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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完)坐怀不乱的杨广(2 / 2)

观战的双方是既紧张又兴奋,喝彩声不断!

挨了几下拳脚的杨刚便羞怒起来!是呀,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是高级将领之列的中郎将,竟输给一个乡野村姑,成何体统?!那将是颜面尽失!于是,他把杨广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

场上杨刚与二当家的比武,也就成了八仙过海――毫无保留的各显神通!

二当家见杨刚一脸涨红、腿拳有力,便将攻势转为守势,闪转腾挪躲避!

杨刚拳打虚、腿扫空,几个回合,也就锐意顿挫!蛮力也就少了几分!

二当家瞅准时机,一个腾空跃起・・・・・・

刚才还交待杨刚“小心伤到她”的杨广,这下反倒叫杨刚小心:“小心,佛山无影脚!”

也许,杨广的语音提示还未传到杨刚的耳朵里,二当家的脚已蹬到杨刚通红的脸上,留下了清皙的鞋印!

顾着头上尚且猝不及防的杨刚,没料到乘势落地后的二当家又是一记有力的旋风腿,将他重重地扫倒在地!

茶山妹们高兴得不是向上挥舞着拳头、就是热烈鼓掌!

而隋军将士们则是看得目瞪口呆!

二当家很友好地上前牵起倒地的杨刚。

狼狈不堪的杨刚朝二当家伸起大拇指,悻悻然道:“你是半空做衣服――高才(裁)!”

“那里,那里,”二当家谦虚道,“我们是阿拉伯数字8字分家――零比零,打成平手。”

“别谦虚啦,二当家,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杨广走了过来也朝二当家伸起大拇指,“你是棒打鸭子――呱呱叫!”

“真的,是杨将军让我的。”二当家神色自然道。

“上马。”杨广没有理会二当家的谦虚,吩咐下杨刚,手朝后一扬,“开拨行军!”

“什么、什么?”二当家拦住杨广,“堂堂统帅、又是大男子,噢、小男子,不要食言,我们刚才可是说好了的,还有马上较量哩。”

“二当家,我看就不必了吧,有你在,那就是一女挡关,万夫莫开!我们认输了!”

“大帅别折杀我了;就是折杀我,这武也非比不成!”

“唉,真拿你没办法!”杨广无奈地ue头,朝隋军军中一指

,“那随你意去选匹好马。”

“谢谢,我有。”二当家说罢将手指伸进嘴里,吹起响亮的忽哨!

一匹高大的骏马便从林中驰出,跑到二当家身边。

“嗬,原来早就准备好了,打埋伏哩!”杨广笑道。

二当家没有按常规程序先蹬着马蹬再跨上坐骑,而是一个纵身腾飞跃上马背,再蹬着马蹬坐好。

杨广朝张须陀扬扬头:“没办法,那只有你上!

张须陀无奈地笑笑,骑马提刀驰出。

“二当家,”杨广手指张须陀脸儿对着她打趣道,“现在你们是亲哥哥对亲妹妹,老乡对老乡!”

“大刀对凤枪!”二当家转身一扬手。

一个茶山妹便拿着一枝银光闪闪的长枪走了出来,枪尖与枪柄连接处,系着红艳艳的红缨穗,交到二当家手中。

“嗬,原来是万事俱备,就差比武呀。”杨广对二当家说完,又转向张须陀,“不用我说刀下留情吧?她可是你的亲妹、亲老乡!”

张须陀笑着点点头。

“想不到小妹还会使长枪!”张须陀冲着二当家笑道。

“胡弄的,还望大哥多多赐教!”二当家回之以笑脸。

“先礼”之后,便是“后兵”了:枪尖和刀刃在空中频频交锋,“当当”作响!坐骑是时而对峙,时而对冲!

交战一阵,杀得难解难分!

“这地方太小了!难以施展!”二当家说罢,手拍马屁,腿夹马肚,向场外飞驰而去。

张须陀随即追去。

当驰到人们看不见的荔枝林后面时,二当家将马停住,将长枪横放在马背上。

紧追而来的张须陀便勒紧马缰:“怎么,不比啦?”

