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周之前,神风一族的下部组织,风牙众突然发动叛乱。风牙众的首领风卷兵卫,以及他那被强大妖魔依凭的儿子流也,向神风的术者展开了屠杀。
为了迎击,神风宗家的术者绫乃和炼,以及炼的哥哥,因没有力量被一族驱逐,后成为风术士的八神和麻,通过艰苦的战斗,他们终于打倒了风卷兵卫和流也。从那过了四天即今晚为了纪念那次展开了庆祝会。
宴会有着空前的盛况。一族人中所有能够移动的人,几乎都在本家集结起来。谁都从心感到高兴来参加宴会,为被消灭的可恶敌人而庆祝着。
那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反应。歌颂自己为最强的他们,流也和兵卫二人是绝对不允许存在在这个世上的。
拥有比自己更加强大力量的妖魔,只是说也已经难以容忍了,况且风牙众长期以来都是在他们践踏的下级术士的身份。
害怕着风牙众的时候,只能抱头颤抖着。这是对于他们来说,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屈辱的污点来的。
而现在,风牙众被消灭,避忌的过去也被一气模去,脱离困境的现在能不让他们感到高兴吗?
哼,忘记主人的饲养之恩还来反咬主人一口,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想背叛有精灵王加护的神风一族,简直愚蠢到向天挑战!
祝风牙众坏灭!
祝坏灭!
众人兴高采烈地举着酒杯,相互祝贺。就在众人得意洋洋之时,和麻出现了。
看到和麻大人了!
佣人通报之后,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静寂之中,佣人拉开门帘,一位青年走进大厅。
沉默不语的青年和麻身上,被满是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顺带一提,投向最凶狠的视线的是绫乃,还是闲话少说
实际上,他不缺乏被憎恶的理由,在风牙众之战前,神风的炎术士有五十多人,而现在庆功会上约有三十人左右。计算下来死伤者有二十多人。
其中死者有七人,残留下来的无论是轻伤重伤也好。但是被流也袭击后还生存下来的人,一个也没.
也就是说,其余受伤的人全都由和麻一手做成的。在这里的人,无论那个,都有通过和麻的手把亲人送进医院,所以不可能笑着迎接他吧。
虽然身上集中满恶意的视线,但和麻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态度毫不理睬,而这样的态度,更加招来了他们的反感。
现在向上望的人比起向下看的人更加不愉快了。或许和麻认为《没有向下看的价值》,甚至他们的存在也无视了。无论重悟怎么进行辩解也好,也只会招到反感而已。
我来迟了。
别在意,都是你硬要我来的关系呢。
重悟笑着原谅了和麻,并让他在自己的旁边。不留意之间,菜肴都排放在眼前。
欢迎回来,哥哥
炼靠上前去,像小狗一样扑在哥哥的肩膀上。和麻也没有拒绝,只是抚摸着弟弟的头,但他绝对不会说《我回来了》。
因为这里已经不是和麻八神和麻的归处。
察觉到和麻的想法后,炼辛勤地工作起来。
啊、我帮你倒酒。
啊啊。
和麻把酒杯拿在手,当酒注满之后直接放回餐桌上。
于是炼发呆地问道。
不喝吗?
我不口渴。
和麻筷子也不动地看着菜肴。
不吃吗?
我不饿……
对于和麻这种反应,炼困惑地用眼珠望着哥哥。
和麻也只是目视前方而已,并没有看炼一眼。
那、那个。
和麻好像不知为什么真的发怒一般,大手偷偷地伸在炼的头上。
哥哥?
和麻依然直视前方而已,炼根本无法搭上话,但是,那只温暖的手的触感,已经让他很满足了。况且冶挂在哥哥的身体上,炼安心地微笑着合上双眼。
对于和麻而言,神风家现在还是《敌阵》。所以他并没有十分的警戒,但是无论从哪看上去是轻松的姿态也好,都不可能完全放松掉的。
所以,他对于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位女孩感到在意。他并没有动,只是观察着对方等待她的行动。
那是一位二十岁不到,穿着和服的女孩,大概平常已经习惯了穿和服,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留着很适合她的刚到颈部的短发。小巧玲珑的身材以及面容,可以用已经绝迹的《大和抚子》来形容的典型的和风美女。
和麻定眼看着眼前以跪下深深地鞠躬行礼的女孩,和麻用迷茫的表情说道。
你确实是大神家的。
是大神操,我是被吩咐来服侍和麻大人的,请问有什么吩咐呢。
嘿
和麻用指尖碰到那个女子大神操的下颚,并把她垂下的面抬起来。注视着那略微紧张的脸,坏坏地笑了。
晚上也要和我一起吗?
