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虽然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很冷淡吧”
“……真是的。哥哥真是不了解自己的个性呢。你是温柔的人,同时也是冷淡的人。
……因为,哥哥不是真心诚意的和人接触吗?不管讨厌的对象也好,喜欢的对象也好,没人能成为远野志贵的第一。哥哥谁也能喜欢,谁也能讨厌”
“……但是,对想要成为第一的人是很残酷的。对哥哥而言谁都是等价的。我和琥珀和翡翠,大家都是站在相同的位置。
那已经脱出温柔的领域的。像视觉悟道自己死期的老狗一样,哥哥不留些什么在自己身上。
……虽然以前就这样子,但是回来之后的哥哥,该怎么讲……有很危险的味道,让我很不安”
秋叶低着头,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杯子空了。没有注酒,在安静中响起声音。
“……哥哥。或许哥哥是很不关心其他东西的人,非常孤独的人,但是我───想着很愚蠢的事情。
哥哥没有第一的人。该不会是,以前失去了第一的人。
以前的我,想说就算这样能喜欢我就好了。哥哥没有最思念的人,这样就好了。
……但是现在,已经────”
“久等了!追加的酒和料理”
琥珀笑着回来。
“阿……”
秋叶一下子吞下那些话,无言地注酒。
“哥哥也喝吧。我刚刚也是一直的喝阿”
拿起琥珀手上拿的瓶子,我我杯子倒酒。
“已经不行了喔。已经喝了比平常多两倍了。在喝的话对身体不好的”
“再说什么阿。一瓶都未喝完说不行还太早了。不是说过今天会陪我喝酒的吗”
秋叶把杯子拿给我。
但是,我真的差不多已经不行了。
“秋叶小姐不行的。请别把志贵先生当成和秋叶小姐一样的酒鬼。
志贵先生也不清楚地拒绝不行的。秋叶小姐喝在多也不会最,一直陪下去的话天就亮的”
“等一下琥珀!酒鬼是什么阿,酒鬼。最少也不说酒仙或酒豪的吗!?”
秋夜生气地一口喝下酒。
尽管刚刚喝了那么多,这一杯却像是第一杯一样。
……秋叶がなんて言おうが、琥珀さんの言叶に间违いはないと思う。
“……道歉秋叶。我真的不能在陪你了。你应该知道医生禁止我摄取过量的酒精吧?”
秋叶沉默下来。
“……那,是这样子拉……”
“别这样子。秋叶满足前我会陪你的,这样好吗?”
“……………………”
秋叶无法接受的脸,但是还是点头了。
“那么我来陪秋叶小姐喝酒。秋叶小姐,志贵先生也会陪我们的,这样好吗”
“恩……的确哥哥会陪我是很少有的事情。今天就饶了你吧”
秋叶把杯子伸向琥珀。
琥珀笑着替秋叶倒酒,秋叶也开始喝越来越少酒了。
时间经过。
不知道什时候翡翠醒了,说着没什么的对话。
因为酒精的关系说什么化已经不记得了。
只是什么意义都没有,温暖的对话。
不习惯那样的我,向是被棉花绑住,感到有点不安。
因为是那个的关系吧。
想着这样子再继续下去的同时,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处。
忽然。
“……哥哥……?”
秋叶不安地看着我。
“怎么了?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吗,秋叶?”
“不……没有。只是,忽然不安起来。……哥哥。哥哥,已经不会再去其他地方了吧?”
“不会的喔。……当然之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会呆在这里的”
……最少也会呆到高中毕业为止,秋叶一个人也可以的时候吧。
───但是。
那就是有什么时候会离开,这样的意义在。
“不要。我不想听那样的话。这边是哥哥的家,不管发生什么一直住在这里不就好了”
秋叶一口气干了杯子。
……她的脸。
像是不高兴似的喝酒。
隐隐约约红起来的脸颊,显示秋叶有点醉了的事情。
“唉……为什么哥哥总是那样让我不安”
醉了吧,秋叶用没有焦点的眼睛盯着我。
──────。
但是。
没有理由,心脏高鸣。
“……有在听吗?只要哥哥陪我,我这样就好了。但是即使如此,哥哥,总是总是…………”
直直看着我的眼睛。
秋叶脸赤红,双眼湿润。
那像是────非常的妖艳。
……我也醉了的关系吧。
秋叶是我的妹妹,但是我────
“……………………秋,叶”
“……恩……哥哥,我……好奇怪……”
呆呆地喃喃声,仿佛像别人一样。
我,就这样子────
“秋叶小姐。杯子空了,我再继续倒酒喔”
“阿……恩。谢谢,琥珀”
从琥珀接过杯子,秋叶又一口气喝下去。
─────然后。
这时候,秋叶脸忽然认真起来。
“……秋叶?”