二当家没有理会张须陀,而是低唱起民歌《想亲亲》女声部分,低到只有她(他)俩人才能听见: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花乱,呀呼嘿,呀呼嘿;

去南山我却到北山枉走(那个)圈,呀儿呦,呀儿呦。

想你呀、想你呀、实实在在想你,呀呼嘿,呀呼嘿;

三天我没睡觉没吃一粒饭,呀儿呦,呀儿呦。

苦菜花儿开黄连连(那个)苦,呀呼嘿,呀呼嘿;

哥哥(妹妹)你爱不爱受苦(那个)人,呀儿呦,呀儿呦。

芭蕉蕉开花花一条条心,

痴情妹妹铁心不嫌哥哥你穷。

青藤藤紧紧地缠着(那个)树,

至死了(那个)也把哥哥你(那个)随。

俺二人相好白头又到老,

再穷再苦也比那个神仙好!”

乘着二当家唱歌的空儿,张须陀便仔细地端详着她:虽是生长在南国,但遗传基因使她具有北方女子通常高大的身材;南方的烈日使她皮肤浅黑,但黑里透红显示着一种健美;鹅蛋形的脸上,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着抗猓唤C几咛簦韵殖鲇⑽渲蝗缛羰窃谡匠∩希嵌ㄊ遣谎怯诨纠嫉纳硎植环驳慕磬

“大哥!”

二当家的呼唤将张须陀从凝神状态中惊醒:“噢。”

“我知道你是让我。”

“没有,是你自己武艺不俗!”

“本来嘛,我败给你也没什么,女人输给男人很正常。”

“你哪会输呢?我们不分伯仲!”

“但我是受令比武,要打到与你们的主帅交手为止!”

“受令比武?”

“是呀,大哥,我们是老乡,没必要、也不会说半句假话。”

“这个‘令’是严令吗?”

“也不是,只是叫我尽力而为,不强求。但我希望能完成任务,与你主帅切磋,试出庐山真面目。”

“小妹意思是闯过我这一关?”

“是呀,望大哥高抬贵手,成全小妹。”

“那我们就吃不到荔枝了。”张须陀开玩笑道。

“赢了吃荔枝,那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比武的理由。”二当家笑道,“其实,无论输赢,都管你们吃饱,还可兜着走!”

张须陀想了想道:“行!小妹,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要输得不像是被我打败的,”二当家提醒张须陀,“比如马失前蹄呀什么的。”

“回吧,回吧,我知道。”张须陀示意二当家前骑他后追。

于是,俩人又追杀回到原来的场地。

因为达成了默契,这比武也就成了似真似假、似是而非的表演。而我们知道,那种全神贯注投入的表演,往往比真比还紧张又趣味得多!

因而,张须陀和二当家为茶山妹及隋军将士,奉献了一场精妙

绝伦的比武演出!

也就博得了茶山妹及隋军将士阵阵满堂彩!

不说“从天明直杀到天昏地黑”!也不说“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张须陀和二当家“杀”了好一阵子,也是老秤一斤平分――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杀”着“杀”着,张须陀瞅准堆放茶水桶的地方,一边“杀”着一边控制着坐骑向那地方倒退,马]长后眼,第一次碰到茶桶脚就拐弯一下,接二连三地碰到也就被绊倒,张须陀随之被“摔”了下来!

茶山妹们又是挥舞双臂、又是高呼:“二当家嬴了!”“二当家嬴了!”“二当家好样的”・・・・・・

二当家朝茶山妹们摆摆手:“‘羸’什么?‘羸’也是胜之不武,是人家自已摔倒的!”

茶山妹们强辩着:“不管怎么说,反正他倒了,你赢了!”

“是二当家赢!是二当家赢!”杨广走过来,对二当家笑问道,“现在我们该可以行军了吧?”

二当家笑道:“你应该这样问:‘现在该我上了吧?’现在轮到你了!”

“我!?”

“那当然!”

“有必要吗?”

