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李益书连忙伏地，颤巍巍的说道：“微臣不敢胡言，只是事关锦妃，微臣只是如实奏报。”
“皇上息怒，李大人有何胆量敢在皇上与诸位大人面前胡言妄语呢？依臣妾看，不如听他把话说完，然后再做区处。”皇后在旁柔声劝解。
这时郑文柏也附声道：“皇后娘娘所言有理，请皇上息怒。”
齐啸天又看了眼云锦，摆手道：“今天是锦妃生辰，怎能说这些？宴后再说！”
郑文柏却出言道：“皇上，依臣看，此事听个明白比较好，否则锦妃娘娘心中也不畅快，如何有心情过生辰呢？还是请李大人将所谓‘流言’讲清楚吧。”
“郑学士所言有理。”几位大臣附和。
齐啸天心里本就犯疑，又见他们如此进言，便说道：“讲！”
李益书叩首道：“谢皇上。关于流言一事，微臣明令不止，依旧猖獗，甚至……甚至说的有理有情。微臣为了驳斥流言，暗地里查探，得知在十年前凉关有家卧香楼，云娘就是卧香楼里的花魁，舞姿超群，歌喉美妙，名动一时。后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卧香楼烧毁，云娘死于大火。有人说……说云娘有个女儿，当时年方八岁，自从大火后便不知所踪。”
话里话外暗示的意思，齐啸天不会听不出，他冷哼道：“难道你是在说，锦妃是那云娘的女儿？”
“微臣不敢。”李益书伏在地上，止不住颤抖。
这时皇后也说：“李大人说话太不谨慎，若真如你所说，当初张豪做凉关知府十年，会不知道这件事？张豪可从没有说过锦妃像谁。”
郑文柏又适时接话，说：“张豪与锦妃关系亲近……”
“好了！”齐啸天有些烦躁的喝止，面色不豫的盯着地上的人：“最好说出切实的证据，否则朕就定你妄言大罪！”
“皇上饶命！皇上恕罪！臣有证据。”李益书一面说着，一面微微抬头：“臣不敢妄言，关于此事，臣仔细查证过。臣找到了十年前同在卧香楼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当年服侍云娘的小丫鬟，她可以证实云娘的确有个女儿。只是云娘从不对外公开，一般人只以为是云娘买来的小丫头，这两人可以证实，云娘的女儿就叫‘锦儿’。”
齐啸天眼神变的阴冷，虽然觉得李益书的出现和言讲很刻意，可说的这些话……他不由得再看云锦，她面色很平静，没有慌张，没有愤怒，就好像不是在说她一样。
他本不该信，可这些话所透露出的信息，与她的情况有些奇特的吻合。
殿中暗暗响起轻轻的抽气声，众人都在心中惊疑，各种各样打量的目光投放到云锦身上，而她却犹如置身事外那般淡定。
叶白尘有些焦灼，特别是看出这件事是皇后与自己的妹妹兰儿，以及外公合力所致的结果，就更加烦躁。<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