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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千古奇丐(2 / 2)

武训时常唱道:“扛活受人欺,不如讨饭随自己,别看我讨饭,早晚修个义学院。出粪,锄草,拉砘子来找,管黑不管了,不论钱多少。给我钱,我砘田,修个义学不费难。又当骡子又当牛,修个义学不犯愁。”

一年后武训辛苦积存的一点钱,却都被姐夫骗去了。他气得吃不下饭,口吐白沫,几天后心中释然的,说道:“只见好人盖高楼,没有恶霸行到头。”

为了筹钱,武训还把长辫子剃掉,只在两边额角各留一撮桃形的短毛,装扮成戏里的小丑模样,以获得别人的施舍。卖头发的钱成了他兴办义学的第一笔资金。

周围的许多人看他不回家,也没有固定职业,东西流浪,口口声声要办义学,嘲笑他害了“义学症”,他无动于衷,唱歌做答:“义学症,没火性,见了人,把礼敬,赏了钱,活了命,修个义学万年不能动。”

要饭时,遇到吝啬不给东西的人,他唱着:“不给俺,俺不怨,自有善人管俺饭。”

当遭遇声色俱厉的谩骂时,仍然温和以对,他唱道:“大爷大叔别生气,你几时不生气,俺几时就出去。”

武训把要来的钱都积攒起来,要来的干粮,好的完整的卖掉,换成钱攒起来。自己只吃粗劣、发霉的食物和菜根、地瓜蒂等,边吃边唱:“吃杂物,能当饭,省钱修个义学院。吃的好,不算好,修个义学才算好。”

武训一天到晚不停的工作着,没有休息的时间,他干别人不肯干,不屑干,或不会干的活。推磨都是牲口做的活,他常为人家干。碾米要在大太阳下工作,他汗流浃背的乐此不疲。每当农民农忙的时候,他常去打短工替人割麦子。此外,还替人家大清早打扫茅房,出粪晒干后做肥料。有时也帮人挑水浇园,挑粮食,挑笨重东西等,按照路程远近和重量计算报酬,收入可观。有时遇到个别不给钱的他也不去争。

他有时还象个江湖杂耍艺人一样到各处的庙会集市上耍把戏,以取赏钱。表演全身倒立“扛大鼎”,以手代脚做“蝎子爬”,翻身跳“打车轮”,趴在地上给孩子做马骑,还有锥刺身、刀破头等节目,甚至吃毛虫蛇蝎、吞石头瓦砾等等。

另外,他还为人做媒红,当邮差,拣收破烂,扎棉花,纺线等。武训就这样到处流浪,工作,要饭,漂泊。晚上就睡在人家的磨房,灶屋,或者是破庙里。每天深夜他还在如豆的灯光下搓捻线绳,绩麻缠线,边绩麻边唱道:“十线头,缠线蛋,一心修个义学院;缠线蛋,接线头,修个义学不犯愁。”

二十九岁的时候,武训用多年的积蓄,买了四十五亩便宜的低洼盐碱地并唱道:“只要该我义学发,买地不怕买碱沙;碱也退,沙也刮,三年以后无碱沙。只要该我义学发,要地不怕要大坑;水也流,土也壅,三年以后平了坑。”

三十八岁那年,山东遭遇大旱,饿死很多人。武训用自己的钱买了四十担高粱赈济百姓。武训的哥哥不务正业,常向他借钱,亲戚朋友也纷纷要求周济,武训正色道:“不顾亲,不顾故,义学我修好几处。”

反而武训乡里一对孤寡的婆媳两人,靠要饭为生,武训慷慨的赠给她们十亩地,还说:“这人好,这人好,给她十亩还嫌少。这人孝,这人孝,给她十亩为养老。”

经过多年的辛劳,武训终于积少成多,存了一笔数目可观的钱。他打听到本县有一位举人杨树芳,为人正直,名声很好,值得信赖,想把钱存放在杨家,于是跑到杨府求见。由于他是乞丐,主人拒而不见,他便在大门口一跪就是两天,最后终于感动了杨举人。武训把乞讨积钱、兴义学之事原原本本叙述一遍,杨举人大为感叹,不但答应帮他存钱,并且表示要助他办学。