“完全有必要!”

“三局两胜制,你已经连克两城,总的也就嬴了!”

“前两局是铺垫,这最后一局才最重要!”

“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大丈夫,以逸待劳,去和一个已经连战了两场的女人交手,这不要让世人耻笑我吗?”

“‘以逸待劳’?鹿死谁手还难预料哩!”

“你再怎么激将、再怎么逼我,我都不比!人长一张脸,树长一层皮!要比,就叫那个叫你比武招亲的人来比,反正我歇着,她也是闲着,这很公平!”

二当家朝茶山妹们瞧了瞧,对杨广道:“她出国了!”

“出国了?去哪国?”

“去南洋,估计明天回来。交待我:如有胜者,一定要留住!”

“噢,明天,那今天就对不起!彼蛋昭罟憬窒蛩寰徽校系馈!俺龇

“你不比啦?”二当家急了。

杨广不理会二当家,向隋军频频挥手:“急行军!急行军!”

“忽啦”一声,二当家腾地从马上跳下,丢掉手中的凤枪,直冲杨广就是一记直拳!

但二当家只打了个“擦边球”:反应敏捷的杨广虽然躲闪,但由于猝不及防,耳朵皮被擦了一下!

紧接着,二当家身乎灵活敏捷,手疾脚快,向杨广展开急风骤雨般的进攻!

都被杨广一一躲过,化解!

二当家急了、恼了,拳脚也就没有套路程式,只是一个劲地朝杨广扑!扑!扑!

杨广左闪右挪、前蹦后跳,穷于躲闪!

这下,二当家来了个猛虎扑食般的狠扑!被杨广躲过后,扑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人群一阵哄笑!

杨广便上前好意地要牵起二当家。

那知他刚一弯腰,二当家就是一个旋转式的倒地扫堂,将杨广扫倒在地!

随后,她一个鹞子翻身站起,骑坐在杨广身上!

这下,人群爆笑不止!

被二当家骑坐的杨广是羞得脸红脖子粗,情急之下,他双脚抬起伸到二当家头前,合勾住她的颈项往后勾压,双手握紧她的双脚往后翻去!

刹那之间,胜负易手:二当家被勾翻仰倒在地;杨广则站了起

来,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二当家站起后向杨广抱拳拱手,心悦诚服地道:“大帅果然名副其实,武功超群绝伦!”

“还超群绝伦?都被你当坐骑了!”杨广自嘲道。

“那是偷袭,对不起!”二当家歉意道。

“你也真利害!动若脱兔,疾如闪电!招招致命!”杨广由衷赞道。

“过奖了,大帅,过奖了!”说罢,二当家朝隋军将士们高喊,“你们主帅赢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吃荔枝!吃不了,可以兜着走!”

于是,早就巴望吃荔枝的隋军将士们,便一窝蜂似的朝荔枝林涌去!

杨广见状,连呼三声:“站住!站住!站住!”

将士们的脚步也就嘎然而止!

“你们这一窝蜂似的去荔枝林,还不是血洗荔枝林?每个团只能派三个代表去摘!适当摘些回来大家吃!不是有粮袋吗?代表拿粮袋去摘,适当摘些,知道吗?适当!”

吃完荔技,将士们嘴巴上抹密,脚底板就要搽油:溜号行军了。

杨广走到二当家面前,真挚道:“多谢你们的茶水、多谢你们的荔枝!”

二当家打趣道:“那别谢我们,要谢谢皇帝。这些东西都来自土地;而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杨广笑道:“你真会说话,更多谢你们的盛情!再见!”

二当家意味深长地道:“我们是会再见的,欢迎再次光临!”

“嗬嗬,你还把这客套话当真呀?我们不是一般近距离的熟人,天各一方,恐怕这辈再难谋面!

“这点大帅放心,远在天涯海角都会把你请来!”

“再来吃你的虎鹤双形拳、挨你的佛山无影脚?”杨广风趣道。

“哪会呢?不打不相识,现在相识了,你再来就是座上宾,不、是主人了!”

