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玛法里奥的表情不断变化后,最终还是凝固在了歉疚与叹息并存的状态,“平白无故地就让你来承担这样的责任。”
“没关系的,倒不如说这样的发展是我心中所求,”利维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要知道,我早就想要试验一下传奇小说中的勇者是什么样子了,如今岂不是正如我愿?”
说着,利维坦将扛在肩上的橡木之斧拿了下来,一边伸手轻轻地在那翠绿色的斧面上抚过,一边笑道:
“而且,对于我这样的勇者来说,区区被诅咒的武器,正是为了我量身定做的神器啊!”
“我总觉得这小子有点传奇小说入脑?”刚好把酒壶收回腰间的矮人斯堤尔看到此刻大笑的利维坦,不由得用怀疑的语气道,“是我的错觉么?”
“这只是每一个年轻人都怀有的英雄梦罢了,”站在矮人身边的李奥瑞克公爵微笑道,“真是好呢,因为只有年轻人才能怀有这样纯真美好的梦想啊。”
“古怪的梦想,”斯堤尔伸手蹭了蹭自己沾上了酒水的大胡子,“还好矮人中没有人有着这样奇怪地思想,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人有着这样的梦想了。”
“我觉得那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李奥瑞克公爵道,“并不值得用庆幸的语气来阐述。”
“或许,”矮人一脸无所谓地闻了闻自己满是酒味的护腕,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至少我们矮人并不觉得这样很悲哀。”
耳边听着这些年轻的种族的议论,眼看着那个背负了沉重的使命却反而显得尤其兴奋的利维坦,大德鲁伊玛法里奥不知是悲是喜地叹了口气,正待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几乎被遗忘的熟悉感觉自联盟方向传来。
“那是什么?”
并没有耗费多少精力,大德鲁伊就找到了那股力量的源头:那是他一直都未曾注意的,名为斯卡特的人类背上那一把双手大剑。
这把剑的样式看起来中规中矩,金黄色的剑柄与金属原色的剑刃组成了它的样貌,虽然因为圣光的能量使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不过那光辉实在是微弱得要命,否则大德鲁伊也不会在之前的时间里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把剑,以及这把剑的主人。
但是,现在出现在大德鲁伊眼前的阿契厄斯早已经看不到之前那副晦暗的模样。
虽然物质的剑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不过那萦绕在长剑之上的微弱光芒却得到了奇异的增长,曾经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金黄色辉光此刻竟然变得强烈而刺眼,虽然光芒的强并不具备稳定的感觉,但是那一张一收之间的韵律,却仿佛一个生物正在呼吸一般规律而稳固。而在一片灿烂的圣光光辉遮掩下,似乎又有着别样的力量在骚动着,使得阿契厄斯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声,仔细听去,好像是在呼唤着什么,又大概是在倾诉着什么。
“这个感觉……”玛法里奥握紧了手中的法杖,“很熟悉,但是……同样也很可怕。”
熟悉,是因为曾经切身地感受过,而几乎被遗忘,则是因为那万年的时间。就在靠近阿契厄斯的过程中,玛法里奥那几乎被时间所掩埋的记忆逐渐苏醒了。
“瓦罗森……不,或者说,是阿克蒙德。”玛法里奥转头盯住了斯卡特的双眼,“虽然很微弱,但是我仍然认出了它,那个在万年之前几乎夺去了我们所有人生命的武器……以及它的主人。无论是原本的,还是当时的。”
早已经从巫妖王的嘴里知道了阿契厄斯来源的斯卡特并没有因为大德鲁伊突如其来的话语而感到惊讶,但是即使经过了万年与多次净化与重铸,玛法里奥居然仍然能够感受到来自万年之前的讯息这件事还是让年轻的圣骑士露出了略微错愕的表情。
“我本来以为这把剑已经被埋藏在深海当中,而且……”玛法里奥看着斯卡特从背后解下了阿契厄斯,“这把剑显然已经遭受了多年的创痛与折磨,流失了原本属于它的大部分力量,若不是因为主人的接近,恐怕它也不会变得如此引人瞩目……”
“年轻的人类,”大德鲁伊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那把剑的身上收回了目光,而后,他那夹杂着一分恐惧,一分愤怒,还有分担忧的声音传到了斯卡特的耳中,“你真的明白,你选择了一个什么样的武器了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