“……好奇怪。我好像醉了”
秋叶指头压着额头。
“好像醉了的……你不是从刚刚就醉了吗”
“什么阿。我如果醉的话,根本不可能这样说话”
然后,秋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好奇怪……这种程度,还没到一半的说”
她这样说。
就往这里倒下了。
“等,等一下秋叶……!?你怎么忽然────”
就倒下去了。
“………………喂”
声音也没反应。
秋叶幸福地睡着的样子。
“阿,好难得阿。秋叶小姐已经好几年没喝醉了”
琥珀快乐似地笑出来。
“……琥珀。秋叶醉了吗?”
“是的,秋叶小姐是不会喝醉的。但是超过一定量后,就像是之前喝的酒全部袭来。所以对秋叶小姐来说喝醉就是睡着。
但是不幸中的大幸,如果秋叶小姐喝醉酒后和一般人一样发酒疯不是很可怕吗?志贵先生,可以想像发酒疯而暴走的秋叶小姐吗?”
……琥珀问我可怕的事情。
答案保留,我也看着睡着的秋叶。
───秋叶安稳地睡着。
两人的肩碰在一起,很亲密的状态。
是秋叶的呼吸和体温传的到的距离。
……想起刚刚奇怪的感觉。
秋叶喝醉之后和刚刚的秋叶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无法否认我小鹿乱撞。
但是看着靠着我,安稳睡着的秋叶让我放松下来。
秋叶,真的很美。
八年间没想起她是真的。
但是,那没关系。
只是看着这样靠着我安稳睡着的秋叶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秋叶绝对是我的妹妹。
我回到的这房子的理由之ㄧ,就是要保护我妹妹
“志贵少爷。这样子秋叶小姐不会感冒吗?”
“咦───阿,没错。就算是十月也不能大意。那么麻烦了”
“是的,那我将秋叶小姐带到房间了”
翡翠靠着秋叶的肩,将她带到房间里去。
留下来的只有我和琥珀而已────
“秋叶小姐也睡了,差不多该结束了。整理我一个人就够了,志贵先生请回到房间吧”
同意琥珀的话。
真的很想帮忙清哩,但是我也因为醉意而不能灵敏的活动。
这样的状态下帮琥珀,也只会带给琥珀困扰吧。
“恩……抱歉琥珀,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是的,交给我吧,那么晚安”
────为了吹凉风到了中庭。
夜风冷澈,吹着因为酒精而发热的身体刚好。
“───不好。今天真的喝太多了”
因为酒精引发的头痛关系,平常的眩晕来了。
……这样的话或许今晚会做恶梦吧。
算了,我也是有所觉悟才喝的。
今天的秋叶很快乐。
和它比起来的话,一两个恶梦算不了什么。
坐在中庭准备的椅子上,大口吐着气。
“───────恩”
夜风像布吹拂。
……中庭一个声音都没有。
就算是在住宅区里,远野家和其他住宅也是隔的很远。
这样在森林里面的洋馆,让我忘记了自己是叫做远野志贵的学生。
没有颜色,虚弱空气。
没有声音。
吊着小小记忆的摇篮之庭。
那里谁都没有。
叱责我们的父亲的支配、
束缚我们的立场的墙壁、
骄傲远野志贵的某人的狂想、
磨耗,暴落,非价值。
“──────────”
想着没什么的事情,眼脸快要闭上。
“志贵先生,在那边睡着会感冒的喔”
───忽然。
那声音,从梦里响起。
“……抱歉志贵先生。没有把酒拿出来较好吧”
看着我的眼,琥珀微笑地说。
……琥珀好像发觉我是为了解酒意来这里吹风。
“我也没想清楚。没考虑到志贵先生身体的事情就这样子做。志贵先生,很不舒服吧?”