“这种不化钱的空头支票谁都愿、也谁都会开。”

“大帅,我们保证给你兑现!”

“好啦,不磨嘴皮子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走了。再次谢谢你,二当家!”杨广笑容可掬地向二当家挥挥手,又向茶山妹们挥挥手,“再次谢谢你们!谢谢大家!”

“吃了人家的嘴软!”大多数隋军将士们用嘴吻了下自己的手指,然后挥手向茶山妹们送去飞吻!

茶山妹们还之以飞吻!

骑在马上的杨广看着这飞来飞去的吻,满意地笑了:军民鱼水情呵!

杨广率领隋军走了一段路程,时近黄昏,渐渐凉风四起。

不仅是杨广,大多数隋军将士们都欢呼起来:“哎呀,好舒服!好舒服!”

向导则不安起来:“恐怕好舒服之后就是太不舒服了!”

“什么意思?”杨广问道。

“要变天了!”向导答道。

杨广举目四望,指着东方:“那会变天?你看那儿,祥云满天,还有彩虹!”

“正是那儿,预示着要变天!”向导也指着东方。

“你怎么知道?”

“我们沿海地区的人祖祖辈辈总结出来的经验。你看,那霞的云彩不是我们常见的鱼鳞状或均匀状什么的,是像乱丝一样,从地平线象扇子一样四散开来,我们称做“台母”:意思就是台风之母!看到这种云霞,台风就要来了。还有那彩虹,不是常见的孤状弯曲,色彩也不鲜艳,是半截半截的断虹。沿海渔民中流传一句谚语就是‘断虹现,天要变’。”

“那台风怎么样呀?”生长在大西北的早鸭子杨广对台风压根没谱,心里有点悬。

“台风呵,”向导道,“在传说中是一头长着上百个龙头的魔兽怪物!”

“呵!上百个龙头?!”

“当然,这是个传说。人们看到的它像是一个强暴猛烈的暴风漩涡,有时还夹带雨水,要是台风大的话,它所经之处,那是遇神杀神!见鬼杀鬼!摧枯拉朽!会造成很大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是一种和旱灾及洪水一样的自然灾害!”

“会造成很大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

“我是说:如果台风大的话。”

“那你看今天的台风大不大?”

向导看了看东方,蹙着眉头:“很难说。”

经向导这么一说,从未见过台风的杨广便忐忑不安起来!

四周的风也真个渐渐大了起来,风打林木!树叶翻飞!

杨广连忙吩咐身边的张须陀和杨刚:“你们下到部队去,各带一部,叫战士们注意安全!做好自我保护!”

“是!大帅!”张须陀和杨刚受令离去。

不一会,狂风大作!卷起枝蔓树叶、尘土砂粒,漫天飞舞!吹打得人既睁不开眼睛,也站不住脚:无不歪歪斜斜、踉踉跄跄!

狂风也验证了人类的真惰:人生好比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隋军将士和向导都向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躲去!

只有两个卫兵还趔趔趄趄地“跟着”杨广。

正在杨广举手无措的时候,有两个乡民――一个青少年和一个

老大婆――走到杨广面前。

青少年热情道:“将军,请到我屋里避避风!”

杨广一看,眼前果然是高门大宅,在狂风中稳如泰山地矗立着!

也不等杨广回答,青少年就盛情地牵着杨广的手往屋里走。

两个卫兵想跟着杨广他们进屋,被青少年用手一指:定定地站在那儿,纹丝不动!

这阵台风来得快,也去得快!

当风平树静的时候,张须陀回到杨广原来呆的地方,见杨广不在,便问那两个呆立的卫兵:“大帅呢?”

卫兵道:“被两个老乡请走了。”

“这四周旷野无人,哪有老乡?”张须陀四下望望,满腹怀疑,“哪请到哪儿去了?”

卫兵朝近处前面一指:“驼獯笪堇锫铩!

张须陀顺着他指的地方一看,真是活见鬼,哪有什么大屋?