过于直接的诱惑的话语,让操的脸一下子红透并垂下眼睛。但是,她并没有因害羞而逃开和麻的手,而是以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
操并没有忤逆他的好事,和麻的头贴近了操的脸。突然间,和麻的头向后仰开了。
一瞬间之前,和麻的头的那个位置,飞过一道赤红色的闪光。随着喀的一声,刺在和麻斜后方的柱子上。
这个粗俗的溷蛋!把你那只脏手拿开!
狂怒中的少女不用说是绫乃目不转睛地看着,和麻转头看向身后。
插进柱子上的,是根红色的,细长的棒。那是绫乃使用的筷子。
前端并不尖锐的细长木棒,有一半已经插进柱子了。推测到这一击所包含的力量,和麻高兴地笑了。
绫乃急步走去,以像是三十片瓦片也能打破一样的手刀打向和麻那接触着操的脸的手,但他迅速把手缩开躲过了。
用简直就能够把人杀死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一下还在轻薄地笑着的和麻后,绫乃向操走近去。
操!你也是!想这样的溷蛋会毁了你一生的!?
哎那个对不起。
迫于压力,操情不自禁地道歉了。和麻则好像看杂技一样高兴地眺望着,故意装出受伤的样子说。
还说得真过分呢,喂!
那一点也不过分!已经有女朋友却向别的女孩出手的人,最差劲了!
女朋友?没有啊。
少骗人了!刚才还。
你说的是雾香的话。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那家伙只不过是
只是姘头吗?
顺着和麻的话,绫乃以极不自然的温柔的口吻问道。虽然脸呈现出笑着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的话也明白女神的面部在痉挛着。
看出她的那个表情的意思的和麻,则是默默地笑着道。
嘛,诚然是那样。
绫乃的全身喷射出怒之灵气,身体同时无意识地做出了战斗准备的姿态。
绫乃大人
但是,在爆发一寸之前被操阻止了。由于在操的婉转的阻止,绫乃勉强地收束起怒气。
请不要生气。和麻大人为哥哥大人报了仇。为了报答这恩情,这种程度
要感谢的话就请感谢我!
绫乃挺起胸打断操的话。
这家伙只是因为《工作》而战斗!为此还支付给他一大笔的报酬!所以没有感谢的必要!有什么不满吗?
最后的那句台词,当然是对和麻说的。
不,从心里认为你非常正确。
和麻爽快地承认了。
你要感谢那边的爆裂小女孩吧,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最少是没有感谢我的必要。雅人和武志先不说,武哉的死有一半是我做成的。
对于这种不能购置若罔闻的自白,让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样当然会做成这样的骚动。四周的人本来就一同地跟他吵架中,这时他又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谁也不能够忍气吞声。
这是什么意思?
以带着刀刃般杀气的绫乃询问。和麻则是以柳条受风般迎着这气魄笑着。(注:日本的谚语,指再强的风也吹不到以柔软的姿态迎受着强风的柳树)
虽说给予最后一击的是流也,但在前面将他击倒的却是我,流也只是将晕倒的武哉杀死而已。嘛,话说回来,就算他没晕倒结果也是一样的。
马马虎虎地说完后,和麻望向了操。对着垂下面看不到表情的操温柔地催促道。
所以呢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尽管使出你藏在怀里的东西吧。
在和麻这样说着的瞬间,操扑了上去,两脚像是要提开塌塌米一样,同时拿出藏在怀中的一把短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着,短刀好像要插在身体身上一样。操向和麻的胸口飞去。
一会儿,谁也没有动。大厅里的所有人眼看着这幅景像,都理解到其中的意义让他们惊呆了。
操,和麻都没有动。好像和睦的恋人一般,静静地抱着。
和和麻?
以颤抖着的声音,绫乃喊着她最讨厌的男人的名字。
但是没回应。
和麻!?等等快回答啊、和麻和麻!
怎么了?
突然好似什么事没有似抬起头的和麻回答了,手指挟着操本应持着的短刀,摇晃着。!
也许是安心来的缘故,让绫乃一下子因双膝无力而瘫在地上,神色也变了地叫道。
叫、叫你的话要回答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的话,有什么麻烦的吗?
呃,那那个
绫乃情不自禁地语塞了,血液集中于大脑内以寻找反击的话。
你,你死掉的话操不就成杀人犯了吗!
嘛,这也是。
就是这样!
(?)
虽然一边在点着头,但绫乃从和麻的反应中还是感觉到一种不协调感。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了解。
毫不介意烦恼中的绫乃,和麻把眼神转到眼前的操身上。
消气了没有?!
