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到珍妃,她脸色一紧,笑又笑不出,声音也因心虚而轻许多:“本是要劝的,可听兰姐姐说雨中景致很好,既然肃王没到,不妨一边找人一边赏景两不误。皇上说好,我也不好劝呐。”
“是朕的主意,你们也别委屈她。”齐啸天听到这里笑起来,再说下去什么都搅出来,摆手向全德,吩咐道:“你快让人去看看,肃王究竟是到了哪里,我与娘娘们这会儿去望云楼。”
“是,奴才立刻去找。”全德赶紧领着两个小太监离了这是非之地。
“你们在前面先走。”齐啸天对其他人说,唯独还握着云锦的手。
“臣妾们告退。”那几人便离开了。
出了门,琴妃对翠翘说:“你家主子的木屐和伞还在亭子里,别忘了。”然后和乐妃最先离开。
乐妃含着满眼沉思,估摸离后面的人远了才问:“你为什么帮她?”
琴妃笑了笑,却是反问:“那你为什么帮我呀?”
乐妃一愣,回想起来为什么要与她一道圆谎,也说不清楚。笑着摇摇头,干脆就不问了。
琴妃看着她,叹息的一笑,低声说:“你上次的劫如何渡过来的,想必也知道了吧?帮她这回,对你是有好处的,多的也别问,也别想。”
相距数十步,兰妃冷凝着满眼厉色,每步踏起的雨水溅湿了裙摆也不理会。本是绝妙的一步好棋,却半路杀出个琴妃,还有个乐妃帮腔壮势,倒是她忽略了。但是……
她眼色一冷,似笑非笑的乜斜着身侧的珍妃,道:“珍儿,你到底是哪边的?我可实话告诉你,墙头草的下场可不好。”
“兰、姐姐……”从没见过兰妃这种脸色,也未曾听她说过如此森冷尖刻的语气,珍妃被震了震,却又抵不过她的眼神,慌乱的闪着眼躲开。
冷哼,兰妃勾了勾唇角,少顷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无妨。笼子里虽然只见一只雌鸟,可雄鸟不是没见踪影吗?保不齐……呵,咱们的万岁最是个爱‘关心’的人。”
珍妃岂会不明白,皇上的多疑她也知道的,只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希望应了兰妃的计,那样的话……冷风一吹,雨水扑湿了眼睛,让她心里蓦然一惊,不敢再想。
翠翘与燕儿去亭子里取了东西,回来也不敢进花厅,只撑着伞站在外面。虽然方才的危机过去,可安静下来,心头依旧萦绕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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