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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下)坐怀不乱的杨广(2 / 2)

再说广州都督陈南霸,见司马押来的是“木棉花”的母亲而不是“木棉花”本人,随着一声“混账!”就是一记更为响亮的耳光!

因为,这意味着他的美梦可能破灭:他要将穆莎丽献给荒淫无度的陈后主陈叔宝!陈叔宝有了这个中西合璧、艳绝群芳的“洋妞”,那前皇后沈婺华;现皇后张丽华;龚、孔二贵嫔;王、季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等等,都要从陈叔宝的怀里出来靠边站!

那他陈南霸极可能成为皇帝一人之下、臣民万人之上的宰相!而不是这区区一地的广州都督!

不甘心美梦破灭的陈南霸,叫来画师画像通缉“木棉花”!

其实不用画像,只要文字告示:金发、黑眼、超美女!穆莎丽都插翅难逃!因为在广州、在岭南,乃至在整个天朝,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穆莎丽见着这样的通缉令,小小年纪的她恐惧得全身哆嗦发抖!泪水涟涟!

她慌恐地从垃圾堆拣起一把破旧菜刀,躲在旮沓里,一缕一缕地割着自己的金色头发,因为破旧,刀口都钝了,随着她的用劲,头皮是钻心般的疼痛!但为了活命,她顾不了这些!其状不亚于关公刮骨疗毒!

在将金发割得尽可能短之后,她从垃圾堆里找出一顶破帽扣在头上;又寻出一个破碗端在手上:装扮成一个乞讨者!

在走向城门口的路上,她又从路边的污水沟里,捞起一把污泥,朝自己脸上一抹!

在城门口时,守门的卫兵们因为见到讨饭的人大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何况她又浑身脏兮兮的!

“呸!臭死人!”卫兵们手掩鼻孔,一个卫兵踢了她一脚,“滚!”

她乘机走出城门,走着、走着,暗自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站住!”

听身后传来吆喝声,她回头一望:不好!两个卫兵向她追来!

她赶紧撒腿就跑!朝哪儿跑?她望了望:朝城郊莲花山上跑!

山道上的荆棘刺条划拉着她的衣服手脸,脚底下的山石硌着她的脚板,但对于她来说,仿佛都不存在、都没发生过!她只顾一个劲地往前跑!逃命!逃命!逃命!

逃哟、逃哟,没命的逃哟,突然,她看见前面路上不远处,一只硕大的华南虎蹲坐在那里,虎视眈眈!呲牙咧嘴!

她看看两侧,狭窄的山道上两侧是斧劈刀削般的悬崖!崖下是万丈深渊!

再看看后面,两个穷凶极恶的卫兵越追越近!被他们捉拿、到了政府手里,那是必死无疑!

荷政猛于虎!!!

华南虎见她向它跑来,便站了起来,发出一声震荡山谷的长啸!

在她身后,则响起“站住!站住”的狼嚎!

穆莎丽横下一条心,弯腰两手操起石块,硬着头皮向老虎方向逃去!这是她没得选择的选择!

华南虎纵身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向穆莎丽扑来!

慌恐至极的穆莎丽将石块奋力向老虎掷去!

天啦!石块连老虎毫毛都没碰到一根,还离它三、四尺远哩!

然而,华南虎却突然倒毙!

穆莎丽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想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顾从老虎身边跑过,仓惶逃命!

她继续跑了个三四丈远,便骤然刹住脚步!

她已跑到悬崖、也是她逃路的尽头!

在她眼前、在那突伸的鹰嘴崖下,是翻滚着的茫茫云海!

天绝我也!

穆莎丽绝望地嚎啕大哭!

她不敢回首:那后面是追来的两个卫兵――两只凶恶的狼!

她浑身瘫痪地坐到地上,准备坐以待毙:被卫兵捉拿!

她眼泪巴巴地坐了一阵、又一阵・・・・・・竟然安然无恙!