操尽量地把和麻撞远,并利用其反冲力跳了开去,与和麻保持着距离,以强烈的憎恨眼神盯着和麻。
另一方,和麻对那个眼神好不理睬,坦然地离开操的视野,并把小刀伸向的绫乃。
喂
啊,唔
反射性地接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刀刃的长度为十厘米,削苹果皮的话是很好的长度来的,且没有涂过毒的样子。
(以为这种的水果刀就能杀和麻吗?)
虽然这是不怕死的举动,但是绫乃现在为刚才一瞬间感到担心深感后悔。
而在这时候,在场的其它人开始骚动起来,但却没有人积极地去制止操。分家的所有人的心情都和操一样。
(父亲会怎么办?)
绫乃把眼神转向重悟。
究竟怎么了?
不是《究竟怎么了》的啊,光看就知道了啊
嗯
重悟毫无热情地定眼看着问题的现场。
和麻
啊啊?
如果你不处置的话,能否把操的处罚交给我
虽然用着平稳的语气,内容就有如说着《想杀掉的话就快快给我下手》的话。重悟虽然是性格温厚的人。但还没有天真到会对杀人未遂者手下留情的地步。
但是,和麻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处罚的话倒没有必要,因为并没有实际受害者不是吗,别管它。
这样的回答,让重悟微微地露出惊讶的表情。而绫乃则是表现更加突出的不爽。
先前感到的不协调感,绫乃终于够上边了,操还活着,本身就是异常事态。
在战场上,和麻平等对待一切。就算对方是女人或小孩,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志,被人要挟也好,被人操纵也罢做出刚才的行为都会毫不容情地杀掉。
本来和麻的做法是,在躲过操的一击后不,应该说是在操拔出短刀的瞬间,操的脑袋应该已经被砍掉的了。
本应这样但为什么?
操因过度悲伤而憔悴,虽然视线还溷杂着憎恶的神色,但看来没有再次袭击的力气了的样子。
她原本就是以封印的护卫以及的后方支持的类型。根本不属于前线战斗的类型。能力低不在话下,而且性格的类型也是不适合战斗。
且不说杀人了,而且对他人刀刃相向也还是第一次。对与会伤害他人的心理准备也和一般人没有区别。虽然因一时冲动而发动袭击,但是一但失败就没有再次攻击的胆量。
和麻也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操,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温暖的视线,但是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有要加害于操的意思。
绝对异常,而且让人很不愉快。
到底怎么了啊!真是的。
嘛,既然你都说没关系了,也就没处罚的理由了
阻止了溷乱中的绫乃,重悟得出了简单的结论。
真不愧是能一直在这里相安无事,做事很谨慎呢。
于是命令离操较近的旁人想把操带走,但是,揪住操手臂的手却被操以手腕强行挣脱开。
为什么!?
正眼也不瞧一下因为她抵抗起来而紧张起来的男子,操只看着和麻大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非死不可呢!?
太弱了吧。
和麻好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整个大厅顿时充满了怒气。因为和麻的关系导致家人的死,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操一个人。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和麻的那句话已经超出他们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你啊啊啊啊啊!!
绫乃愤然地站起来,脸因怒气而被染成红色。就像勇敢的哼哈二将站着的姿态盯着和麻。
你那神经究竟是什么构造的啊!你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不会分吗!?《太弱了吧》?开什么玩笑!你站在强者的一端已经忘记过去弱小时的感受了吗!?
完全没有感受到绫乃的满腔热情地演说的样子,和麻用清醒的眼神望过去。
看来怎么都理解不了呢!
粗略地环视了盯着自己的成员一周后道。你们有资格站在被害者的立场吗?
什、什么嘛什么意思啊你这是?
和麻再一次巡视四周,那是困惑的脸,愤怒的脸。确认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风牙众为何要反叛的理由,你们考虑过吗?
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神苏醒吗?