琥珀没有靠过来,远远地这样满脸抱歉地说。
……这感觉不像是平常的琥珀。
喝酒是我自己的意思,琥珀不用那么心痛。
“……真是的。真不像琥珀阿”
虽然想要看向琥珀说话,但是还是因为想睡所以看向幽暗的森林。
“一点都不会觉得不舒服。秋叶也不是很高兴地喝酒吗。琥珀,会被人说你过保护喔”
呆呆地看着森林,尽量说出温柔的话。
…………。
………………………。
……………………………………。
……………………………………………………。
少许沉默之后
突然,脱兔般琥珀来到我的视线内。
“琥珀?”
“阿,果然志贵先生还是醒着。忽然没说话,还以为是不是睡着了”
被骂了。
好像是想说,这边不可以睡觉。
“……放心琥珀。我还醒着不用担心。等一下我回房间吹风,琥珀也回到房间吧”
“恩,我拒绝。我也想吹吹风,所以在志贵先生回去之前我来陪您吧”
平常那样地笑容,琥珀看着森林里的落叶这样地说。
“……好吧,想要吹风是琥珀的事情”
琥珀没有回答,踩着落叶。
…………。
………………………。
……………………………………。
……………………………………………………。
又是些许沉默之后。
“……谢谢琥珀。今天很开心”
坐在椅子,打从心里这样地说。
“怎么了?今天的事情不是什么值得谢谢的事情喔”
“……是吗。但是真的很高兴。仔细想一想,这样子全家人聚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我想我一定是很喜欢这样子吧”
……有间家其实也不是不会这样子。只是自己在有间家是不会给人带来麻烦的好孩子,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而已。
“家族……吗?”
头歪一边,静静地自言自语。
琥珀些许疑惑之貌后,又回到平常的脸。
“但是志贵先生。只要您在这个宅子,就不会有拥有志贵先生所憧憬的家族。
远野家的亲戚大家都很疏远志贵先生。站在志贵先生的只有秋叶小姐而已。
所以,接下来的生活对志贵先生而言是很不舒服的吧”
……琥珀说的事情我本来就知道。
八年前,我和老爸断绝关系是因为亲戚会议,所以现在我的立场不能认为是很好。
“……没关系啦,我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了,那种事情怎样都好。秋叶也不是忍耐八年了吗。我是老哥,不能比秋叶还要会忍耐不好吧”
八年间。
秋叶从小时候开始,一个人在远野家接受严格的训练。
和她比起来亲戚的讨厌,连看的价值都没有。
“是吗。秋叶小姐好幸福呢。有这样为妹妹着想的哥哥在身边”
“这该怎样说呢。对秋叶而言,我不是个好哥哥吧”
琥珀又开心地笑了。
……开心到连我都害羞了。
“但是好奇怪。志贵先生只想着秋叶小姐的事情,一点都没想过自己的事情”
“──────咦?”
“志贵先生,在远野家的日子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开心吧。被远野家断绝关系的志贵先生应该也有许多不开心的事情才对。
就好像好不容易习惯有间家的生活了,却被叫回远野家。
志贵一直憧憬着普通的家庭,却又被强迫叫回远野家”
“………………………”
那是───无法回答的话。
想起三天前的早上,在玄关别离的孩子的脸。
那个,平常那样神经大条的人展露出那样悲伤的脸,我从没看过。
琥珀说的没错───我舍弃了我好不容易习惯的半身───
“志贵也是,不会从来没想过那样的事情吧?”
“──────”
不对。那是,那是不能想的事情。
“……琥珀……为什么,跟我讲那样的事情”
现在应该说吧。
可以的话琥珀和秋叶,翡翠想要我回宅子,尽管我很想这样想。
“志贵先生”
听到琥珀的声音。
无法无视。抬起头来。
“应该知道吧。志贵先生住在有间家会比较幸福”
────那当然。
但是为什么,跟我讲那样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志贵先生要回到这个宅子?志贵来这里只会不幸而已”
───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哭泣的脸────
“……………………”
我没有答案。
只是被琥珀的身影吸引,然后垂下头。
“……真过份阿。琥珀说我不想听的事情”
“是的,很抱歉。我好像也醉了。刚刚我问的事情,不会怎样吧”
琥珀又笑了。
……那样的笑容,让我感觉刚刚的疑问好像是骗人的。
“……琥珀。刚刚的问题,果然我还是认为我回到宅子是应该的。不能放下秋叶一个人,也不能带给有间家麻烦吧”
“那就是,志贵先生回到这里的理由吧”
琥珀理解了。
───但是,那是骗人的。
其实还有一个───比秋叶还重要的事情。
“志贵先生?怎么了?”