“你们胡说什么呀?那是什么大屋,是一排大树!”张须陀气愤道。

“你才胡说哩,你没看见吗?还是张着没看见,这分明是一幢大屋嘛!”两个卫兵争辩道。

“完了,你们中邪了,眼前出现的是幻影!”他推了卫兵们一下,“还不快去找主帅?”

两个卫兵纹丝不动,没有抬脚迈步的意思。

“快去呀!”张须陀急了也火了,加点劲推了他们一下。

哪知两个卫兵猝然倒地!

“又完了,你们被人点了穴道!”

“来,我们去找!”他急忙吩咐自己的两个卫兵。

三个人骑着马急得在周围团团转!

突然间,张须陀看见来路方向,即往观音山茶山方向,有两骑在奔驰!

“追!”张须陀向卫兵朝两骑方向一指,“我们朝那儿追!”

追了一阵,间矩渐渐缩短拉近!

张须陀看见两骑中,后面是单人单骑,前面那匹马上坐着一人看似又挟扶着一个人,那个被挟持的人莫不是主帅杨广?

张须陀看着,便从镖囊中取出两枝九曲索命镖,低手朝前一一挥出,两枝飞镖就像地对地导弹似的向着前面的两匹马疾飞而去!

张须陀心想,只要把你们的座骑击倒,还怕你跑?等着被生擒活捉吧!

张须陀看着自己疾飞的两枝索命镖,心里想着美事!

刹那间,他看见两枝低镖迎着他的索命镖相向飞来,就像精准的反弹道导弹,将他的两枝九曲索命镖在中途拦截击得粉碎!

张须陀心中惊魂还未定,马又骤然栽倒,自己被掀翻倒地!

两个跟着的卫兵随即勒紧马缰停住马:“将军,怎么啦?”

“没什么?”顿感奇怪的张须陀便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座骑前腿被一枝铮亮锋利的三角镖击中,镖的尾部状似一朵小红花!

张须陀马上Q乘一个卫兵的座骑,两人继续朝前追赶!

但距离已被拉远了,只能看见前面的骑影而鞭长莫及!

当追到天擦黑时,他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面两骑飞驰进观音山里去了!

由于自己人少,不好贸然行事,张须陀便掉转马头踏上回程,再作打算・・・・・・

观音山中,也有一座绿林好汉聚首的“演义厅”,不果,茶山妹们称它为“桃源温柔乡”,五个镏金镀粉大字,赫然呈现在正门上方的牌匾上。

杨广被老太婆扶进去后,二当家从里面走出来,对青少年道:“少主,没遇到麻烦吧?”

“一点点,有惊无险,三个追兵被我们甩掉了。”被称为少主的青少年道。

“有追兵?哪是不是要在周边布防?”

“不用,起码是今晚平安无事。再说,我已布下森严壁垒,在他们看来,那就是千军万马!”

“嗬嗬,对啦,我忘了少主有幻影成兵的绝技哩!”

少主手向前伸,示意两人进厅。

两人进得厅来,二当家对坐着的杨广热情笑道:“大帅,你说我们‘恐怕这辈再难谋面宜怠颐鞘腔嵩偌摹慊帷俅喂饬佟∈前桑课颐皇逞裕

“我们都走远了,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再见了!”杨广笑道。

“远?只要我们诚心请,纵使天涯海角都等于近在咫尺!”二当家诚意道。

“不是吧,是你们请的?”杨广疑惑道。

“怎么不是我们请的?”二当家同样疑惑道。

“要不,是你们请人代请的?”

“怎么是代请呢?”

“是他们请我来的呀。”杨广指了指青少年和老太婆,因为青少年和老太婆扶他上马时说是请他,一路上又是好言相待,没受到丝毫惊吓。

“哦,你是这样认为呀,”二当家明白后笑道,“她们也是‘我们’啦。”

“他俩也是‘我们’?二当家,你哄谁呀?”杨广揶揄道,“我白天见到的茶山妹都是清一色的年青姑娘,就作这老太婆和姑娘沾点边:老姑娘;那这个青年小伙子也是茶山妹?不会是茶山妹百妹一夫吧?哈哈!”