错了
和麻立刻明确地否定道。
那不过是手段而已,为了能和神风一族作战而追求力量而已,不过那只是其中之一。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连考虑也不考虑一下的绫乃的反问,和麻白了她一眼后回答道。
风牙众决不是无能之辈。应该说对于风术士而言,风牙众是有才能的。虽说战斗力低,但风术原本就不是这样的。
对于攻击力而言,地水火风四大属性中,风毫无疑问是最弱的。
因为太轻了。
不管再怎么快,过轻的攻击是没有能够给予必杀的威力的。
无论是谁也好,大概都有尝试过一次左右被纸的边缘划伤过的经验,只要拥有充分的速度以及时间的话,脆弱的纸也是能够变成锋利的刀刃的。
但是,那也只是能够切到皮肉的表层而已。没有重量的攻击,根本没有伤筋断骨的威力。
质量远超过自己的水与土,以及拥有完全不同级数的绝大能量的火。如果要与之对抗风术师只有召唤比他人多数倍的精灵,并对其加以控制。
所以由于这种理由,风牙众以速度活用于探索,追踪,空气制御等战斗辅助方面。确确实实地可以说是正统的风术师来的。
以战斗强化的神风,以探查和战斗辅助强化的风牙众,两者以互辅的方式,并且平等共存。这就是理想中的存在形式吧。
和麻横着眼一带,顺便观察了一下重悟。那苦笑着的脸,在这所有人当中,能真正理解和麻话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但是,你们只以战斗力作为评定价值的标准。轻蔑没有战斗力的风牙众。如果只有你们,大概连敌人的踪影也找不到呢。
所以说,我们不正确地贬低风牙众就是一切的原因。所以被杀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绫乃不满地伸长嘴唇的说道,但是,和麻摇了摇头。
我呢,并没有说你说错了。强者是正确的,这是一个真理。
那么
所以,行使践踏弱者的权利的同时,也要背负着被强者践踏的义务,被杀了也不能有半句怨言,因为自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绫乃的脸色变了,和麻所说的话中有话,她终于注意到了。
风牙众因为《太弱了》被你们践踏,你们因为《太弱了》被流也践踏,只是这样而已。
并不时哪一方正确,这样的问题。而是在两方同时以《力量的价值观》时,强的一方生存,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你们肯定了自己对风牙众的所作所为的话,那么也必须同时要肯定风牙众对你们的所作所为。
在理所当然地践踏着弱者的同时,却不允许强者践踏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你们?
毫不留情的话语,给在场所有人打了个响亮的耳光。但是,并没有传递到那些心高气傲的人的心里。
那个我无法接受
反对之声的地方时,离重悟相当接近的地方上座。
和麻殿下,你的话我有一点不能认同
以傲岸不逊的态度说着的男子。大神雅行大神家的当主,同时也是操的父亲。看来并没有担心垂下头的女儿的样子。
生命的价值,绝对不是对等的,我们是受到精灵王祝福的选中的一族,像风牙众那样的下贱之辈平等对待,像那种
愤怒的样子盯着和麻,简直就像在看着杀子仇人一般。
像那种下贱之辈,我完全不觉得他们该有我们的权利!
听着雅行的话,和麻只是冷笑道
谁被选中了?
什么?
想说这样的台词,至少也要有绫乃那种程度的力量。弱小的家伙真是自傲血统这种卑劣的东西,除了血统以外就没有其它花样可说的家伙。
你、你这家伙!
跟激昂着雅行相反。和麻依然是那种冷冷的态度。
况且,你应该是站在感谢兵卫的立场上呢。?
因为麻烦的雅人给杀死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给他上香吧?!什,什么!
大神雅人做为雅行弟弟的他,生前是分家中最强的术士,且性格刚强。如果没有因为哥哥的固执己见而离家外出进行修业旅行的话,继承大神家的当家的人理所当然是他。
看着露出动摇表情的雅行,和麻继续说着挑拨性的发言。
很碍眼不是吗?比自己优秀的弟弟。
你,你啊啊啊啊啊!
雅行面色也变了大叫着,并从塌塌米上弹了起起来,以充血的眼睛盯着和麻。
这次才是,空气漂浮着无法回避的紧张气氛。杀意的旋涡,集中在还坐着的和麻身上。
而在这时挂在和麻肩膀上的炼动了一下。上身扭动着,好像抱紧和麻一样贴紧着他。大概想阻止和麻吧也就是说,身体微妙地处于脱力状态。
看着这幅景像,绫乃深感疑惑。
(那孩子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说话的呢?)
在操刺杀和麻时,并没有听到炼的声音。再怎么信赖自己的哥哥,连惊呼声也没有也太不自然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炼虽慢慢地,但没有任何迟缓的从和麻的肩上滑下,并把面埋到膝盖上,就这样数秒钟后
唔喵哥哥。
睡着了吗,这家伙!
绫乃情不自禁地说道。
在他幸福的寝言前,紧张的气氛被冰消瓦解了……
出乎意料之外气势被削弱后,雅行再次弯下腰坐了下去,苦涩的脸上,还是因为愤怒而紧绷着。
不过对和麻而言,雅行的反应怎么样都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把他看成对手。
宗主
啊啊
重悟已经全部明白了,所以才这样,以沉重的声音说道
再怎么反省也不能挽回什么了。但是你们不要忘记,正是神风的傲慢招来了这场灾祸。如果我们此后不改变自己的态度,同样的事还会再次发生
明白了。
那样就好
和麻把睡在自己身上炼的头转移到绫乃的膝盖上
和麻?
回去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说完,和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大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