“……阿,不是的琥珀。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
“咦,莫非那是秘密吗?”
“……恩。虽然也不是秘密拉,只是不想跟别人说的回忆而已。
我在离开这里时有向别人借了一个东西。我还很还给她,所以回到这里”
“──────────”
……虽然,翡翠也不记得了。
从椅子上起来。
“醉意也醒了,那么我回到房间去了。明天见”
举起一只手离开中庭。
琥珀呆然,一直看着我离去。
往床上倒。
因为酒精的关系,睡意很快就来了。
“……………………”
琥珀说的话的关系吧。
想起八年前的约定。
────不可能再回到这个宅子了。
被父亲这样子说而离开这宅子的心情,到现在还记得。
发生事故后,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和老师相遇之后,最后还是变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知道了。
那时候我想我无法遵守我和老师的约定,会变成无情的人。
但是,只有跟我说过一次话的少女。
……那,是我唯一的救赎。
那句话不知道是放什么魔法。
“要还回来喔”只是这句话。
但是那是当时的我,最重要的话。
───虽然,我很重视地没有忘记。
……虽然,连跟我约定的翡翠本人都忘记了。
“……没办法。是小孩子的约定阿”
我真的认为那是没办法。
八年太长了。
而且还是小孩子的约定,会记得太奇怪了。
“……睡吧”
深深呼吸把眼睛闭上。
────然后,像是沉入海底似的睡着。
因为热所以起来了。
灼热。喉咙正在燃烧。摸摸看血渗出来。
因为太热,所以搔了好几次吧。
“─────”
好热。
房间里面有,我自己以外的污浊的气。
好热。
热到离开了房间。
───时间刚好过了零时。
身体的灼热无法治好
/错乱。
扑通,噗通的心跳
/发情。
视线随着心跳扭曲着
/妄想。
灼热。红。
/燃料。
燃烧。繁殖。
/昆虫的黑色翅膀。
仿佛眼球里
/狂想血液。
有动脉。
/型,死异。
进入黑暗。
心跳苛责自己。
然后的然后。
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希薄自己存在的鼓动音。
心多了双胞胎,其一灼热我身。
那么,去实现她的愿望吧……
───所以、
眼前有着不知道是谁的尸体。
“─────一人,二人,三人……吗”
口里数着。
想要用食指确认,但是食指一片红。
否。
我的双手,都像是涂了赤红色的油漆。
当然,周围并没有红色的油漆。
有的只有还没完成的义大利面(当然,酱料是肉酱),人的尸体有三个。
地上掉着───我的刻着七夜的小刀。
“…………那也就是”
这当然不用想。
“…………我干的吧”
捡起小刀。
……虽然我无法相信,但是的确是我做的。
发现时身体已经变冷了。
既然都结束了,赶快回到宅子吧。
“───────有人来了”
通道上有谁来了。
算了。
虽然这边被义大利面弄得乱七八糟,但是不增加新的肉酱不行吧。
脚步声靠近过来。
只有黑暗的人影露出来了。
“──────”
握住小刀。
人影,来到小巷里了。
小刀划过去。
────无法相信。
无言踏入的人影,迎击我。
敌人的武器也是小刀。
我们互相都是,狙击对方喉咙的必杀一击。
““─────还真吓到了””
黑暗里传出二重奏。
我的小刀收起来,他也是。
“回来时没想到发现同类的人。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杀人鬼”
男人笑了。
并非讨厌的笑。像是减重到最后的拳击手,遇到生涯中最强的对手,满悦的笑容。
恐怕。
我也露出同样的笑容吧。
“────恩”
男人哼了一声背向我。
往大街上走去。
“在这里坐吧。两个大男人,一直站着不好吧?”
