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她们的身旁,一一擦过她们的肩膀,以触觉来告诉她们我的行动。
这夜晚的夜色太浓了,浓得连紧抱在一起的蓝馨儿也看不清蓝珍儿的脸色。如果是正常的夜晚,天上有月亮,校园里有路灯,哪怕这栋楼内再黑暗,也不至于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这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们所处这处环境的不正常。自从白沛慈一迈入这里的大门,我便感觉到了,但是他们几个人中,竟无一人察觉。
于是,这说明了,是他们自己命里该绝,自寻死地。
卟通,一个沉重的声音落了地。落地的回响声并不十分响亮,而且声音回传很快,仿佛并不是从高处而落下的物体的回响,而是离地不过几米间。
“姐姐,她……她真的跳下去了吗?”黑暗中蓝珍儿的声音颤抖中带着惊喜。能出去的诱惑盖住了所有的疑虑和恐惧。她匆匆忙忙的靠近隔栏边,伸头探出半个身子,使命的往底下的黑暗处张望。
“白沛慈,白沛慈你怎么样了,应个声……”蓝馨儿亦是如此,一扑到隔栏边便几乎整个人都探了出去。
这时候,她突然感觉脚腕处有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她。
“啊,妹妹……”她方感觉到异常,自己的又脚已经被人抬起,接着整个人已经头朝下的栽了下去。
又是一声沉重的卟通声。与之前的声音不同,这次传来的声音中似乎还包括了什么东西破裂的细碎声。
能听清楚这个声音的,当然只有我。因为蓝珍儿这时候的身体,也已经飞扑在半空中了。
嘭
“啊……”
惨烈而短暂的尖叫声一划而过,突然的出现后又快速的消失于永恒的寂静中。
“哥哥你听,好像是珍儿的声音。”徐凌瑟宿的身子一个激令站了起来,望着楼外的沉沉黑暗紧张道。
徐扁也听到了,那个惨叫声音仿佛就近在耳边,他看不到,却直觉一定出事了。
先是葛锡安,接着是蓝珍儿。蓝馨儿,白沛慈也走散了,一个接一个的人出事,死去,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兄妹俩?
不、不会的。他不能出事,他不想死,也不想妹妹死。
他难以想像自己的父母亲人得知自己两兄妹就此死去后会是怎样的场景,但是他知道,凭自己一个运动员的体格,以及他身为哥哥需要保护妹妹,身为男人要保护女人的义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时候屈服。
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无论对方是鬼也好,是人也罢,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放弃。
“走,我们去找蓝馨儿和白沛慈。凶手可能只是一个人,因为他对付的都是落单了的人。只要我们能团结在一起,等到天亮,就自然能回去了。”
徐扁忽一下站起,拉着徐凌的手道。徐凌听他这一说,心里也有了点安慰,自己一伙人当然是人越多越有安全感了,现在四处黑黝黝的,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一只手来抓住自己也说不定,哥哥再保护她,人总不能跟“鬼”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