光绪十二年,武训49岁,已置田230亩,积资3800余吊,决定创建义学。第二年,两名开明地主仰慕武训的为人,联合捐出土地,做义学的基地。武训开始到各地购买砖瓦木料,自己押送。每天早起晚睡,和工人们在一起,搬砖打水,事事亲力亲为。

光绪十四年,花钱4000余吊,在柳林镇东门外建起第一所义学,取名“崇贤义塾”。武训用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来实现他的理想,在这三十年里,他受尽苦难,但始终坚定的一步步迈向目标。学校建成后,武训亲自跪请有学问的进士、举人任教,跪求杨树芳做学董,主持义塾,跪求贫寒人家送子上学。当年招生50余名,分蒙班和经班,不收学费。开学当天,准备了丰盛的筵席招待学董、老师和乡绅,武训自己却在外面向来宾磕头致谢,坚决不肯入席。宴会后吃些残羹冷炙而心满意足。

义塾成立后,武训实现了心愿,但依旧要饭为生,依旧住在破庙里面,学生们集体跪求他住来义塾,他也不肯,说:“我过的生活自己不觉的苦,只要你们努力学习,我比什么都快乐。”

一天大风,庙屋上的瓦刮下来,落到头上,砸的头破血流,他却悠然自得的唱着:“打破头,出出火,修个义学全在我。”

平时,武训十分关心学生的读书情况,常来义塾探视,对勤于教事的塾师,叩跪感谢;对贪玩、不认真学习的学生,下跪泣劝:读书不用功,回家无脸见父兄。一天清晨,学生都已到齐,塾师却尚未起床。武训悄悄地走进塾师的卧房,不声不响的跪在床前不住地流泪。塾师醒来后,武训说:先生睡觉,学生胡闹,我来跪求,一了百了。还有一位塾师请假回家,逾期不归。武训步行60华里赶到塾师家,孤身等候在门外一个通宵,塾师羞愧万分,再不敢超过期限。师生们感动于武训的真挚诚恳,没有一人再有一刻的疏忽怠慢,义塾的学风非常勤谨严肃。

山东巡抚张曜听说武训的义行,特别邀请他见面。他衣衫褴褛的步行到济南府。会面时,一面和张巡抚侃侃而谈,一面不断的捻着线头。他的率真纯朴令巡抚大为感动,下令免征义学田钱粮和徭役,另捐银200两,同时奏请光绪帝颁以“乐善好施”匾额。清廷授以“义学正”名号,赏穿黄马褂。这本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但是在钦差面前,武训却不愿意下跪谢恩,也不愿意穿黄马褂,说:“义学正,不用封,黄马褂,没有用。修个义学万年不能动。”

光绪十六年,武训资助了证和尚230吊钱,又在今属临清市的杨二庄兴办了第二所义学。

武训一心一意兴办义学,为免妻室之累,他一生不娶妻、不置家,过着牛马的生活,不曾在自己身上花过一文钱。晚年声名远播,各处男女老幼无不对他表示敬重欢迎。无论走到什么地方,一到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东拉西扯的争着请他到家里吃饭,受到殷勤的招待。

五十五岁那年,武训聚集了很多图书,创设读书会,专供没有钱买书的人自由借阅。有时他还携带图书到村镇的集市庙会上巡回展览,供乡亲们阅读。还大量翻印浅显的学习文章和书籍,免费散发给农民。同一年,朝廷官员,学部侍郎裕德到山东视察,武训在大街上拦轿募款。裕德捐给他两百两银子。

光绪二十二年,武训用资3000吊于临清御史巷办起第三所义学,取名“御史巷义塾”。

现在的我,就在这第三所义塾教学,我本人是被武训老先生,不远千里从直隶省请来临清的,说是请来,不如说我早就对武训老先生的名声仰慕以久,心中更是敬佩他的为人,当武训老先生来找到我的时候,我二话没说便收拾行李,跟他来到了御史巷义塾。