坐在路上。
男人想到似的往自动贩卖机走去。
“喂,把钱拿出来。我没有带钱出来”
虽然我财政状况也不好,但是还是丢出大的硬币。
“老实说我真想试这个一次看看”
男人快乐似的,买了两个罐装咖啡。
“丢过去了”
“喔”
接收罐装咖啡的找钱。
男人坐在我旁边,一口一口喝着。
……今天还真是一直这样子阿。
“……好难喝。烟草和咖啡还真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大人还是要吃呢”
“那当然是为了要锻炼自己忍耐。到了大人之后,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吧”
“阿阿,原来如此。你头脑真好”
男人愉快地笑了。
我也喝罐装咖啡。
……完全同感。喝这种毒物的人也太想要自杀了吧。
“话说回来。你还真是恶劣的家伙。普通会忽然把小刀往喉咙插吗”
“你还真敢说。你也不是想杀了我吗”
“是这样子吗?不过从以前这不就很好吗。因为对方还活者所以来死斗吧”
……的确。
两边对决,一边活下来的结果就叫做死斗。
以竞技来说,最后变那样也很相合吧。
男人虽然说不好喝,却还是一口一口喝下去。
“……恩,习惯的话这个也不坏。要形容的话,远离人群的不良伙伴吧”
男人一边停止大笑,一边说着。
“是吗?那么烟草如何”
那样的话才有强烈的不良少年印象。
“阿-,那算了吧。他会让思考驽钝。想要保有纯粹,不要摄取毒物会比较好”
“……一边说话那样的话还一边喝咖啡”
“你仅是杀人鬼还那样娘娘腔。人类不就是吃毒而活着的吗,这一点还是在容许范围内。你也会忍耐吧”
男人又笑了。
完全同意,把咖啡移向口。
然后一个小时,都和男人说话。
看着路上的车,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其中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说彼此的能力。
能看见万物之死的我、
和很难死的男人的身体。
在互相说彼此原理的时候、
“……是吗。那么,你该不会是杀五官吧?”
说出意义不明的话。
“做不到。那样暧昧,无法表现的东西是杀不死的”
“这样阿。但是要杀掉五官的话视觉杀了眼,听觉杀了耳这样不就好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办的到。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不毁了东西也办的到。我再继续看线下去是会看到把东西的意义杀掉的地方。
所以那应该是────在五感知之上,被称为第六感的便宜东西……灵魂或感情,就算那样的东西也应该能消掉”
“………………………哼”
……那的确。
本来我的眼就是我的异状。
思考原理的我,前提就错了。
……那么我就能杀了那个了吧。
小时候只看过一次的海市蜃楼。
的确,是叫做不会给我的单手的附身。
“但是,那还真是辛苦。看到那样的东西,我连思考都做不到”
“是阿。虽然只有人类的头脑,却做的到神的计算。普通那会变成废人吧”
男人站起来,又往自动贩卖机走去。
“喂”
看着自动贩卖机,手往我这边手过来。
把硬币丢给他,男人拿了又买了罐装咖啡。
男人喝罐装咖啡之后、
“好久没跟人类说话了”
他这着样说。
“……那就怪了。你到现在是住在无人岛吗?”
“啊?现在还是住在无人岛。不管怎样我都是远离世间。不为什么就杀人的家伙不是正常的吧。
所以,远离世间的我是不可能和还没远离世间的家伙说话的吧”
“……哼。远离阿,我们”
“是。不管是哪边异常不是问题。离世已经是远离话题了”
“是吗?异常的或许是这个世间喔”
“咦,那是什么意思阿”
“正如我的话一样。你不是也说了吗。
大家都跟着多数决定。不赞同大多数意见的少数意见不是会被当作“无法使用”吗。
那边正确都没有关系。和大家合不来的家伙,不管对不对都会被伙伴抛弃。被叫做行为异常的表现是无法满足普遍的基准喔”
“─────喔。那么,你是想说像我们一样的杀人鬼并不是坏人吗?”
“……谁知道。谁知道什么是善或恶。只是想着道理的话我们不是行为异常吧。
……举例而言,不是有拳击手在吗。虽然不举拳击手也好,总之显举个容易理解的例子”
“拳击阿,是个互殴的职业。而且还不只是互殴而已。减重非常的痛苦,每天都进行打人的训练。如何能伤人。如何有效率地打倒人。只是这样子每天都像研磨刀刃一样训练自己。
那么你怎样想?”
“……哼。有那种人在阿。那么,接下来呢?”
“不,就只有这样子。
但是,他们在互殴时让对手没有呼吸。那当然有时候也只是个意外。但是那时候大家都不去问杀人罪。那样的话,不是很棒吗?”
