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吓我。”米拉哽咽着伸手想去扶他,却被他甩出了三步外,重重的落在地上。
“别……别过来,我怕……怕控制不住……伤了你。”菲力勉强挤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来,身子痛苦的在地上缩成一团,双手开始抓挠自己的头发,头往地上重重的磕着。
米拉没敢再上前,咬着唇,远远的望着。只见菲力原本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狂燥,眼睛死死的盯着一处,像在犹豫着什么。狠快,他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看到了一块可口鲜肉,猛的跃起,扑向花园的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米拉一动,立即想起什么,赶急赶忙的追了过去。
她看到菲力扑进了罂粟花圃里,迫不急待的扯下两枝开得正艳的罂粟花,连花带果都吞进了肚里。
罂粟!这要命的东西!
米拉顾不上想更多,也顾不上先前菲力警告离他远点,她跑上前去,挡在菲力身前,不让他再拆罂粟花枝。
菲力近乎疯狂的瞪着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像是她抢夺了他的救命良药一般。
米拉心中一凉,这样的菲力与先前温和淡雅的样子判若两人,难不成,他不是中毒,而是吃含有罂粟的东西,上瘾了?
也许是刚才已经吃了几枝罂粟花果,也许是菲力还余有意志力,他脸上的肌肉还在抽搐,但他并没有如先前般出手推开米拉,而是强忍着痛苦,慢慢的蹲回地上,身子缩成了一团,唇间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别看……”
米拉心头一酸,哽咽道:“你不能吃,这花果有毒。”
菲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来,却再也没有伸手去扯任何一枝罂粟。米拉不敢大敢,一直守着,守着。至到菲力渐渐平静下来,她才伸手扶起他,两人慢慢走回了小亭。
将菲力放置在小亭的一角,让他背靠新旧亭柱。米拉再次认真的重复着:“你中毒了。”
菲力的眸子透出了清明,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为了控制我们,他在我们身上都下了这种毒。”
米拉张嘴想说什么,菲力轻轻摇了摇头,他像陷在痛苦的记忆之中,不将这黑暗的往事说出来,心里难受。
“训练是百里挑一,只有一个人能生存下来。活下来的就是杀人的工具,不能讲感情,不能讲道理。完成刺杀或者死,只有这两条路。但他也怕我们有一天会将手中的刃对向他。防着,用尽一切的办法防着我们,甚至在我们身上下毒。这毒不发时,无常人无异,一但毒发,没有解毒将痛不欲生。为了拿到解毒,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听命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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