她不由得慢慢转过头来,见渺无人影,便站起身来,才见山道上躺着那两个卫兵,像死人似的直挺挺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要怕,他们一时三刻醒不过来!”

这清脆洪亮的声音传到穆莎丽耳中,穆莎丽四处望望:奇怪,这并没有人呀!

“现在你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穆莎丽循声望去,才见路边的一棵松柏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那松柏都伸出悬崖了!

穆莎丽忘记了自己刚才所处的绝境,倒担心起老太婆来:“婆婆,你怎么坐到这危险的地方上去了?”

她边说边跑向松柏,准备接援婆婆。

那知老太婆一个纵身,矫健地从松柏上跃到穆莎丽跟前!

穆莎丽看着这个老太婆,虽然满头银发,但面色红润如童!两眼目光炯炯!说话时露出的牙齿,有如编贝般整齐洁白!

“婆婆,你怎么到这儿来呢?这儿危险!”穆莎丽既关心又担心地问道。

“是危险,因为你危险我才到这儿来的呀。”老太婆和蔼地道,“我已等了你一段时间。”

“婆婆早已等了我一段时间?”

“是呀,因为我们有缘!”

“有缘?我祖母是远在天边的外国人,我外祖母是番禺的亡人,婆婆是我外婆家的人?”

“你外婆信佛吗?”

“信,她可信哩,自己病了,有钱都舍不得看病,宁愿买香纸去烧香拜佛!”

“‘静心听佛语,佛度有缘人。’这样看来,我跟你外婆很有缘!

穆莎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瞧你这满头满脸黑不啦叽、脏兮兮的,”老太婆慈祥地抚摸着穆莎丽的脸庞,“来,到这‘小天池’来洗一洗!”

老太婆便将穆莎丽拉到一块盛有雨水的巨大凹石旁,帮她洗捋起来。

洗完后,她用手轻轻了几下,穆莎丽头脸上的湿水尽干!

老太婆双手搭在穆莎丽的肩头,端详着穆莎丽,咧嘴笑了:“喏,漂亮美眉!和我那儿的仙女一样!”

穆莎丽难为情的脸颊羞红:“婆婆,我那是仙女?那儿漂亮?”

“嗬!还是个外国人!洋妞!”老太婆越发高兴起来。

“婆婆,我是半个外国人。”穆莎丽纠正道。

老太婆兴奋地双手朝上一举:“呵!我要为天朝武术推向、走向世界、为发展宏扬天朝武术作出贡献啦!”

“武术?”穆莎丽不解地自言自语。

“是呀,难道你不想学吗?”

想!千想万想!报仇心切的穆莎丽卟嗵跪地,叩头如捣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千拜万拜!”

“有缘不用一拜;无缘千拜万拜叩破头也是枉然!”说罢,老太婆俯身抱起穆莎丽。

接着是纵身一跃,飞过云海峡谷、飞过林海峰顶・・・・・・

穆莎丽事后才知道:她这个师傅是莲花教母!

五年后。

穆莎丽向莲花教母小声道:“师傅,徒儿有句话该不该讲?”

莲花教母爽快道:“还什么‘该不该讲’?常言道:‘一日之师,终身之父’。都五年了,我们早已情同母女!说罢!”

“是这样,师傅,”穆莎丽道,“我先父死得早,我母女俩孤苦相依为命!这些年来,我时刻想念我的母亲,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说完,穆莎丽眼含泪水。

“噢,你是想回去看望母亲是吧?”莲花教母道,“我也是女人,‘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是知道的,你母亲更想念你哩!行,你回去看看吧。”

穆莎丽头载黑色头罩来到她在广州的故居前。

故居外壁沾满灰尘!同样沾满厚厚灰尘的房门上,交叉贴着封条,虽然斑驳破碎,仍然可见官府残缺的红印。

穆莎丽看见旁边一个老太婆,那个她小时候经常抱她亲她的刘婆婆,便上前问道:“婆婆,这户人家怎么被封了?”