“───杀了也没关系是吧”
“不对不对。不能杀。但是杀了也没关系。很矛盾吧。而且不只这样。拳击手被承认拳头可以当做凶器,但是却又不能打架”
“……那还真是棒阿。既然大家都知道拳击手的拳头可以当成凶器,为什么还会有拳击手这个职业在。既然有难保不会杀人的凶器在,拳击手这东西应该要消失才对。
不能杀,不能杀。
尽管这样子这世界上充满着杀人凶器。法律上也承认。但是却不能杀人,这只能叫做混沌而已。叫做常识的东西是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善良的话,我们就不是席维异常喔。
因为,偏离常识的是这个世界阿”
……虽然这样说,但我也不是敌视拳击手这个职业。
虽然有百行百业,但是没有像那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能变成禁欲主义者吧。
拒绝一切的诱惑锻炼自己。
人类是种为了显示出人类容易了解的强而活着的生物。所以不竞技不行。
其中选择伤害别人的竞技的人,是被一种东西附身。
强的憧憬。
只能执着于强的思考。
那一定是非常健全的思考。
我和这男人只追求结果的意义的思考,虽然色彩一样但是型却不同吧。
把自己都忘记的热中的嗜好。
那就无法得到个人自由。
崇学问的人、奉献艺术的人、迈进商业的人。
那可以个人决定的话,这个世界也比较能容易了解,会变成漂亮的谜吧。
但是这个谜却充满缺陷。
但是都又问题,而且还混着许多规格完全不同的和平。
“喔。你说的很好不是吗。以前阿,我也有像你一样的朋友在。
那家伙该怎么形容呢……对了,什么都没有。所以看起来都不像要追求什么。
他非常的孤高。孤高也就是孤独的别名。所以我会喜欢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喔。什么都不求,吗。你呢?总有想要的东西吧?”
“……是阿。虽然觉得有想过,但是想不出来。那你呢?”
“追求东西的人谁都有吧。但是没有让我一心一意追求的东西吧。
忘了自己的白热────或许今天是第一次也说不定”
“阿哈哈。像你这样的人也是杀人鬼阿”
“……是吧。我也还无法断定。那你呢?杀人很快乐吗?”
“────你猪头啊。很快乐的话我就不会休息吧。我这样也是有理由的。只是一做之后就热中下去。只是那样而已”
……原来如此。
那么稍微可以理解了。
杀人行为并非嗜好,但是一旦进行杀人行为,就热中于这个作业吧。
那么跟是不是行为异常好像没关系。
“我说你阿。小时后,你有解体过收音机吗?”
“螺字男……?没有,我没解体过那个人”
(注:收音机和螺字男日文音相同)
“───ok,感谢你说冷笑话。顺带一提,刚刚的只是开玩笑。有机和无机是相对的。像我们,或许更适合医生吧”
“医师,吗。我很讨厌药。注入时自己就会变的稀薄。觉得就好像不是变成傀儡一样吗”
……是那样吗。
我是必须有主治医生的身体,所以药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阿阿。真的很快乐”
男人站起来。
然后────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我。
“────那么。同样的接到不能有两个人。这样小的监牢里有两头狮子连势力范围都做不了”
男人要取出小刀。
无机质的杀佋。
男人真的渴望和我死斗。
“不会比较好喔”
非常自然,发出那样的声音。
“为什么?”
“那因为,以生物而言你比较强”
────但是,如果死斗的话。
“我比你优良吗”
“──────、──────”
像是牙齿摩擦的声音。
男人像是抽筋的大笑之后。
“哈……阿哈,阿-哈哈哈……!!”
为什么,大声地笑出来。
“什么阿。有那么好笑吗,杀人鬼”
男人继续神经质的笑。
……正当我想丢下不管的时候,男人忽然不笑看着我。
“────是阿。你很正确”
只说了这样子,男人一个人走掉。
“就好像潮水一样。只要有像你这家伙一样的人出来,我就只能离开这街上吧”
“……我并没有想继承你的衣钵”
“那是不可能的。今夜,第一次忘我吧?那么从明天开始也会一样。你连一天都不可能忍耐。
那么,祈祷不会再相遇吧”
举起单手,男人离去了。
“────────”
听到“不再相遇”时有点可惜。
脚边男人喝干的咖啡有十罐左右。
也就是,不可能拿到借出去的钱吧。
────接下来,回到房间吧。
天就快亮了。
忘记说过的话,就这样子睡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