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涩然笑道:“皇上……我只是想起娘,好多年了,我都记不起她的样子了。”
“朕早该想到的。”将她拥拦在怀,叹息道:“你自小孤苦,受尽磨难。小时候,她一定很疼爱你吧?如今你想念她,又背井离乡,会这样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总不能不吃不喝啊。你看你,才几天就瘦了这么多,不知道最心疼的是朕吗?”
“让皇上担心了。”她愧言。
摸着她消瘦的脸颊,齐啸天笑道:“你这只小妖精啊,时时刻刻把朕的心抓的牢牢的,朕为你牵肠挂肚,你却是没心没肺不知道。”
云锦惭愧说道:“是锦儿错了。”
“真知错?”抬起她的下巴,逗道:“若是真知错,那你就给朕笑一个。”
她半垂着浓墨眼帘,虽努力想笑,却始终力不从心。
“唉……”齐啸天见此,也只有陪着一声叹息。
次日,偌大朝殿上灯盏明丽,却寂无人语。
“皇上?皇上?”全德悄悄低唤。
齐啸天蓦地回神,这才看清底下群臣跪立,拂手道:“平身。”
“谢万岁!”众人已跪了片刻,殿砖冷硬,又是冬天,不少人都觉得膝盖酸痛。另外,也觉得皇上近日情绪不对,竟会在朝堂上走神。这可是以前几乎未曾有过的事情。
“众爱卿有何事奏议?”齐啸天淡问。
已然发现皇上情绪不振,一些识趣的大臣便各自沉默。
此时,宰相启奏道:“启禀皇上,臣有事奏。”
“宰相请讲。”齐啸天以指尖点着奏章,慢慢轻划。
宰相奏道:“关于明年春试……”
“皇上。”全德见皇上又走神,只得再次小声轻唤。
齐啸天闻声皱眉,心绪烦躁道:“朕身体不适,有事改日再议,散朝!”
群臣皆愣,却也只得跪朝。
出了朝殿,全德几经犹豫,小声道:“皇上近来心绪不宁,是为锦妃娘娘的事忧心吧?”
齐啸天定住脚,蓦地问:“你也看到了,她总是闷闷不乐,郁郁寡欢。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开心起来?”
全德低眉道:“奴才拙见,若要讨娘娘开心,就得找些乐子逗一逗才好。”
“你去办!办好了朕有重赏!”齐啸天拂手进了御书房。
“是。”全德心中早有谋算,锦妃祖籍凉关,又是因思念娘亲,办此事须得找张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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