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
“十万块就能让你做别人的刽子手了？”
当然不是。
蒋峰没那么蠢，会为了十万块去杀人。
可是那‘女医生’让他这么说，他也没法子。
“你，你到底是谁？问这些做什么？”蒋峰心里没底，又问了一遍。
路安栩微垂的头缓缓抬起，露出那张怎么看怎么乖的的脸。
“你应该见过我才是。”他的声音很冷，带着几分阴森气。
蒋峰瞳孔猛地一缩，左手抬起指着路安栩，“你，你是跟乔伊一起出车祸的那个人。”
他当时是在装醉，离得近时，朝着乔伊的车子里望了一眼，刚好看到这人拼了命护着乔伊，那种奋不顾身让人震撼，所以他印象深刻。
他慌了，脸被吓得惨白，声音颤抖着，“你，你是人是鬼？”
车子爆炸时候这人明明离的那么近，怎么可能没事？
这是冤魂来找他索命了吗？
“你要报仇别找我，是华医制药沈总的秘书linda让我这么做的，之前我骗乔伊说是那个人戴着帽子口罩看不清脸，其实我早就认出了那个人，那就是linda，刚刚还有个女医生来威胁我，让我说是沈以豪指使我的，其实沈以豪也的确找过我，不过他只是让我撞乔伊的车子，让她受点伤，给点儿教训得了，没让我杀人。”
怕极了的蒋峰从病床上滚下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他的右手还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平衡力不是很好，差一点儿摔倒。
他给路安栩磕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别找我妹妹，你有什么仇怨都可以冲着我来，我妹妹和这事儿没有关系，她是无辜的。”
门外的刑侦人员听到了动静，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
“你干嘛呢蒋峰？”
俩人走了过来，生怕蒋峰搞什么幺蛾子。
蒋峰微怔，看了他们一眼，“是他……”
他左手指着前方。
刑侦人员问：“他？谁啊？见鬼了你？”
蒋峰再看前方，果然，刚刚在这儿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开着的窗户微微晃动了两下。
他更害怕了，惨白着脸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头捂住，“鬼啊，有鬼啊……”
刑侦人员冷哼一声，“呵，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多了。”
大白天的，哪儿来的鬼？
医院院子里，低头看手机的路安栩被人挡住了去路。
他抬头，“季队？”
季沧眯着眼打量着他，“你认识我？”
他是在车祸现场见过昏迷的路安栩，这个被乔伊在记者会上未实名官宣的男朋友。
可路安栩是怎么认识他的？
路安栩在刑侦队门口见过他，当时是乔伊上一次车祸去录口供，可那时候他是一株含羞草，季沧自然不知道。
“在顾家的时候听人提过。”路安栩随便找了个借口。
反正季沧也不可能真的去找顾家人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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