“我不是茶山妹?我是茶山妹百妹一夫?我可没这么好的艳福!”被杨广称为青年小伙子的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杨广笑吟吟地道。

“你是青年小伙子嘛,不果就是没长胡子!毖罟阈Φ馈

“那你看好啦,别眨眼,因为变化就在眨眼之间!”“青年小伙子”道。

“还能变到哪里去?是男的就变不成茶山,是茶山妹就变不成男的!”杨广道。

“嘿,”“青年小伙子”哂笑一声,“看好啦,一、二、三!”

“青年小伙子”伴随着“一、二、三”原地转个身,再呈现在杨广眼前时,令杨广目瞪口呆!

杨广现在所见到的不是青年小伙子,是个混血儿的姑娘!而且不是胡汉混血,是中外混血:鹅蛋脸上是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睛!披肩长发闪着金色的光芒!

“你会易容术?”杨广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的真容,我也是茶山妹。”金发黑眼的姑娘道。

“可我白天没见过你这样金发黑眼的茶山妹呀?”杨广困惑道。

金发黑眼的姑娘将黑色面罩带在头上:“那你该见过这个人吧?”

杨广点点头:“看过,原来你就是带黑色头罩的人呵。”

“是呀,”二当家在旁边道,“我说的‘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将!高人不显水,显水吓死鬼’的就是她!她是真人!高人!”

“她是真人?!高人?!”杨广半信半疑地瞅着金发黑眼的姑娘。

“要不能她怎么能从你几万人马中单独把你请来呢?”二当家得意地笑道。

杨广想了想,朝二当家问道:“这么说,你说的是替人比武招亲,那替的就是她浚彼蛋眨鸱⒑谘鄣墓媚镆恢浮

金发黑眼的姑娘连忙背着杨广朝二当家摆摆手。

“这个嘛,”二当家卖起关子来,“少帅,这个嘛,是属于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你自己去猜、去感受。”

“哦。”杨广沉吟一声,继而打趣笑道,“说到脑筋急转弯,我有一个问题转不过弯来,请问你们的乡长是谁?”

“乡长?”二当家感到莫名其妙,“我们这茶山哪有什么乡长、里正?”

“你们这不是‘桃源温柔乡’吗?”杨广朝大门口上方一指。

“噢,你说的是这个呀。”二当家恍然大悟,指着金发黑眼的姑娘,“是她!”

“是她?她比你们都小,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她当乡长?”杨广有点不信。

“‘乡长’是你们官方的叫法,我们茶山妹尊她为‘少主’!”二当家道。

“尊她为‘少主’?”

“怎么,不信呀?那你跟我们少主比一比,她一只手,你两只手,”二当家打趣道,“外加两只脚:我们南方人以拳著称,你们北方人以腿见长嘛。”

“他哪能比?”少主笑道,“他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

杨广不由得晃晃手、踢踢脚,真的,浑身软绵绵的,像散了架似的。

“怎么搞的,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杨广急了。

二当家和少主相视,两人意味深长地笑着。

“不敢比就认输,不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借口。”二当家揶揄道,“请你不要怀疑我们的少主,就如同你不会怀疑自己是少帅一样;你不也是这么年青,就统帅着千军万马吗?”

“我没有怀疑你们的少主,我只是好奇而已。”杨广纠正道。

二当家望望少主又瞧瞧杨广:“少主和少帅,你们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她这一笑,令杨广和少主脸红直红到耳根!

少主便转移话题,对和她同行的“老太婆”道:“九,我们

这一路马跑的、颠的、自己急的,搞得一身汗臭臭的。”

九道:“可不吗。”

少主招呼着九:“我们去冲凉洗澡。”

走了几步,少主转身对二当家道:“二当家,这位少帅也是汗臭臭的,他现在手无绵力,你安排下人,帮他洗一洗。洗完后再带回这里。”

“行,少主。”二当家答道。

待少主和九走后,二当家叫了两个茶山妹带杨广去冲凉洗澡。

两个茶山妹将杨广带到一个“澡堂”:准确地说是在一眼温泉上盖的一间房间。

池中的泉水冒着腾腾的气雾。

“这就是洗澡的地方?”杨广问道。

“是呀,可好哩,这是温泉,经常洗能延年益寿!”茶山妹甲道。

“那谢谢你们『昧耍忝强梢宰吡恕!毖罟愕馈

“二当家说你自己洗不了,叫我们帮一下。现在你自己会洗?

