慨大方,“木棉花”的母亲也待人友善和气,只要日子过得去,夫妇俩都会尽己之力帮助接济周边的穷苦人。因而,他(她)们的邻里关系非常融洽友好!

“木棉花”的母亲央求邻里们帮忙去找下“木棉花”,告诉她:她将大祸临头!这一辈别回家!有多远逃多远!

她自己也在周边急得团团转!流着泪花找“木棉花”!

找了好一阵,也没见“木棉花”的踪影!

她又担心穆莎丽回到家里,便转身回家。

擦干净脸上了的泪水,她走进家门,看着穆莎丽不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找着了‘木棉花’吗?”司马焦燥地问道。

“没有,”“木棉花”的母亲想将司马一伙支走,“她一定是到番禹外婆家去了!”

“噢,”司马站起身,终于露出豺狼的狰狞真容,“那你跟我们到官府去!让‘木棉花’来Q你!她不来,你就休想活!”

“行!”“木棉花”的母亲主动站起身走出家门,她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惧色,而是满脸笑容――一个伟大母亲的满脸笑容:她和司马一伙离开了家,那她的女儿起码暂时不会面临危险!

就在司马一伙押着“木棉花”的母亲走后没有多久,穆莎丽――“木棉花”――活蹦乱跳地朝家里走来,邻居们赶紧围上前去,七嘴八舌地告诉她她家里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母亲的千叮万嘱!

刚才还天真活泼的穆莎丽,听罢霎时哭哭啼啼!

好心的邻居们有的塞给她钱币,有的塞给她包着食物的包袱,催促她快逃!

于是,泪流满面的穆莎丽,仓皇失措地迈动脚步!

但是,天下有路千万条,她却没有一条:外婆家原来倒有唯一的亲人舅舅,因为重病无钱医治早年就死了;父亲又是外国人;不但在广州、不但在岭南,就是在整个天朝,她都举目无亲!

她成了广州的流浪“儿童”!

再说广州都督陈南霸,见司马押来的是“木棉花”的母亲而不是“木棉花”本人,随着一声“混账!”就是一记更为响亮的耳光!

因为,这意味着他的美梦可能破灭:他要将穆莎丽献给荒淫无度的陈后主陈叔宝!陈叔宝有了这个中西合璧、艳绝群芳的“洋妞”,那前皇后沈婺华;现皇后张丽华;龚、孔二贵嫔;王、季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等等,都要从陈叔宝的怀里出来靠边站!

那他陈南霸极可能成为皇帝一人之下、臣民万人之上的宰相!而不是这区区一地的广州都督!

不甘心美梦破灭的陈南霸,叫来画师画像通缉“木棉花”!

其实不用画像,只要文字告示:金发、黑眼、超美女!穆莎丽都插翅难逃!因为在广州、在岭南,乃至在整个天朝,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穆莎丽见着这样的通缉令,小小年纪的她恐惧得全身哆嗦发抖!泪水涟涟!

她慌恐地从垃圾堆拣起一把破旧菜刀,躲在旮沓里,一缕一缕地割着自己的金色头发,因为破旧,刀口都钝了,随着她的用劲,头皮是钻心般的疼痛!但为了活命,她顾不了这些!其状不亚于关公刮骨疗毒!

在将金发割得尽可能短之后,她从垃圾堆里找出一顶破帽扣在头上;又寻出一个破碗端在手上:装扮成一个乞讨者!

在走向城门口的路上,她又从路边的污水沟里,捞起一把污泥,朝自己脸上一抹!

在城门口时,守门的卫兵们因为见到讨饭的人大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何况她又浑身脏兮兮的!

“呸!臭死人!”卫兵们手掩鼻孔,一个卫兵踢了她一脚,“滚!”

她乘机走出城门,走着、走着,暗自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站住!”

听身后传来吆喝声,她回头一望:不好!两个卫兵向她追来!

她赶紧撒腿就跑!朝哪儿跑?她望了望:朝城郊莲花山上跑!

山道上的荆棘刺条划拉着她的衣服手脸,脚底下的山石硌着她的脚板,但对于她来说,仿佛都不存在、都没发生过!她只顾一个劲地往前跑!逃命!逃命!逃命!

逃哟、逃哟,没命的逃哟,突然,她看见前面路上不远处,一只硕大的华南虎蹲坐在那里,虎视眈眈!呲牙咧嘴!

她看看两侧,狭窄的山道上两侧是斧劈刀削般的悬崖!崖下是万丈深渊!

