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大门,心知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都还没理清开学这几天的事,还有上次偷听他们提到唐氏庄园的事……恐怕是有什么事情了。
我想这几人都熟都不行了,我也不反对,自顾进了浴室,继续洗脸梳头。
我家是三室一厅,在客厅外说什么话,只要不刻意压低,在浴室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房子真小,是人住的吗?该不会贫民窟就是这样的吧。”是唐礼青该死的声音。
“没办法,住着小区除了唐礼青之外,别的都是贫民。”小军说。
“那这里是谁住的?”
“是汤贝的老爸老妈。”阿晓回应道。
我忍无可忍了,砰一声摔了门走出去:“你们三个,到底是来干嘛的?小军,你发什么傻?跟在唐礼青后边做跟屁虫做什么?你不也住在这个小区吗?贫民个什么?你爸爸不也是个暴发户吗?而且就算我贫民又怎么你们了?一个个放完假都变得跟不认识似的!”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当然生气啊。
唐礼青皱紧了眉:“你怎么还不梳头,这样就出来见我们,不会羞吗?”
“羞你的头。”我接得顺溜,“是你们未经同意就擅自上门来的,到底来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家这贫民窟容不下你们。”
脑子里闪过畅快得意的画面,可惜这种事情真要实施起来,比拍戏还要难。
气势汹汹的从浴室里冲了出来,不过是两三步的距离,走到沙发边的时候,胸口中鼓起来的气已经泄了,无影无踪。
“你怎么还不梳头。”唐礼青看了我一眼,皱着眉说。
“我梳过了。”只是简单随意的绑了个马尾。
“那看起来怎么还这么乱。”他挑剔道。
我白他一眼,冷酷的不再作声。
“要喝茶吗?”上门是客,妈妈从小的教育还是让我不得不硬邦邦的问了一句。
“不用了,说完话就走。”唐礼青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你这也没什么东西,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我又白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暗想,还好你说不用,要用的话我就用前天晚上的茶渣冲给你喝。
唐礼青见我没有走过去,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半晌后,他忽然轻声说:“生气了?”
由于唐礼青降下的音调比较特殊,跟前一刻的嚣张比起来,似乎有妥协的意思。
我整理了思绪,平心静气地问:“你们来我家是怎么了?”
唐礼青的音调立时又高了起来说:“我在美国陪我爸爸的假期中,发现了一点重要的事情。”
忽然我的心就被揪起来了,难道唐礼青要告诉我他跟唐氏庄园的关系了吗?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唐礼青的眼睛。
“算了,不说了。”他忽然又转换了音调,“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贝儿,把孩子交给我们。”
孩子?
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我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种被遗忘了的重要的东西瞬间浮出水面的感觉。可当我要细细找寻时,却什么都没找到。脑子里只有纷纷杂杂的嗡嗡声,好似有上千张嘴巴同时在耳朵边轰鸣。
“孩子?什么孩子?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