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克罗米并没有马上回答利维坦的问题,反而是紧紧盯住了利维坦的双眼,用缓慢而清晰的语气反问道,“你真的确定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么?”
“我想只要是正常人,”对此利维坦则是笑道,“听到这些东西都会感到好奇。”
“……那好,”克罗米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好奇,那么为了满足你这好奇心,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起――”
守护者,并非是某一个人。与提瑞斯法不同,虽然“维护秘密之人”也是某一个特殊人员的称号,但是在此之外的,守护者这个词汇的本身,实际上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在泰坦击败了古神,并且重新稳定了这个世界之后,这些家伙将这个世界的基本元素分裂成几个各自的部分,并且将之交付给了五种强大的巨龙来守护,作为守护世界的回报,被选中的五色巨龙分别获得了一项基本元素所带来的权能。
红玉巨龙获得生命,黑曜石巨龙获得大地,翡翠巨龙获得梦境,碧玉巨龙获得奥能,青铜巨龙获得时间。五色巨龙驻扎在泰坦所铸就的龙眠神殿当中,互相配合,与其他泰坦留下的守护者一起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与繁荣。
然而,上古之战破坏了这一切。由于死亡之翼的背叛,曾经的守护者阵营被撕裂的千疮百孔,五色巨龙也好,半神也好,永恒之井也好,都在那场大灾变中遭到了无法恢复的重创。而以五大权能为基础的构架更是完全崩毁,再也无法复原。
于是,为了能够继续维持这个世界的运行,守护者计划出现了。红玉巨龙,翡翠巨龙与青铜巨龙联合了自己所掌握的权能,将这个世界所存在的根本“备份”了下来,以便当崩坏到来之时,可以凭借这个备份重塑世界。
最初,这个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然而就如同曾经的巨龙之魂一样,一厢情愿的自私计划所带来的只有悲惨的终末。世界的副本翡翠梦境中出现了噩梦,生命的源泉遭到了诅咒而失去了原本的力量,时光的守护者更是在复制时间轴的过程中受到了未来的影响,由此衍生出了名为无限龙的新群体。
于是,原本就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世界因为守护者们的行为变得更加的脆弱,守护者计划也在新的敌人的逼迫下不得不暂停下来。巨龙们认识到,由于他们拥有着强大的权能与相比之下过于脆弱的精神,所以反而不能够随心所欲的行动,如果想要完美的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的话,只有脆弱但是坚强的凡人才能够担当这个职责。
于是,提瑞斯法这个实验品出现了,不过艾格文辜负了巨龙们的期盼,这个拥有了强大力量的女人就如同当初的巨龙们一样开始变得自私且脆弱,几乎不用去想都知道,这个凡人守护者接下来的结局是何等的模样,换句话说,这个计划,失败了。
看到这一切,失望的巨龙们抛弃了艾格文与提瑞斯法,并且开始变的悲观起来,他们守护着自己无法碰触的原初阶梯,却找不到能够真正承担责任的存在。
直到‘监察者’的出现。
在此之前,巨龙无法接触原初阶梯,因为掌握了相应权能的他们是最容易被阶梯上的信息所迷惑的群体,是以已经制造出了噩梦与无限龙的巨龙们第一个将自己排除出了守护者的群体。然而就在他们放弃了提瑞斯法之后的某一天,巨龙们惊讶地发现,某个青铜龙的“幼崽”可以无视原初阶梯的影响,并能够排除一切干扰,去观察原初阶梯的模样。
“那个当时已经成年了许久的幼崽,就是我克罗米了。”侏儒女性道,“因此,我被守护者阵营托付了监察者的指责,负责监视原初阶梯的运行,并找出因为外界干扰而产生的错漏,由于我的寿命只有一万两千五百,所以原初阶梯的台阶也在我的观察下转化为了同样的级数,而从这个台阶上走下来的你,就相当于读取了着一万两千五百年中艾泽拉斯所发生过的一切。”
“……我头一次这么感谢我的粗神经,”利维坦干巴巴地道,“真心的。”
“而在监察者之外,还有调整者的职位,”克罗米似乎是冲着利维坦笑了笑,而后道,“调整者的职责,则是在监察者发现了影响之后,对世界的备份进行调整,让它转回原有的轨道。顺便一提,现任的调整者是翡翠龙王伊瑟拉……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
“我大概明白了……”利维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么,我这个守护者是干嘛的?”
“原本的守护者是守护秘密之人,但是还未等到我们将秘密托付给她,她就自行堕落了,”克罗米道,“而现在的守护者是维护秘密之人,换句话说,你是守护者阵营的唯一战力,只有你能够调动原初阶梯的力量,并且利用它去击败守护者阵营的敌人。当然,为了防止守护者堕落,所以,这份力量并不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这个原初阶梯。你所拥有的,只是调动力量的权力,而且力量的目标也只是守护者阵营的敌人,如此而已。”
“换句话说……”利维坦说出了自己的猜想,“那个橡木之斧就是用来沟通我与这个阶梯的通道?”
“同时也是钥匙,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克罗米肯定了利维坦的说法,“当然,那个名叫伊利丹的家伙所说的也是真实的。也就是说,其实橡木之斧本身也有着你没发掘出来的力量――当然这些力量就和我们守护者阵营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要是你因为橡木之斧本身的力量变成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请不要来找守护者阵营的任何一个人算账。”
“原来如此……”利维坦终于恍然大悟,“那么既然如此,请问守护者阵营的敌人是谁呢?”
“守护者的敌人,当然也是与我们旗鼓相当,甚至于更胜一筹的组织。就如同我们顺应这原初阶梯行走的人自称为守护者一般,那个想要反逆于这一切的组织的成员们,则将自身称为……”
谈到敌人这个词的时候,克罗米的双眼在一瞬间闪过了诸般情绪,以至于即使是以利维坦的敏锐也不敢断定,这位化身侏儒女性的监察者这一刻的情绪究竟是什么样子。战士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至少此刻的克罗米的心中,应该不仅仅只有敌意而已。
“……逆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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