”茶山妹乙问道。

“哈哈,”杨广笑了起来,“洗澡都不会哪还是人吗?连猪都会在泥浆里打滚洗澡哩!”

“那你脱衣服给我们看看。”两个茶山妹道。

“当你们的面衣服?”难为情的杨广不愿动手脱。

“噢,那你先脱脱上衣看看。”茶山妹乙道。

“脱就脱!毖罟闼祷扒崞兀擅起上衣来并不轻飘:想将衣服从肩上脱下来,手却抬不起;想将手从衣袖里抽出,就是抽不出!

“瞧,不行就不行呗,还撑什么硬劲?!”两个茶山妹不容杨广争辩,一个着他的上衣,一个着他的裤子,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扒光了,比江洋大盗抢劫还快!

杨广想用手阻拦,可毫无力量的手于事无补。

“你遮遮挡挡干吗?你又不亏:你光了,我们不也脱光吗?”说罢,两个茶山妹也当着杨广的面得一丝不挂!

霎时,呈现在杨广眼前的是两个尤物:滑如凝脂的肌肤,白净净的;该鼓的地方鼓胀胀的,该凹的地方要将男人的魂魄陷进去;全身曲线优美,玲珑剔透!

两个极具视觉冲击力!

不知是体外的温泉水热气腾腾,还是体内的热血沸腾,总之,杨广感到一身难以抑制的燥热!

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冲击得他双目紧闭!

“你闭眼睛干吗?”茶山妹甲问道。

“洗澡时我就这么个习惯。”杨广为自己找了个不是台阶的“台阶”。

“噢,闭着眼睛洗澡,瞎洗呀!”茶山妹说完卟嗤一笑。

“瞎子洗澡比光子洗澡洗得干净,他看不到不放心也就会多洗几下。”说完,杨广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现在要下到水池去,路上石头磕磕绊绊的,你闭着眼睛下得去吗?”茶山妹甲道。

“路是人走出来的。”杨广说着,试探性地挪动脚步。

“你要是绊倒了有个差池,上面怪罪下来我们担当不起。”于是两个茶山妹不容分说,一左一右地挽着杨广下到水池中。

杨广两只手臂触的是温软,就像是触电似的,颤抖起来!

水池中,两个茶山妹帮杨广洗着也洗洗自己。

“怎么,你们也在这儿洗?”杨广诧异道。

“怎么,我们不在这儿洗在哪儿洗?”茶山妹同样诧异道。

“成年男女怎么能在一起洗呢?”杨广道。

“我们这儿的风俗就是男的女的都可以在一起洗呀;我们管男女在一起洗叫鸳鸯嬉水;管洗澡的水池叫天鹅湖,意思公的母的都可以在一起洗呀。”茶山妹乙道。

“嗬嗬,”杨广笑道,“你们把不雅的做法倒起了些诗意的名字!”

“难道你们那儿男的女的不能在一起洗吗?要隔着山洗?”茶山妹甲问。

“隔着山倒不必,起码要分开!毖罟愕馈

茶山妹帮杨广洗完上身开始洗他的下身。

杨广连忙用双手捂住他那吊东西。

“你捂住它干吗?”茶山妹道。

“我自己洗。”杨广难为情地道。

“你自己洗得干净吗?”茶山妹乙便挪开他捂着吊东西的手,一边洗着那东西一边道,“洗澡嘛也就是洗肮脏的地方,要说肮脏的地方嘛你们男人就这地方最肮脏!”

茶山妹甲深有同感:“是呀,你们男人就这地方最肮脏!我们女人就那地方最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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