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阮岭队的行动果然发生在第二日正午时分。
十一娘上昼仍然与贺烨单独出行,目的地仍是昨日那片密林幽谷,一个随从未带,贺烨只让那黑白二豹跟随,这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保秘——本队一百八十护从并非尽数出自晋王府,其中亦有柳、萧甚至阮家的人,可因为分组在前,定此游戏在后,比如柳彰这个堂兄与柳氏姐妹分属不同阵营,而规则也没限制“买通”护卫打探行踪,这样一来,那些护卫就极大可能成为敌方耳目,虽不能直接助其攻击,但提供消息却不能完全避免。
经过昨日比拼,相信阮岭对晋王殿下的围狩实力刮目相看,今日说不定便会想办法买通耳目,就算不可能通过护从锁定佃作与主帅,至少可以跟踪在后以期截杀猎物,缩小两队之间的猎获差距。
而贺烨明显格外重视密林里这头足以决定胜负的关键野兽,当然要防范对方先下手为强,抑或搅扰最后的围猎。
十一娘起初还以为贺烨带着追风、如电前来是欲凭他一人二豹之力狩杀目标,哪知并非如此,当到设陷之处,这回连贺烨都没深入,只做了一连串手势,示令两头猎豹悄没声息的扑入丛林,他却与十一娘原地等待,甚长的一段时间两人一句交谈没有,直到猎豹归来,那名为如电的雪豹匍匐在地似乎是做了个“出击”的动作,贺烨便格外欣喜地拍了拍豹子的脑袋,却什么都没做,带着十一娘回到营地了。
看来林中所藏的确是头凶猛的动物,晋王并没有单打独斗便能猎杀的把握,却似乎借助追风、如电的追踪,更加确定了猛兽的踪迹。
十一娘格外好奇那猛兽的真实面目,正欲询问。
这时变故就突然发生了。
两人原本相对跽坐,等着借口“投桃报李”的碧奴好容易说服了江迂,让王府大总管将今日烤食野味的光荣任务交给她操忙,眼看将有美食慰腹,却忽闻一阵马蹄声疾疾追近,十一娘尚不及回头一看究竟,便被贺烨一个飞身扑倒,还搂着她一连滚了几滚。
鬓角似乎感觉到嘴唇特有的温热,一触而过,十一娘的身体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滋生羞窘的自然反应,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如突然施加一般又突然消失了,原来贺烨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衔指呼哨一声,飞身跃上他那匹赤兔马,紧追突袭的黑骑而去。
躲闪、反击,有如一气呵成。
当十一娘回过神来时,满脸诡笑的阮岭已与愤愤不已的贺烨并驾返回,前者手上还耀武扬威地抛握着一面免战牌,后者腰带上的投囊已经不见踪影。
“我若记得不错,规则有定,除佃作之外,持免战牌者亦不能发起攻击。”已经平静下来的十一娘面无表情的盯着阮岭。
“误会误会。”阮岭文质彬彬地向晋王殿下举一举揖:“在下并非攻击,只是玩笑而已,舅父请看,在下投掷之物并非朱砂投。”
阮岭得意洋洋冲地上一指,一个大红色的绣囊格外醒目地“躺”在十一娘方才跽坐之处。
“这小子高举免战牌,本大王没来得及将投囊出手。”贺烨见十一娘面色不善,愤愤解释一句,表示他还没有愚蠢透顶,被敌方诈废一个投囊。
“得罪,得罪。”阮岭自知舅舅这时一定恼羞成怒,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又是一拱手,飞快地打马逃离了。
待他走得不见影,贺烨的“羞愤”这才被狡笑替代:“阮岭显然是欲试探你是否主帅,他这般突然来袭,即便我明知你身上带着免战牌,下意识间仍然会做出反应,他目的得逞,必然已经确定你为主帅。”
“也是为了逼着殿下变更主帅,因为无论情势如何发展,对决时殿下都会是他们首要攻击目标,可这时咱们并不能确定佃作,如若变更主帅,似乎只有一个选择。”十一娘笑道:“殿下自信武勇,我想,敌方应当洞悉殿下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