再看看后面,两个穷凶极恶的卫兵越追越近!被他们捉拿、到了政府手里,那是必死无疑!

华南虎见她向它跑来,便站了起来,发出一声震荡山谷的长啸!

在她身后,则响起“站住!站住”的狼嚎!

荷政猛于虎!!!

穆莎丽横下一条心,弯腰两手操起石块,硬着头皮向老虎方向逃去!这是她没得选择的选择!

华南虎纵身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向穆莎丽扑来!

慌恐至极的穆莎丽将石块奋力向老虎掷去!

天啦!石块连老虎毫毛都没碰到一根,还离它三、四尺远哩!

然而,华南虎却突然倒毙!

穆莎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想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顾从老虎身边跑过,仓惶逃命!

她继续跑了个三四丈远,便骤然刹住脚步!

她已跑到悬崖、也是她逃路的尽头!

在她眼前、在那突伸的鹰嘴崖下,是翻滚着的茫茫云海!

天绝我也!

穆莎丽绝望地嚎啕大哭!

她不敢回首:那后面是追来的两个卫兵――两只凶恶的狼!

她浑身瘫痪地坐到地上,准备坐以待毙:被卫兵捉拿!

她眼泪巴巴地坐了一阵、又一阵・・・・・・竟然安然无恙!

她不由得慢慢转过头来,见渺无人影,便站起身来,才见山道上躺着那两个卫兵,像死人似的直挺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要怕,他们一时三刻醒不过来!”

这清脆洪亮的声音传到穆莎丽耳中,穆莎丽四处望望:奇怪,这并没有人呀!

“现在你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穆莎丽循声望去,才见路边的一棵松柏上,坐着一个白发

苍苍的老太婆,那松柏都伸出悬崖了!

穆莎丽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处的绝境,倒担心起老太婆来:“婆婆,你怎么坐到这危险的地方上去了?”

她边说边跑向松柏,准备接援婆婆。

那知老太婆一个纵身,矫健地从松柏上跃到穆莎丽跟前!

穆莎丽看着这个老太婆,虽然满头银发,但面色红润如童!两眼目光炯炯!说话时露出的牙齿,有如编贝般整齐洁白!

“婆婆,你怎么到这儿来呢?这儿危险!”穆莎丽既关心又担心地问道。

“是危险,因为你危险我才到这儿来的呀。”老太婆和蔼地道,“我已等了你一段时间。”

“婆婆早已等了我一段时间?”

“是呀,因为我们有缘!”

“有缘?我祖母是远在天边的外国人,我外祖母是番禺的亡人,婆婆是我外婆家的人?”

“你外婆信佛吗?”

“信,她可信哩,自己病了,有钱都舍不得看病,宁愿买香纸去烧香拜佛!”

“‘静心听佛语,佛度有缘人。’这样看来,我跟你外婆很有缘!

穆莎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瞧你这满头满脸黑不啦叽、脏兮兮的,”老太婆慈祥地抚摸着穆莎丽的脸庞,“来,到这‘小天池’来洗一洗!”

老太婆便将穆莎丽拉到一块盛有雨水的巨大凹石旁,帮她洗捋起来。

洗完后,她用手轻轻了几下,穆莎丽头脸上的湿水尽干!

老太婆双手搭在穆莎丽的肩头,端详着穆莎丽,咧嘴笑了:“喏,漂亮美眉!和我那儿的仙女一样!”

穆莎丽难为情的脸颊羞红:“婆婆,我那是仙女?那儿漂亮?”

“嗬!还是个外国人!洋妞!”老太婆越发高兴起来。

“婆婆,我是半个外国人。”穆莎丽纠正道。

老太婆兴奋地双手朝上一举:“呵!我要为天朝武术推向、走向世界、为发展宏扬天朝武术作出贡献啦!”

“武术?”穆莎丽不解地自言自语。

“是呀,难道你不想学吗?”

想!千想万想!报仇心切的穆莎丽卟嗵跪地,叩头如捣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千拜万拜!”

“有缘不用一拜;无缘千拜万拜叩破头也是枉然!”说罢,老太婆俯身抱起穆莎丽。

接着是纵身一跃,飞过云海峡谷、飞过林海峰顶・・・・・・

穆莎丽事后才知道:她这个师傅是莲花教母!

五年后。

穆莎丽向莲花教母小声道:“师傅,徒儿有句话该不该讲?”

