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摇头,这次受伤,她就忽然明白,自己身体的痛只能自己承担,好像一夜间就不娇气,长大了。
她紧闭着双眼,不敢看自己的伤口,有恐惧,也没有勇气看。
你要问她后不后悔,为了一条项链跑进火海里,受了这么大的苦?
说不后悔是假的,毕竟现在真的很痛苦,但如果再来一次,她想,在那个当下,她还是会那么做的。
有点后怕,又有点没出息的很想他,然后也怨他,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原谅他了。
想着他,换药的痛好像就减轻了一点。
医生和护士离开时,还夸她:很棒,很坚强。
外边的郝姐,终于把大部分亲属都送出院后,在住院部楼下透口气,她昨晚一夜没休息好,不仅担心她的烧伤,还要处理媒体的相关事情,连夜
和宣传那边出了稿子,向担心她的粉丝们说明情况。
现在脑袋还是嗡嗡作响,所以看到手机上的陌生来电,直接就挂了。但是陌生来电很执著,又打了一个进来,她语气有点不耐烦
:“喂,哪位?”
她说完之后,就敏感地感觉电话里的气压极其低,有一种让人窒息的低压,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音
“是我,顾阮东。垚垚在哪个医院?”
郝姐一时愣住,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脑海里闪过顾阮东黑衣黑裤带着点痞气的样子,与此时电话里低沉的声音大相径庭。
她不自觉就回答:“稍后我把地址发给您。”
顾阮东那边又沉默了,就在郝姐以为他要挂电话时,又听他的声音传来:“她的手机关机了。”
“哦,在助理那,助理一会儿送到医院。”郝姐的声音都不自觉变得毕恭毕敬,比刚才跟陆家人说话还客气,不自觉心里有点胆怵。
顾阮东此时还在澳门的机场,登机之后才看到的新闻,给郝姐打完电话之后,人就像被黑暗阴影笼罩着,被一层一层地箍住了。
他中午才到,司机来接他,见他脸色差得出奇,又不去影视基地而是改为去医院,所以小心翼翼问他:“是身体不舒服?”
顾阮东没说话,坐在后座上,依然是像被黑影笼罩着。
司机是他以前没去森州前,在京城的司机,之前也去卓家婚礼现场接过他,知道他和陆垚垚的关系,
往医院开的路上,忽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铺天盖地的新闻,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所以加快油门往医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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