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只一夜的功夫,“储玉”这个名字便已传遍临邑城的大街小巷。
富有四国的东澳侯的弟子,惊为天人的俊美公子,不仅一曲震惊四座堪比当朝的左相大人,还与宣禾公主相交颇深又得祁王陛下青睐。
也因为储玉的出现所有人事先的盘算都被打乱。舞阳公主心高气傲,纵然不屑于宋国的求亲,但又着实被流朔一番话刺激到,本想借着献舞一石二鸟,却被储玉抢去了风头。青禾那一场舞虽然练习了许久,于席上众人来说也是耳目一新,但毕竟基础全无,和舞阳公主相比依旧有着云泥之别,眼看着一鸣惊人的打算要落空,却又因储玉的出现被重新拉回了舆论的漩涡。
“也不知道宣禾公主是如何和储公子相交的,我看不仅公主,连陛下都对储公子十分赏识!”
“公主前几日在大殿之上叱问右相,风采气度自是不必说,如今又和储公子舞乐相和,真是颇有当年王后的风采。”
“陛下能把储公子和南浔相提并论,想必储公子还有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如果公主能和储公子成就一番好事,那真真是堪载史书的一段佳话!”
永安居里众人呼朋引伴高谈阔论,竟比年初林之远一案还要热闹,可见美色天下重,若是林之远也是储玉这般出众的少年儿郎,想必众人言论又会多有不同。这些人有称赞宣禾公主的,有叹服储玉的,渐渐地兴趣都放在了当朝公主和俊美公子能否成就一番好事上。
“急匆匆地出门就是为了为东方宣禾抚琴!”永安居最豪华的包厢里一芍红衣衫的女子凤眸若水黛眉紧蹙,对着身边的银袍男子薄怒道。
男子却恍若未闻,不过脸上也无一丝笑意,一个满脸怒意一个喜怒难辨,倒是让身边立着的侍女忐忑不安。
那女子半晌又轻笑道:“都说乐陵王神o之姿,我看东方宣禾连你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乐陵王依旧不去接话,舞阳公主面上更添了几分恼意,冷笑道:“不过也亏得她没起心思,不然王兄也不会让你真娶了她去。”
“公主日后和本王说话注意点,彼此求个相安无事。”乐陵王神色平淡,眼中却有冷意,眸光投于楼下满堂食客中。
舞阳公主轻蔑地瞥了一眼,眸光愈深。她和乐陵王虽都长于姜国王室,但乐陵王生母低贱早早便亡故了,一直不受王室待见的乐陵王十岁起便随军在外征战,近几年接二连三地立下战功才渐渐地无人敢轻视。
但即使这人战功赫赫,又有着令天下女子心生爱慕的容貌和风采又如何,高贵如她才不屑于一顾。
如今一同入祁是她和乐陵王第一次认真地接触,却是相看两都厌。又听到王兄陛下派这人出使祁国竟是为了联姻,虽说王室中年龄合适的皇子也就他一人,可是看到这人对自己态度冷淡甚至不屑一顾,她宁可东方宣禾成了姜国的后妃,也不愿让乐陵王捡了个便宜去,这不是白白增加乐陵王的势力么?
“本次出使你我都有重任在身,最好不要胡来。”乐陵王扔下话便带着随从离开,留下舞阳公主一人在包厢内。
听着各色赞美之词,她含怒带嗔的眉梢慢慢舒展,嘴角也上扬出弧度。
冬去春来,姜国使臣在祁国已逗留了一个多月,按说返程日期临近,哪知几场春雨一下乐陵王旧疾突发一下子病倒了,姜王常禹便着令乐陵王在祁国养好病再回,舞阳公主以照顾之名也请求留下,常禹一向纵容公主便允之,只招回了随行官员。
乐陵王虽一介武将却颇有谈吐和见地,短短一月时间便与大部分祁国官员和王室中人熟识起来,但一应交谈来往仅限于兴趣爱好层面,一时间乐陵王言谈雅致胸有丘壑之名在临邑城广为流传,竟盖过了那个天降神o的传奇。
青禾在子遇、宣越和储玉府上都碰到过乐陵王,又偶然得知乐陵王也爱花木一道,一来二去交情也有了几分。听闻乐陵王旧疾突发,青禾思忖再三,最后叫上顾公子一同去了乐陵王暂居的别苑探望,路过储玉府门口又趁机喊上了储玉。
“我看喊我是假,探望乐陵王也是假,叫上储玉才是真的。”惊闻顾良辰公子的话,青禾赶紧掀开车帘往后探头,见储玉的马车距离有好几丈才放心地放下帘子,回头嗔道:“你整天就这点乐子,说我就算了我看你迟早得把储玉惹毛。”
顾良辰嘿嘿一笑:“把储玉惹毛了你第一个不放过我!”
青禾扭过头去,半晌都不想搭理他。