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云锦与诸位娘娘们在院中练舞,别看坐着的时候说笑玩乐,一旦跳起来,个个都认真。毕竟是要演给皇上看的,谁也不敢马虎,就算在众人面前是应景而已,回到住处也要私下再练。
“乐妃娘娘,旋转的方向错了。”一旁负责指导的舞伎小心的提醒。
乐妃眉头一敛,满眼疲惫的摆手:“罢了罢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
云锦只在一旁冷眼旁观,暂停了两日,今天才重新演练,可乐妃状况频出,显然是心不在焉。其他娘娘们说笑两句,眼中却透着了然。云锦也明白,或许马上事情就能出结果了,只是这种感觉不好,虽然明白一旦得了独宠势必遭人嫉恨,可成为“孤家寡人”就不大好了。
申时半,诸位娘娘们各自回去,乐妃走在最后,心思恍惚。
琴妃回头望了她一眼,顿了两步,待她走近后说:“最近宫里风言风语的,你也沉得住气。你我好了一场,有句话我还是要提醒你,当断不断必遭其乱。你是聪敏人,怎么也学起那些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人来?”
乐妃没了以往的洒脱,苦笑着不说话。
琴妃看的叹气,冷声道:“听我一句劝,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拼一回!”
“你说的轻松,我纵有心去说,可别人未必信呀。”乐妃忧虑重重。
“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琴妃无奈不再多言。
乐妃神色恍惚的回到永春宫,刚进屋子宫女就禀报:瑶嫔来了。
相较于她,瑶嫔的神色更差,一进门就焦急不已的嚷道:“乐妃姐姐……”
乐妃使了个眼色,贴身宫女立刻领会,招呼着所有宫人退远,然后把门关上。乐妃见瑶嫔形色急切焦灼,反而沉稳了些,招呼着她坐,手指绕着杯沿,低眼不言语。
瑶嫔看着平日里爽快利落的人,突然这样,心里更是没了主意,七上八下。安静了等了一会儿,见她依旧是保持着原有姿势,不禁又急了,绞着手里的帕子说:“乐妃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呀!”
“说什么?”乐妃轻不可闻的叹口气:“都是我一时嘴快惹了祸,你还嫌把我害的不够吗?事到如今,恐怕你我只有等死了,还能说什么?说什么有用?”
瑶嫔脸色一白,嗫嚅着唇,声音哀戚:“就、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乐妃挑眼看她,嘴角竟抹出淡笑:“你当初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怕?”
瑶嫔动了动唇,半晌后低声说:“当时、当时不过一时冲动,事后我就后悔了,也没曾想爹爹真的……”说中眼泪就滚落下来,抽抽嗒嗒的问:“乐妃姐姐,皇上真的要严惩吗?真的没其他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