莲花教母爽快道:“还什么‘该不该讲’?常言道:‘一日之师,终身之父’。都五年了,我们早已情同母女!说罢!”

“是这样,师傅,”穆莎丽道,“我先父死得早,我母女俩孤苦相依为命!这些年来,我时刻想念我的母亲,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说完,穆莎丽眼含泪水。

“噢,你是想回去看望母亲是吧?”莲花教母道,“我也是女人,‘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是知道的,你母亲更想念你哩!行,你回去看看吧。”

穆莎丽头载黑色头罩来到她在广州的故居前。

故居外壁沾满灰尘!同样沾满厚厚灰尘的房门上,交叉贴着封条,虽然斑驳破碎,仍然可见官府残缺的红印。

穆莎丽看见旁边一个老太婆,那个她小时候经常抱她亲她的刘婆婆,便上前问道:“婆婆,这户人家怎么被封了?”

刘婆婆当然不认得、也无法认出穆莎丽,只顾唉声叹气地叹道:“唉,别提,官府造的恶!这户人家原住着母女俩,官府想将漂亮的女儿送给皇帝去玩弄,没找着就把做母亲的活活打死了!唉,造孽呀造孽呀,也不知我那干孙女逃到哪儿去了?还是不是活在世上?想死我了哟!”

黑色头罩中的穆莎丽听罢,眼流泪水!

她塞给刘婆婆一搭钞票,还没等刘婆婆反应过来,她已悄然离开。

为了证实这消息是否属实,她又走远一点问起她的青梅竹马三妹。

“小妹,那户人家怎么贴着封条?”穆莎丽指着自己的故居问道。

“别问我!”三妹气呼呼地道,“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果,我弄不明白,我这随便问问怎么是往你伤口上撒盐呢?”

“不是撒盐是什么?!那儿原来住着我的好姊妹‘木棉花’,被官府逼得逃跑了,害得我得了相思病,好像是同性恋似的!”

“那‘木棉花’怎么就自个跑掉呢?不顾她母亲啦?”

“[线(发音“七线”,广州话白痴、神经病的意思)!祸到临头谁不跑?还是她母亲叫她跑的,要不能她们母女俩都得死!”

“呵,她母亲死啦?!”

“听说是受尽了酷刑、折磨,死得很惨哟!”三妹说着流出了眼泪。

那听着的穆莎丽更是泪水汹涌!

“唔该(粤语“多谢”、“劳驾”等意思)!算是给你擦擦伤口。”穆莎丽塞给三妹一搭钞票,纵身离去。

“你们这些恶狗官!老子要叫你们仆街(广东白话意即“横尸街头”)!”穆莎丽咬牙切齿骂道。

三天后,广州都督府两次出殡!

广州都督陈南霸和司马刘里气均死于非命!都是被毒镖击中刺死!S的尾部是木棉花饰,扑着死的死者背部都刻有“木棉花”三个醒目大字!

一条爆炸性消息轰动了广州的大街小巷:“‘木棉花’来了!叫都督和司马仆街啦!”

继任者受令要侦破此命案!

因为穆莎丽一头金发又武功高强,广州都督府的重金悬赏使他们得到一个告密者的消息:穆莎丽在观音山领着一帮茶山妹成了少主!

于是,新任都督派副都督带领重兵进剿观音山捉拿穆莎丽!捉拿不成,就地处决!

穆莎丽面对这浩荡的政府军,先用食指朝官军一扫,用“一指定乾坤”法将政府军统统定住!唯一能活动的就是那个副都督。

然后派漂亮的九妹前去与之交战,九妹佯败,副都督紧追不舍!

九妹又假摔马下,因为“重伤”无法动弹;副都督翻身下马,扒光自己的衣服,淫笑地朝九妹扑去・・・・・・

藏在大石后的少主用手一指,将副都督定成啼笑皆非状:脚跟落地,身体四十五度往前斜倾,扑又扑不下去,站又站不起来。

穆莎丽从大石后走了出来:“你这个恶狗官!死!”

随后,穆莎丽吩咐茶山妹们将“恶狗官”、“死”几字分别深刻在副都督的左、右脸面上。

穆莎丽点戳几下,解开了副都督的穴道,义正词严地道:“今天念你们初犯,饶你不死!也饶他们不死!”她将被她定住的浩荡政府军指给副都督看,“看到吧,没伤一兵一卒!”

拣到一条狗命的副都督感激道:“是,谢谢你菩萨心肠!”

