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霁月清风的右相只是表象,那此事也定有深意。
“小紫,你在想什么?”归氏见魏紫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问道。
“我在想,右相为何要带太子去治水?”魏紫实话实说。
“此事是挺奇怪的。这大水治成了,那右相把功劳往太子身上一套,的确是桩美事;可若是治不成呢?难不成把罪都推在自己身上?哎,这罪不罪的还是小事,洪水可不是能商量的,出点意外呢?照理说,右相是稳妥之人,但做这桩事着实不稳妥,利远远大于弊。”
归氏边说边直摇头。
魏紫十分赞同母亲之言,但她也想不出右相目的何在。
“天子责罚太子这事,算是没戏了。不过,右相带太子去治水也好,你也可以耳根清净一段时间了。目前的局势,定是以治水为重。咱们走一步算一步,你也别想太多。”归氏劝道。
“母亲,我知道了。”魏紫往魏夫人怀里一躺:“反正有母亲陪着,一切都好。”
“你这孩子哟——”归氏的笑容淡了下来:“母亲也不能一直陪着你,再过两日,母亲就得回去了。”
魏紫抬头,目光暗淡了几分。
“你病好了,母亲便没理由呆在宫里了。这个后宫,说到底,还是王后说了算的。”归氏道。
魏紫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搂住了母亲,像幼时一样,缩在母亲温暖的怀里。
她默默心想:她一定会让母亲想留在宫中便留在宫中,如果这样不成,那便换她去母亲身边。
她跟风澹渊结盟,不就是为了与家人长长久久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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