刘婆婆当然不认得、也无法认出穆莎丽,只顾唉声叹气地叹道:“唉,别提,官府造的恶!这户人家原住着母女俩,官府想将漂亮的女儿送给皇帝去玩弄,没找着就把做母亲的活活打死了!唉,造孽呀造孽呀,也不知我那干孙女逃到哪儿去了?还是不是活在世上?想死我了哟!”

黑色头罩中的穆莎丽听罢,眼流泪水!

她塞给刘婆婆一搭钞票,还没等刘婆婆反应过来,她已悄然离开。

为了证实这消息是否属实,她又走远一点问起她的青梅竹马三妹。

“小妹,那户人家怎么贴着封条?”穆莎丽指着自己的故居问道。

“别问我!”三妹气呼呼地道,“别往我伤口上撒盐!”

“噢,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果,我弄不明白,我这随便问问怎么是往你伤口上撒盐呢?”

“不是撒盐是什么?!那儿原来住着我的好姊妹‘木棉花’,被官府逼得逃跑了,害得我得了相思病,好像是同性恋似的!”

“那‘木棉花’怎么就自个跑掉呢?不顾她母亲啦?”

“[线(发音“七线”,广州话白痴、神经病的意思)!祸到临头谁不跑?还是她母亲叫她跑的,要不能她们母女俩都得死!”

“呵,她母亲死啦?!”

“听说是受尽了酷刑、折磨,死得很惨哟!”三妹说着流出了眼泪。

那听着的穆莎丽更是泪水汹涌!

“唔该(粤语“多谢”、“劳驾”等意思)!算是给你擦擦伤口。”穆莎丽塞给三妹一搭钞票,纵身离去。

“你们这些恶狗官!老子要叫你们仆街(广东白话意即“横尸街头”)!”穆莎丽咬牙切齿骂道。

三天后,广州都督府两次出殡!

广州都督陈南霸和司马刘里气均死于非命!都是被毒镖击中刺死!S的尾部是木棉花饰,扑着死的死者背部都刻有“木棉花”三个醒目大字!

一条爆炸性消息轰动了广州的大街小巷:“‘木棉花’来了!叫都督和司马仆街啦!”

继任者受令要侦破此命案!

因为穆莎丽一头金发又武功高强,广州都督府的重金悬赏使他们得到一个告密者的消息:穆莎丽在观音山领着一帮茶山妹成了少主!

于是,新任都督派副都督带领重兵进剿观音山捉拿穆莎丽!捉拿不成,就地处决!

穆莎丽面对这浩荡的政府军,先用食指朝官军一扫,用“一指定乾坤”法将政府军统统定住!唯一能活动的就是那个副都督。

然后派漂亮的九妹前去与之交战,九妹佯败,副都督紧追不舍!

九妹又假摔马下,因为“重伤”无法动弹;副都督翻身下马,扒光自己的衣服,淫笑地朝九妹扑去・・・・・・

藏在大石后的少主用手一指,将副都督定成啼笑皆非状:脚跟落地,身体四十五度往前斜倾,扑又扑不下去,站又站不起来。

穆莎丽从大石后走了出来:“你这个恶狗官!死!”

随后,穆莎丽吩咐茶山妹们将“恶狗官”、“死”几字分别深刻在副都督的左、右脸面上。

穆莎丽点戳几下,解开了副都督的穴道,义正词严地道:“今天念你们初犯,饶你不死!也饶他们不死!”她将被她定住的浩荡政府军指给副都督看,“看到吧,没伤一兵一卒!”

拣到一条狗命的副都督感激道:“是,谢谢你菩萨心肠!”

“告诉你的主子,下次来就]这么好运!就像它一样!”

穆莎丽将副都督的头扭向朝着远处的鹰嘴崖,然后单手一推,鹰嘴崖顿时岩崩石飞!断没碎裂!

副都督也心惊胆裂!

副都督率兵灰不溜丢地回府后,解释自己兵败有因:穆莎丽武功非凡!具有绝技!仙技!