“告诉你的主子,下次来就]这么好运!就像它一样!”

穆莎丽左手将副都督的头扭向朝着远处的鹰嘴崖,然后右手发功一推,鹰嘴崖顿时岩崩石飞!断没碎裂!

副都督也心惊胆裂!

副都督率兵灰不溜丢地回府后,解释自己兵败有因:穆莎丽武功非凡!具有绝技!仙技!

铭有“恶狗官”、“死”几字在脸的副都督,因为字难消,那他的脸也就难活在世界上,便自杀解脱!

广州都督府知道穆莎丽非凡人能敌,便不敢再染指观音山!何况,死的是陈南霸和刘里气,又不是自己!

杨广听完少主(莎丽・皮耶罗、穆莎丽、木棉花)的讲述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但更多的是佩服:“少主、少主,世上少有!见到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了不起!”他由衷地向少主伸出大姆指!

“喽、喽、喽。”少主谦逊地摆摆手,“我都竹筒子倒豆子了,说说你自己。”

少主本就远在岭南,杨广平陈时她又在莲花教母那里学艺,回来后又避居观音山中,自然对杨广无所知晓。

“我有什么好说的?比起你来,我就是凡人一个,渺小的一个!”杨广难为情道。

“不会吧,你这么年青,就统帅千军万马!我才带着百把个女流之辈,你肯定不俗不凡!”

“不俗不凡的是你,你是亦神亦仙!”

六月的夏夜是如此闷热,尤其在这岭南。

少主便脱去外衣,只穿着三点装,坐到杨广旁边。

“你穿着这套军服,不热吗?”少主问道。

“我不热。”杨广嘴上答道,其实他心里热得很:少主那美丽的脸庞、那优美的曲线身段、那西方人高挑的身材、尤其那比中国姑娘更挺、更鼓胀的三个“波”,撩得他杨广心里火辣辣的!是呀,这个女人,怪不得差点成了陈叔宝的皇后!也就差点创造了中国的皇后史:唯一的中外混血儿皇后!

“别死要脸,活受罪!”少主笑吟吟地站起来,正对着杨广,不容分说地脱着他的衣服,但没脱杨广的衬衣和里面的裤子,“你看,你都浑身汗涔涔的,还说不热。”

随后,她拿来一条毛巾,帮杨广擦拭着上身的汗渍,擦拭完后,她坐在长椅上,将毛巾塞到杨广手中。

“那里面,你自己去擦。”她指着杨广的里面裤子笑道。

杨广便背对着少主抹擦起里的下身来,真的,汗水湿漉漉的。

“嗬,”少主笑道,“背着人,还生怕人偷似的。我要偷还不容易吗?手到擒来!”

“是、是、是,那是、那是。”杨广转身,笑着将毛巾递给少主。

“‘那是’是吧?那我现在就来偷!彼檬平罟闵熳琶淼氖忠话牙矗鹱阶约旱幕持校

杨广人坐在她怀中,魂,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怪我无礼,只怪你自己这么英俊!英武!命所有女人怦然心动!”少主一边吻着他的颈背一边道。

“我英俊个啥,比起你,我就是丑八怪一个!”杨广的心,怦怦直跳!

“那我们结婚偎А!蹦律鲇盟俏氯岬氖指叛罟惴⒋锏男馗

“结婚?”

“是呀,结婚!”

如果他没有作风正派的父亲、没有管教严厉的母亲、没有贤{的萧美娘,他会转身将少主压倒在身下!

“那你是喝‘二锅头’!”杨广遗憾道。

“什么‘二锅头’?”穆莎丽是远在南方的岭南人,不知道北方‘二锅头’这一说法。

“我早结婚了!”

“我不管!我没先问你结没结过婚,只说我们结婚,就是不管做妻做妾都行!”

暖流、电流齐袭上杨广的心头!

・・・・・・

“同意啦。”少主伸过头,狂吻着杨广的嘴唇!

杨广迎合着吻了一阵,挪开,不无遗憾地道:“这又何苦呢?”

“什么‘何苦’?”

“何苦做人家的低人一等的妾呢?你这么色艺双绝,万里挑一挑人家都不为过!”

“那我就挑中了你!有什么办法?非你不嫁!”

她语气都说得这么决绝,杨广也只好无奈道:“我是军人,又是带兵的人,不会说枉话。”

・・・・・・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曾经拥你在怀中,虽然这是种痛苦的拥有!你就这样坐着,坐到天亮,不、坐到你自己愿意离开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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