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要人命啦!怎么忘记穿棉袄了呢?”陈子慎打着麓曜攀终扑档馈
黑夜如此之空旷,几句短促的话音发出,完全被浩宇所吞噬了,居然没有一点回音。陈子慎接连打了几个寒颤,这次不仅是因为身体冷,还是心里冷,心里害怕所致。
“我一个人?”陈子慎小声咕噜着。
“快走,快走……”他在心里默念着。
他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小时候的一些鬼故事――骷髅、吊颈鬼、白发女鬼、魂魄……全部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河岸上听说经常有鬼怪出现的几棵大树更是让他心惊胆战、害怕不已。
河岸上的人家并不多,每隔几百米才有一户人家,有些地方甚至上千米都没一户人家,他抬眼望去,远远的有几点零星昏黄的灯光,有点像怪兽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点灯光不仅没让他胆子大点,相反还让他更加害怕,着灯火不仅没给他光明相反总让他和鬼故事里边的鬼火联系起来。
“陈子慎!陈子慎!……”他嘴里默念着自己的名字,以提醒自己是个勇武的男人。
“我不怕,我不怕,不怕!……”他不断的给自己打着强心剂。
…………
河岸旁常年耸立着一座圆塔形祭祀祖宗的建筑物,也不知道是什么筑起来的,反正自子慎记事起它就已经孤零零的矗立在这儿来,这一块完全没有人住,周围都是菜园和水塘,即便在白天一个人走过也觉得阴气肃杀,到了晚上更是恐怖的不可言状,用心惊肉颤、惶惶恐恐来形容子慎此时的心情毫不为过。
他之前还在疾走,但现在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屏气凝神、惴惴不安、全身紧绷的迈着小步子,像是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偷窃什么宝贝似的,稍有大意好像有三族被灭的危险。
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似的,总是走不远,走不上前,时间如永驻不动,一秒钟足以漫长的白了少年的发梢,他干咽了几小口吐沫,强自镇定,他在心中不断默念着“快了,快了,就快到了”。
前面的路旁有一座水闸,是农村的水利工程,用来控制各个河道的水位,在闸的一旁有一户砖瓦盖起的小房子,着房子依着闸建起,好像可以省去一些砖块,又可以经得起风霜雨雪的冲刷,可谓两全其美。
着小房子有点像放在寻常老百姓家的小小方形灵柩,在黑夜中它和高大的闸一大一小的衬托着,像是大怪兽边立着一只小骷髅。
小房子的时间并不久远,听说就是最近几年建起来的。因为村镇沟渠相连,此闸连系着几条关键的交通水道,村里远近的农民用船载着粮食、鱼虾外出买卖时都会经过此处,所以此处乃交通之要道、生意之宝地。
一户人家就呆在这里做生意,白天还有三四个人管着,晚上却只有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冷清清的守着。
着老头是着户人家中最老的长辈,其他的都是他的儿孙,虽然儿孙满堂,但如若子孙不孝,生了再多也是废品一堆!
深更半夜、酷暑寒冬老人独自儿守着盛夏燥热的屋子或寒冬睡不上热的床铺,晚上想喝口水却没人照顾,老人本来瘦骨如柴、摇摇晃晃,黑暗中更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实在渴了他也只能勉励起床,到处乱摸一阵,搞不好就摸到裸露的电线,或者撞到了什么尖锐、笨重的物体,老人的苦楚可想而知。
他的孤苦伶仃是不言而喻的,最后老人实在活腻了,或者是想开了,长痛不如短痛,他自个儿了结了悲惨的晚年,一根不粗不细的麻绳穿过房梁,老人就成了村里边的吊死鬼了。
子慎虽然不常年呆在村里,但这么惨绝人寰的大事,村里头早已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是无论男女老少全部知晓了,子慎听着骇人,他本来对这种烂事没什么兴趣,但无赖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耳朵,声音都是不自觉的往他耳朵里边钻的,他也没得办法。
子慎战战兢兢的挪移着脚步,他眼睛的余光往那小屋上面一瞟,心头突然一惊,赶紧收起余光正视前方,他似乎看到了传说中的吊死鬼,那悲惨的老头正披头散发,眼角流着血丝,咧着长而锋利的獠牙用赤红的眼珠盯着他。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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