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见她穿的不俗原当她是太后那边过来的竟是无权无位的太妃便兴趣寡然不愿再与之说话。只自己四处里瞧瞧又伸脖子往厢房里看看只见着一玉雕屏风挡着里头便看不出来。只不敢走了开去。
三人只管在这外头站着殊不知厢房屏风后头是有人的。那人听了些时候就绕过西博古架去了皇后娘娘屋里道:“甘棠、攸儿还老实些只金盏一人有些风头呢。”
皇后娘娘笑了一笑道:“去西厢房罢。”
甘棠三人还站在那里往东廊上瞧着看来了没有却冷不丁自房中出来一位姑姑道:“三位姑娘过来罢。”
三人额上皆冒出了汗尤其金盏方才话多紧着在心里苦想是否说了什么错话没有。
好在绕了两道屏风三人心内稍安:许不曾听见什么。
三人跪拜了皇后叫起。
“哪个是攸儿?”娘娘笑问。
攸儿福了一福轻声言道:“禀娘娘是奴婢。”
皇后叫了她过去拉着手儿细瞧瞧让转了转身子又命低下头看了看头道:“这丫头一头好头呢。”
攸儿道:“奴婢这头还不是好的我娘头又浓又密挽上两个大髻子肩上还垂着一大把子头。”
皇后道:“你娘身子可好?”
攸儿低道:“家母早过世了。”
皇后娘娘揽她到怀里道:“好叫人怜惜。我必让她们好好待你。”
叫过金盏也是一番好言语。又让身边乔姑姑去裁衣坊叫人给她们做夏衣。乔姑姑去了秦姑姑便招呼攸儿、金盏两个出去了。独留下了甘棠。攸儿、金盏瞅了甘棠一眼甘棠也是纳罕见她们看自己心里也是虚惊。
皇后娘娘柔声道:“听人讲甘棠前头患过病的。”
甘棠应道:“禀娘娘甘棠来凤坤宫前在槛寿堂住过大半年。病好了太妃娘娘就接了甘棠回去了。”
皇后娘娘道:“可见太妃娘娘视你不是平常之人。倘是别人依旧例倒是去——”一时语塞。
侍立一旁的芳郊道:“奴婢倒记得是涣什么的地儿。”
皇后娘娘笑道:“是浣衣坊。你比我小了几年竟也不知。”
芳郊笑道:“娘娘是什么人儿我倒能比过娘娘了?”
皇后又转向甘棠道:“病可大好了?”
甘棠道:“也是奇事。不曾吃药也就过来了。”
皇后道:“想是你身子骨儿壮抗抗就过来了。我就不好。一让风吹了就躺下了。非得几个太医轮番的用药才慢慢好了。”
甘棠道:“皇后娘娘的身子自是娇贵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儿哪里能够和娘娘比呢。”
“虽说面上无碍了到底再让太医给瞧瞧。我这宫里不拘那些旧章死理该用药就用药。”皇后言道。
甘棠忙跪下道:“奴婢身子卑贱实在不敢。”
名唤绿遍的宫女过来搀起甘棠道:“你日后多孝敬娘娘自然就担待了娘娘的恩典了。”
一时就传了太医进来。就在一道屏风外给甘棠把脉。片刻芳郊过来叫了太医出去问话。甘棠就立在屏风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