铭有“恶狗官”、“死”几字在脸的副都督,因为字难消,那他的脸也就难活在世界上,便自杀解脱!

广州都督府知道穆莎丽非凡人能敌,便不敢再染指观音山!何况,死的是陈南霸和刘里气,又不是自己!

杨广听完少主(莎丽・皮耶罗、穆莎丽、木棉花)的讲述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但更多的是佩服:“少主、少主,世上少有!见到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了不起!”他由衷地向少主伸出大姆指!

“喽、喽、喽。”少主谦逊地摆摆手,“我都竹筒子倒豆子了,说说你自己。”

少主本就远在岭南,杨广平陈时她又在莲花教母那里学艺,回来后又避居观音山中,自然对杨广无所知晓。

“我有什么好说的?比起你来,我就是凡人一个,渺小的一个!”杨广难为情道。

“不会吧,你这么年青,就统帅千军万马!我才带着百把个女流之辈,你肯定不俗不凡!”

“不俗不凡的是你,你是亦神亦仙!”

六月的夏夜是如此闷热,尤其在这岭南。

少主便脱去外衣,只穿着三点装,坐到杨广旁边。

“你穿着这套军服,不热吗?”少主问道。

“我不热。”杨广嘴上答道,其实他心里热得很:少主那美丽的脸庞、那优美的曲线身段、那西方人高挑的身材、尤其那比中国姑娘更挺、更鼓胀的三个“波”,撩得他杨广心里火辣辣的!是呀,这个女人,怪不得差点成了陈叔宝的皇后!也就差点创造了中国的史:唯一的中外混血儿皇后!

“别死要脸,活受罪!”少主笑吟吟地站起来,正对着杨广,不容分说地脱着他的衣服,但没脱杨广的衬衣和,“你看,你都浑身汗涔涔的,还说不热。”

随后,她拿来一条毛巾,帮杨广擦拭着上身的汗渍,擦拭完后,她坐在长椅上,将毛巾塞到杨广手中。

“那里面,你自己去擦。”她指着杨广的笑道。

杨广便背对着少主抹擦起里的下身来,真的,汗水湿漉漉的。

“嗬,”少主笑道,“背着人,还生怕人偷似的。我要偷还不容易吗?手到擒来!”

“是、是、是,那是、那是。”杨广转身,笑着将毛巾递给少主。

“‘那是’是吧?那我现在就来偷!彼檬平罟闵熳琶淼氖忠话牙矗鹱阶约旱幕持校

杨广人坐在她怀中,魂,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别怪我无礼,只怪你自己这么英俊!英武!命所有女人怦然心动!”少主一边吻着他的颈背一边道。

“我英俊个啥,比起你,我就是丑八怪一个!”杨广的心,怦怦直跳!

“那我们结婚偎А!蹦律鲇盟俏氯岬氖指叛罟惴⒋锏男馗

“结婚?”

“是呀,结婚!”

如果他没有作风正派的父亲、没有管教严厉的母亲、没有贤{的萧美娘,他会转身将少主压倒在身下!

“那你是喝‘二锅头’!”杨广遗憾道。

“什么‘二锅头’?”穆莎丽是远在南方的岭南人,不知道北方‘二锅头’这一说法。

“我早结婚了!”

“我不管!我没先问你结没结过婚,只说我们结婚,就是不管做妻做妾都行!”

暖流、电流齐袭上杨广的心头!

・・・・・・

“同意啦。”少主伸过头,狂吻着杨广的嘴唇!

杨广迎合着吻了一阵,挪开,不无遗憾地道:“这又何必呢?”

“什么‘何必’?”

“何必做人家的低人一等的妾呢?你这么色艺不凡,万里挑一挑人家都不为过!”

“那我就挑中了你!有什么办法?非你不嫁!”

她语气都说得这么决绝,杨广也只好道:“我是军人,又是带兵的人,不会说枉话。”

・・・・・・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曾经拥你在怀中,虽然这是种痛苦的拥有!你就这样坐着,坐到天亮,不、坐到你自己愿意离开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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