现在,我在义塾走廊望着武训老先生离开的背影,他和身形有些佝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当一个人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武训知道自己的目标是要修办义学,让孩子有学可上,所以他可以忍饥挨饿,可以抛下尊严吃蛇蝎,学牲畜叫,跪下来求有学问的人到学堂讲学,这些都是为了完成他的目标,所遭遇的苦难皆是他修办义学道路上的必须的积累。

其实在我看来他的气度和东坡居士倒是有些相似之处,虽是拣尽寒枝,一蓑烟雨,却是忧患来临一笑置之。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有些理想和追求,你追求的东西决定了你或湮没无闻,或是名垂青史。所谓历史既是偶然也是必然,你所做的一切选择都决定了你的结局。

这也让我深深的体会到,若是换一个人处在武训的位置上,经历他所经历的一切欺辱和挫折,也许早已自暴自弃成为真正的沿街乞丐,甚至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和恶意,亦如同几千年来的无数人一样。

而武训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能够在看过了最黑暗的人心,历经伤害,背叛和绝望之后,仍然能捧着一个破碎的心脏努力伸开双臂去拥抱人间。

同样是深陷泥潭,有的人将淤泥抹在自己的眼睛上并煞有其事地唾骂怨怼这世间到处都是污垢,而武训处在阴沟之中,不仅仰望星空还会甘愿化身星光为人们带来光明。

我转过了身形,脚步也更加坚定起来,因为,在我身前有一位值得我尊敬与学习的“乞丐”,他没有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也没有出书立传,但是,他却让我明白了人生的真正意义。

第三所义塾成立不久,武训老先生就身染重病,我们大家都劝他去房间休息,而他却说什么也不肯占用房间,只是躺在义塾的屋檐下休养。

半个月后,光绪二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武训在朗朗读书声中含笑离世,终年59岁,遵遗嘱葬于柳林崇贤义塾旁。

发丧之日,沿路六十里各村民众自发设奠路祭,自动送殡者达万人,沿途来观者人山人海,师生们哭声震天,市民闻讯泪下,当时有人互相低声的问:“谁说武训没有儿子?”

十年后,清廷将其业绩宣付国史馆立传,并为其修墓、建祠、立碑。武训的业绩受到世人的钦敬,许多名家题词,全国出现以武训命名的学校多处。1945年,冀南行署在柳林创办武训师范。

在群星闪耀的中华历史中,有几人能光辉灿烂让其他人都黯然失色,在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姓名?历史浩如烟海,然而正是这几乎只用来记录王公大臣的正史之中却记载了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人物——乞丐!他就是武训,是唯一一个能够被称为“千古奇丐“载入正史里的乞丐。

在定中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流下了热泪。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在禅定状态下会看到这样一幕,我正想的入神的时候,突然,我的意识被从身体中剥离了出来,出现在了师父的混沌空间,师父就站在不远处等着我的到来。

时隔多日,当我再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发现他脸型消瘦了不少,他的脸上显现出了做为一名修行者不应该有的疲惫之色,我有些担心的上前问道:“师父,您从地下城回来了啊,看您很辛苦的样子,这趟行程还顺利吗?”师父看出了我的担心的心情,只是笑了笑说道:“地下城之行的事情稍后再说,那里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我这次来见你,一是想看看你的修炼情况,再有就是给你解答一下这段时间你修炼中的一些疑问。”师父还和以前一样,慈祥的对我说。

我捋顺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首先想起了邪恶联盟的少主凌天与我的谈话的内容,当师父听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也是有些错愕,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一时之间也是拿不定主意,想了想对我说道:“这个事等我回去联盟与几位长老沟通一下再定吧,这个事情不是个小事,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之后,我向师父请教了一些关于空间方面的问题,因为,随着我功力日淅加深,看到的空间越来越多,接触的空间也越来越多,我需要进行一次系统的整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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