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凡罗嗦,老者甚为不耐烦,催道:“说就说,别婆婆妈妈的。”
徐凡道:“你别急嘛,我这就说。说实话,我是怎么到了这里,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说着,徐凡便把自己的经历说与老者听。从霸王山的遭遇,在到藩城池种种。徐凡从来没有一刻离开生死边缘。徐凡说得兴起,也是这几年来,惟一一次说话最多的时候。他从头到尾,把自己的身世跟经历都如数珍宝般说了一遍。当老者听到藩城池受到攻击之时,猛然抬起头来,问道:“你说什么?阳星岛竟然敢攻打藩城?”
徐凡觉得老者行为古怪,但也没有多想,继续说道:“对啊,阳星岛领着好多的兵来攻打藩城,我听说他们领头的人,是一名叫赤练的家伙。说实在,我也没有见过这人,不过能领兵攻打藩城,看来本事不小。”
老者说道:“没想到阳星岛还出了这样的能人,那后来怎么样了。”
徐凡继续往下说,把藩城他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了老者。因为他没有参加战斗,所知的也是从炫肃他们交谈得来,至于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太清楚。中间老者打断他多次,可是询问结果,令老者颇为不满意。可是见徐凡的表情,并不像是说谎,是真不知其中缘由。只听他最后道:“我被那人震飞出窗,因为受伤过重,昏昏沉沉,一点只觉都没有。只知道自己好像是掉进水,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一座孤岛上,四周除了大海就是两座大山,我自知走不出去,可又不想就此放弃生命,因此就在岛上生活了下来。直到今日,我发现一直偷吃我食物的他,才寻到了这里。”
徐凡向三脚怪物指了指,那怪物吐着信子,通体雪白,显得极为可爱。老者看了怪物一眼,缓缓说道:“如此说来,你流落在此,是被逼无奈。”
徐凡道:“当然了,不然谁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他说着顿了顿,接着道:“不过,这里也并不是不好,世外桃源,远离纷争。倒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只是不太适合我。”徐凡之所以补上后面这句话,是因为他发现老者恐怕在此身居多年。他想要离开,顿时心思活跃,不免加上一句拍马屁的话。
老者笑了一声,道:“是啊,这种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鬼都不愿待得地方,我却在此待了不知多少年。”
徐凡微微一愣,想要询问老者为何在此,但话到口边,有被咽了回去,心想:“我还说不要多事,先离开再说。”于是道:“我都把我该说的谁给你听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
老者忽然笑道:“你想走!”
徐凡警觉道:“你什么意思?”
老者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哪小心思,你到洞口看看,就清楚了。”徐凡眉头一皱,回头向洞口望了一眼,随即走了过去。当徐凡来到洞口,这才发现。那洞口虽然可以见到蓝天白云,却是身处险境,悬在高空中。徐凡望了一眼,不免吸了口凉气。心想:“还好自己刚才没有选择逃跑,不然,贸然从这里冲出,不得摔得粉身碎骨。”
徐凡折回洞中,向老者说道:“你骗我?”
老者道:“我骗你什么了。”
徐凡道:“你明明知道那洞口并不是出口,却故意让我误以为是,让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于你。”
老者道:“看来你也不是很笨,你当真以为,就你那点道行,能够瞒过我的双眼,笑话。臭小子,我吃过的盐都比你说过的米多。”
徐凡知道自己上了当,心里颇为不爽,说道:“你不讲诚信。”
老者冷哼一声,道:“诚信,诚信是个什么东西?那东西,说穿了一文不值。”
老者话音落下,便闭上双眼,像是睡了过去。徐凡站在他面前良久,也不知如何是好。心想:“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一直坐着,难道他觉得这样很舒服吗?”
老者全身被杂草覆盖,除了一个人头,徐凡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子。寻思:“这老头不知在这里多久了,向他询问,或许能够找到出路也不一定。”
如此想来,徐凡问道:“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除了那个洞口,就没有其它的出路了吗?”
老者只字不答,徐凡连着追问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徐凡有些疑惑,上前走了几步,用手试探老者有什么反应。然而徐凡诧异的是,老者依然未动。徐凡心想:“这老家伙,不会是咽气了吧。”心里这般想,徐凡把手凑了过去,去探老者的鼻息。这一探,顿时让徐凡傻眼,喃喃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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